�����不得不說兩人是真的運氣好,這法寶表麵,一直在冒煙起火,可就是不燃燒起來,想起自己當初撿到木瞳的時候,長盛也在好奇,那個星球上要是有人的話,會不會在看著自己,也像在看一顆白日流星?
咦,不對,這火燃的不夠大,這麼遠,又是白天,他們可能看不見。
看著前方被白天和黑夜分隔開的星球,長盛十分希望自己能降落在一顆命星上,不管好壞,至少有人說說話,他可不再想經曆那種一個人的日子了。
“彭衝,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法寶?”
在空中墜落,隻是輕微的冒煙起火,看上去,這材料透明又很輕,而且十分的耐熱。
見長盛把手搭在法寶內壁,彭衝也如此做,感應了一會兒,他有些歉然到:“山主,司衍明台應該已經失去了對這個法寶的控製和感應,可此時,我不能勘驗這法寶的材料。”
說著,他指了指外麵的虛空。
“也對!”
兩人正在虛空墜落,長盛巴不得這法寶越堅固越好呢,這法寶內壁到外部,也就一尺來厚的樣子,天知道,自己二人還要多久,墜落到落腳之地,還是穩妥些好。
“對了,是不是那日之後,燕君長老便沒在聯係你了?”
臉上有些疑惑,彭衝猜測到:“恐怕在我們之前,燕君長老就被司衍明台製住了,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我們的生死不要緊,就是不知千嶽之地和劍心長老,是否能安然渡過此劫。”
在兩人看來,明心打不過司衍明台,主要是那個叫乾坤劍的家夥,簡直太厲害了。
長盛也是經過彭衝的解釋才知道,有些景象,他這樣的小修士看見,可能覺得沒什麼,可彭衝這樣的人看見,恰恰能明白其中凶險,他這麼解釋,長盛就明白了。
就如他以前,看見空中雷雲密布,各色閃電飛舞,可就是不下雨,還以為是天象怪異而已;可見識過飛仙戰鬥之後,他明白,不是有那麼多怪異的天象,隻是別人在打架,不想影響到凡俗而已。
兩人在往下墜落,他卻想著自己真的能高飛的一天。
看著法寶的前方,已經隻有半尺來厚,長盛和彭衝經過這段時間的煎熬,已經不再那麼害怕死亡的到來,兩人平靜的走到前方,看著那星球上越來越近的氣體圈。
突然,法寶外麵的火勢開始變大,長盛看見法寶已經墜落進戮仙罡氣裏麵。
一路都是劇烈的震動,可這法寶就是不壞。
“彭衝,你看!”
在戮仙罡氣裏麵穿行,身在法寶裏的兩人,看見這戮仙罡氣裏麵有許多各種顏色的能量,在衝擊著法寶的表麵,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能堅持。
握緊的右手鬆開些,彭衝暗暗責罵自己還沒有長盛穩得住,他到:“莫非司衍明台真以為你是玄天劍宗的重要弟子,所以關押我們的法寶,才會如此神奇?”
他正說著,又是一陣劇烈晃動傳來,兩人腳下的小院兒地麵,開始坍塌墜落,他們隻好以自身的能力,一直維持在法寶的中間位置。
“你說它速度這麼快,我們能不能撐到衝破戮仙罡氣?”
沒想到彭衝會這樣問,長盛肯定到:“放心吧,我們已經墜落了這麼久,就算法寶撐不住,有你的仙力結界支撐,我們定然能撐過去!”
已經到了這一步,過不過的去,就看著法寶的堅固程度了,此時,長盛反而期望著這法寶固若金湯,咱們不出去都行。
可,戮仙罡氣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法寶的內壁還剩三寸厚,可外麵已經如琉璃破碎一般,出現了裂痕。
“長盛,這法寶材料實在奇特,已經出現裂縫,可我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熱力!”
聽著彭衝這麼說,長盛心裏一凜,如果司衍聖地有很多這樣的法寶,那,會不會有更多像上次木瞳被擄走的事情發生?
“若是法寶破碎,你看情況而定,能抓住一塊碎片都行,如果以後我們回去,這對宗門有用。”
“哢、哢嚓!”
還不等兩人反應,法寶轟然破碎,混亂中,長盛伸手胡亂一抓,抓到一塊法寶碎片,瞬間把碎片收進納戒。
彭衝拉他一把,緊緊的背著長盛,兩人挨在一起,可以盡量的少使用仙力。
“長盛,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對我來說,多用一點少用一點,都一樣!”
沒想到這彭衝,居然能發現自己的小內心的想法,長盛隻得點點頭。
“振作些,就像剛剛你說的,我們一定能平安落地!”
全力輸出仙力結界,自然比那法寶厚多了,可這戮仙罡氣的存在,便是專門克製高級生靈,防止他們對凡界命星的破壞。
結界的厚度在快速的消退,長盛這才明白,為什麼彭衝會這麼說,原來,他比自己更清楚這戮仙罡氣的威力,這隻是兩個呼吸,已經隻有薄薄一層了。
若換做平時,長盛很難想象到,是什麼樣的戰鬥,可以讓一個玄仙修士,兩個呼吸就脫力。
“活下去!”
彭衝一把扯住長盛,往下方狠狠一甩,速度快到讓長盛的感應都跟不上。
似乎過了一瞬間,似乎過了很久,長盛的神魂終於恢複感應,他靈力噴發,回身一望,才發現自己往下墜,眼前衣帶飄飄,這是彭衝的衣服。
有些木然的伸手,長盛試了試這衣服的材質,觸手有一種堅硬的之感,他往兩邊一拉,才發現這衣服把自己全身都包裹住。
這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彭衝的仙力,即便隻是他自己一人,沒有人投擲加速,也不夠他衝出戮仙罡氣,一定是在他臨死之前,把自己的法寶玄衣護住自己,再把自己投出來。
既然如此,這戮仙罡氣已經很薄了才對,人呢?
長盛頓時腳下一軟,充沛的靈力消失了。
“啊!”
他也在飛速往下墜落,先是經過一片無雲的空域,接著是快速穿過厚厚的雲層,雲層裏有大量的水汽和浮冰,長盛的身軀不斷和雲團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這劇烈的撞擊之下,他頭暈眼花,神魂振蕩,根本不能感應下方的危險,也不知道下方的雲層裏,還有些什麼東西在等著他。
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此時他已經沒心力去想彭衝了。
“剛剛都沒死,我是要被摔死嗎?”
接著他摔到一座雪山上,順著陡峭的山體往下飛速翻滾,隨著山體的高度慢慢降低,長盛翻滾的速度越來越快。
劇痛的長盛突然感到渾身騰空往上,接著,一聲巨大的‘噗通’聲傳來,長盛感覺到一陣親近。
“我沒死!”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明白,這是自己剛剛墜落入水,水裏還有空氣泡泡在往上升,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已經痛到不能動,在水裏,他卻很快的冷靜下來,稍微張嘴,鹹味兒讓他明白,自己這是落到了海裏。
很快,長盛連海水都喝不到了,明白自己可以在這自動避水,他想笑,可嘴角剛剛牽動,便是鑽心的疼痛,痛得他趕緊閉嘴。
浮在水裏,他慢慢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靈力,恢複的得十分緩慢,幸好是彭衝那投擲一下,速度十分的快,長盛的靈力剛剛用完,便讓他脫離了戮仙罡氣的範圍。
我也是凡界生靈飛升,這再次回到凡界,老天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
感受到絲絲靈氣入體,這墜落之後,一個個的,對長盛來說,全是好消息。
接著,他也聽見‘噗通’一聲。
這是什麼情況?我被人發現了?還是彭衝也跟著落下來了?
奮起餘力,長盛突然浮出水麵,眼前是一個如芙蓉般的女子,濕漉漉的兩縷頭發貼在耳邊。
兩人大眼瞪小眼。
“啊!”
“啊!”
一聲驚叫傳出,那女子驚慌之下,抓住了長盛的手臂,長盛直接就疼暈過去,可他麵相太嚇人,滿臉血汙,七竅流血,隻剩大大的眼睛,也把那女子嚇暈過去。
好在他可以自動避水,那女子貼著薄薄的貼身褻衣,掛在他身上,隨著長盛慢慢往水底沉去。
此時,在高高的天上,疑惑地看著自己手掌的彭衝,看著下方一望無際的雲海,試了試自己身軀裏的靈力,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滿臉苦笑。
“罷了罷了,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接著,他也突然加速,往下墜落。
在水裏墜落的兩人,終於觸底。
“這是哪裏?”長盛率先醒來,睜眼一看,上方的水麵閃動著日光,他瞬間明白,自己所在的海底,不深。
看著眼前這人,才頓時張開手,一動不敢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經恢複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
“姑娘,你醒醒!”
一種久違的感覺傳來,長盛發現自己的修為,變成金丹期了。
元嬰還是元嬰,可他不知道為什麼,閉著眼,體內的靈力修為,也是金丹期,丹田不見金丹。
這姑娘趴著不醒,他就檢查起自己的情況。
“我這是被壓製了?難道是因為戮仙罡氣?這不是凡界麼?”
感受了一下周圍水體的靈氣,長盛目瞪口呆,據他所知,凡界的生靈,到了金丹期,就會被觀星殿的看守者拉到仙界,美其名曰,飛升,可這事什麼情況。
他急於了解這裏的情況,也顧不得這姑娘是怎麼了。
心念微動,他的手裏瞬間就出現一套女子的服飾,輕輕蓋住女子的身軀,他往她手臂渡入一股水靈氣。
“這麼巧?你也是修行者?”他驚訝了,這女子,居然也是一個水係修行者。
“咦?啊......”
女子醒來,看見一個小帥小帥的男子正在自己對麵,她驚叫出聲,被長盛一把捂住嘴。
“姑娘,多有冒犯,你先冷靜下來。”
說完,長盛放開手,他自動避水的的空間不大,隻得運起靈力,把空氣罩子撐開些。
見他如此,女子這才齊聲,羞惱到:“你轉過去!”
“姑娘,這在我的心神之內,我就算轉過去,也和沒轉一樣,你趕快些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跺跺腳,女子趕緊穿好衣服,還比較合身。
“你能避水嗎?”
“我還未築基,怎麼避水?”
很奇怪的,女子穿好衣服以後,看起來很鎮定,不想一般女子,被陌生男子看了身子,便要尋死覓活,可長盛發誓,自己沒看。
隻當她是要故意保持冷漠化解尷尬,長盛到:“我之前不小心墜海,迷糊中聽見有人入水的聲音,還以為是同伴來了,沒想到是姑娘,當時我很虛弱,麵目猙獰,嚇到姑娘了。”
看著長盛賠小心,那女子到:“你不打算除了海麵再介紹自己?”
她好像真的隻是剛剛被嚇到了,不像一般小女兒家姿態,長盛的心裏略微寬鬆些。
一邊帶著女子往海麵而去,一邊到:“我叫韓長盛,來自一個叫天武國的國家,敢問姑娘芳名?”
“什麼?你是天武國的人?天風被你們攻破了嗎?”
控製著避水術法的長盛手一抖,心思急轉,淡淡道:“大半年前,我國大將軍,就代表皇帝陛下,納降了天風皇帝,攻破天風,自然不在話下。”
長盛隻是平平淡淡的說著,有著一個身為金丹修士的驕傲。
“天武武德充沛,想來,攻破天風也是意料之內的事,聽聞天武的國師就叫韓長盛,你、您不會就是,就是國師大人吧?”女子說著,似乎覺得此長盛就是彼長盛,敬詞都用上了。
這是什麼情況?天武的國師叫韓長盛?
長盛被接二連三的消息震的不輕,卻強自笑道:“正因如此,我才四處遊山玩水,免得天武子民,以為我就是國師。”
說的就像,天武國師,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似的,別人怎麼會認為是同一人呢?
“看來你和國師大人一樣,年輕又同名。”
這,長盛自知不能多說了,言多必失,這女子看起來,對天武沒什麼歸屬感,口中言說,你們天武,稱謂國師,又稱國師大人,還透露著一種向往,這是什麼情況?她其實很了解天武?
女子掩嘴一笑,俏生生到:“我叫玉長弓,因為我的武器,是弓箭!”
這姑娘真是美玉一樣的女子,就是這長弓兩字,實在男子漢氣概了一些,不過也對,這姑娘一看,就是不拘小節的女俠。
“我來自大月國,自從我們大月歸附天武以後,國師大人便安排橫鬥觀仙師前來傳道,我能修煉,還得多謝國師大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長盛越聽越糊塗了,看樣子,這立正的有一個叫韓長盛的國師?還是我沒有回到天武,隻是恰巧,這裏也有一個叫天武的國家,他們的國師也叫韓長盛?可是橫鬥觀怎麼解釋?
心裏疑惑極了,長盛到:“國師大人深謀遠慮,此舉,當是希望,我們天武,悟得更加充沛,興起修煉之風。”
長盛隻是亂說的,哪想到女子亮晶晶的看著他,到:“你也和麼認為的對吧?我對我父王如此說,父王他還不信呢,說什麼向上天索取,必將被上天所累,不讓我修行。”
說完,她氣鼓鼓的,長盛已經把它她送到岸邊了。
“修行本就是與天鬥與人鬥,處處伴隨機緣和危險,玉姑娘,修行路,其實可以走!”
若是給長盛一萬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選擇修行路,這倒不是他非要與天爭命,而是凡人一世,不過百年,在無數歲月長河裏,真是天河砂礫都不如,活著久一些,多看看,走走,不是好事嗎?
“可是橫鬥觀仙師說了,我們除非能修行到金丹期,不然,這一生,都隻能困在這小小的星球之上,金丹啊,那要多少年?”
玉長弓說著,在海邊找到自己的衣服鞋子,長盛舉目看去,才發現,這片海域的旁邊,是一片很有異域風情的皇家莊園,建築高大,金色用料很多。
她很快穿好鞋子,看著她拿著自己的衣物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長盛摸出一個荷葉袋子,遞了過去:“你咬破中指,第一滴血液在這荷葉袋子上,試試看,會發生什麼神奇的事?”
沒來由有些童趣,長盛心情很好,先送出一個寶貝,然後,再拜托她幫忙,看看這段時間,附近有沒有天外之物墜落。
這一個荷葉袋子,精美異常,比起王宮裏的秀女手工,要景致多了,玉長弓拿著這袋子,頓時愛不釋手。
看著看著,玉長弓有些臉紅:“韓長盛,這,這個荷葉袋子這麼精美,可是我,不能要你的禮物。”
看著她十分不舍又感到為難的樣子,長盛好奇道:“玉姑娘,這是為何?”
“你可見哪家女子,與陌生男子初次相見,便會接受別人的禮物?而且你我初次相見,你便送我這種女兒家喜愛的物件兒,我、我覺得,有些不妥!”
長盛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不過,她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姑娘,我隻是想求你辦事啊!
她緊緊捏著荷葉袋子的一角,閉著眼,把它遞回給長盛,到:“你說吧,你說一個合適的理由,本姑娘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這感覺新奇,長盛自己心裏大樂。
“我見姑娘仙姿怡人,讓我神思清然,願以納物空間相贈,還望姑娘不要推辭。”
一個說得一本正經,一個噗嗤一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