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章 司秦閉關

三人看著眼前的畫麵,都泛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收拾了?

論見識,自然是司秦強一些。

走上前,感應了一下,警惕的神色不減。

長盛把手裏的瓶子遞給司秦,她拿到麵前,血液很安靜,沒什麼異常,已經沒有剛剛那令人恐懼的感覺。

“這可能是某個修為很高的金仙,渾身血液皆附有神念!”司秦判定。

要說金仙期具體有何神異,三人也隻是猜測,但根據那人影自稱大仙,想來修為不低。

至於什麼暗算不暗算的,長盛自動濾過,我也隻是好奇,想試試玄天劍的堅韌程度而已,大仙莫怪。

司秦的猜測極為符合他們對金仙的猜想,長盛和風耳點點頭。

一臉的荒誕感覺,平時對自己修為極為自信的司秦拿著瓶子,趣味不減的盯著看,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

偏頭一想,風耳奇怪道:“咦,不對呀!他不是說你暗算他嗎?長盛,你剛說幹嘛是幹嘛?”

難道隻有我聽見那聲音了?

這話長盛自然聽懂了,司秦此時也反應過來。

“你們有沒有聽見他叫我的名字?”

他並不是責怪風耳,隻是想要確認一下,風耳卻紅著眼低下頭。

“長盛,對不起啊,差點害你、害你輪回去了!”

不過猛然一抬頭,笑罵道:“但你居然騙我們,用假名字?”

司秦也有些問詢的意味,長盛提了他一腳:“愛信不信,我就叫長盛,自小大家就是這麼叫我的!”

一陣氣苦,風耳道:“還好還好,不像我,隻是想偷偷尋找自由,不小心用個名字,居然是自己的真名!”

“不過,你倆不會搞我吧?”

這懷疑滿滿的小眼神,加上柔柔弱弱的樣子,長盛實在不覺得這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一邊的司秦眉頭一蹙,溫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如今斬斷了妖族血脈,即便有人對你發動咒術這樣的術法,加上你自己的言律修為,恐怕傷害也不會那麼高了。”

“你不懂!”

風耳搖搖頭,他說司秦不懂,倒是有難得一見的神色認真,司秦也確實不懂這種隻需要知道名字即可發動攻擊的詭異攻擊手段,便把目光看向長盛。

“具體我也不太懂,隻要有人知道對手的本命名字,發動咒術和言律之類的法術,便能無形間取人性命,我剛剛身軀崩潰的樣子,你們都看見了!”

等司秦點點頭,他繼續道:“所謂本命名字,主要針對天人三族,他們出生之後,父母取的名字,就是了,這是天道對生靈的認可,雖然重名的人很多,可是,每個都獨一無二。至於妖族和其他修士,等待他們能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已經能趨利避害,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名字輕易告訴他人;還有一種情況,被點化的時候,妖族百族大多的名字,就是當人點化之人給他取的名字,雖不盡然,但也可,推而廣之!”

點點頭,司秦覺得自己算是長見識了,幸好自己這麼多年,別人沒用這一招針對過自己。

“原來如此!”

反應就像要繞回好多個仙界,風耳這才跳腳驚呼道:“哦,我明白了,長盛是你真名的一部分,所以那麼厲害的修士對你發動的時候,才會有反應,可又不是全名,天道無法完全反應這樣的咒術,所以你又恢複了?”

說完對長盛眨眨眼:“難道你沒得到什麼好處?這樣的情形,天道會有補償的!”

想著莫名出現在自己手上的瓶子,長盛指了指它:“這算嗎?”

也看向風耳,司秦隻感覺,自己這些年似乎是白白闖蕩了,自己怎麼連話都插不上?

“這肯定不能算,天道要是有這般人性,就不是天道了!”

不知道這一句話的依據是什麼,她沒詳細解釋,長盛也沒問,閉眼仔細感應了一下,搖頭。

風耳頓時沒了興趣,長盛下意識一揮手,空中那一團灰色的劍氣投入他的雙環,均勻分布,長盛心裏一呆:難道這才是天道給我的饋贈?

舉頭三尺有神明,心裏默默感謝就是了。

兩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狀況,還以為這是他使出的寶物,此時戰鬥結束,收回,理所當然。

“還得多虧司秦的術法,不然我們就凶險了!”

剛剛長盛才說這麼一句,已經放鬆的風耳立即就到:“你莫不是真的嚇壞了,剛剛還不夠驚險嗎?”

難得被風耳撚著道理,長盛點點頭算是認了。

轉頭看向司秦的時候,卻見司秦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長盛也覺得有些詭異,這?它到底是怎麼被幹掉的?

“長盛,我的結界隻能護持我們三人,更多是起困敵效果,當時我們都不敢逃!”

可即便如此,司秦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司秦的神魂傳音,長盛默默回了一句:“司秦姑娘,我也正覺得奇怪,剛剛那一團灰色劍氣,其實隻是我尚未修行成功的一部劍法!”

得嘞,不是司秦容易相信他,而是此次是隻有金丹的修為,縱然見識不凡,也身懷貴重法寶,可是劍氣這樣的東西,和自身息息相關,司秦也認為他無法蘊養這麼犀利的劍氣。

至於那劍仙神念是怎麼嗝兒屁的,兩人疑惑歸疑惑,卻也沒再追究。

“你們愣著幹什麼?先離開此地啊!”

可不會因為自己修為最低,風耳就會小聲說話。

啞然一笑,長盛這才發現靈識感應已經如常。

這一次戰鬥,風耳暴露了自己對空間感應的極度敏銳,長盛暴露自己的劍氣和眼裏化劍的神通,司秦,則是暴露了自己是體修的秘密,可是兩外兩人修為太低,也麼見過別人家體修是這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愣是沒看出來,反而覺得這是她正常的術法施展,陰差陽錯下,司秦暴露的底牌反而是最少的。

遞過瓶子。

“你照看好它,此血神異,有大用!”

司秦對長盛交代這一句,速度加快,位置瞬間就超過風耳。

我餓歸餓,可也不是這老兄出現了我才餓的呀,能有什麼稀奇?

剛剛的凶險曆曆在目,長盛根本不敢把這血液留著,他甚至覺得燙手!

金仙呢,這虧吃的不大,但麵子事大啊。

他要是順著感應找來,自己不就是玩玩兒了嗎?黛青也保不住自己!

等等,我為什麼會想到讓黛青保護我?

甩甩頭,長盛追上風耳,把瓶子遞給他。

“你看看這東西!”

風耳疑惑的接了過來,問到:“給我幹嘛?”

“你看看自己合不合用?”

“嘁,我臉皮再厚也不至於你這麼做吧?合不合用你覺得我還好意思繼續接受你的東西?”

呀嗬,看不出這小子吃軟飯還挺有骨氣,長盛直接問道:“你直說對你有沒有用!”

“沒有!”

話說得硬氣,其實風耳心裏好心虛的來著。

一把奪過來,長盛沒好氣道:“對你沒用,那你還看什麼看?”

“哎,不是你讓我看的嘛?”

往司秦追去的長盛已經聽不到風耳小媳婦一樣的委屈了。

這東西,留不得,自己不敢把它給二林他們留著,必須及早處理,要是真的處理不了,丟了幹淨。

“司秦,這東血液你能用嗎?”

既然司秦剛剛這般交代,那定然是知道一些用處用法,風耳他又不適用,自己也不敢久留,司秦要是還不能用的話,隻好丟了。

快速前趕的司秦頓住,按下心裏火熱,眼裏高興,嘴上卻道:“長盛,你要把這機緣給我,我也不會喜歡你!”

差點一個踉蹌,長盛趕緊穩住手裏的瓶子:“司秦姑娘,你說啥?你喜歡我?”

風耳已經追到近前,司秦沒好氣看他一眼:“你問他!”

頓時高舉雙手,風耳無辜極了。

“別啊,司秦,就算你不喜歡長盛,可跟我有什麼關係!”

心裏氣急,司秦大恨。

你什麼心思我還不清楚,不然你故意早早走遠是什麼意思?

死死看著風耳,他頂不住了。

“好吧好吧,我認了,我是有心成人之美,不過,司秦你不願意就算了,長盛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自己昏迷這短短一瞬,都發生了什麼?

不過長盛可以確定,司秦對這種事還是很銘反感的,不是沒一個大修士都好說話,看來是風耳好心辦壞事了!

“我們修為差距巨大,司秦,你不要扯遠了,這血液我也不敢久留,你要是拿去合用,當盡快用掉,免得留下麻煩!”

很哼,原來是怕惹麻煩,本姑娘還以為你真心願意把它給我呢!

“好,謝謝!”

平時間颯爽豪氣,真的到了巨大的機緣在眼前,司秦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點點頭,兩人都覺得這才是司秦姑娘該有的樣子。

既然已經接過來,也不再客氣了,司秦看了兩人一眼,沉聲說道:“遇見你們兩,這一輩子的修行都有著落了,請受司秦一拜!”

哎我去,這什麼情況,兩人嚇一大跳,大家一起冒險好好的,司秦這是要做哪一出?殺人滅口?

玩笑是玩笑,她合一境大修士,不能給自己臉自己就揣著了,兩人趕緊跳開,裝作沒看見她要幹什麼。

長盛仰頭看天,用小指掏著耳朵,還看了看;風耳就更過分了,直接化出本體,跑到長盛跟前:“長盛,我這翅膀漂不漂亮?喜不喜慶?”

“嗯,好看好看!”

司秦見狀,回身就往島上走去,這倆人,就像自己很願意一拜一樣。

就是這人情,欠的有些大了!

她這樣氣急的往前走了,長盛和風耳隻覺得這感覺好稀奇,司秦她修為這麼高了,怎麼一談到一點點的男女情事,就害羞成這個樣子?

兩人賊眉賊眼跟在後麵,可也沒敢多話了。

到了島上,還是風耳不經壓抑。

“長盛長盛,趕緊把剩下的章魚爪給我烤一段,我還沒吃飽!”

我的神呐,你吃獨食吃了這麼多,還沒吃飽?

一應家夥事都還在,長盛直接把章魚爪丟了老大一截給他,順便還用海水包著兩條棲鳳。

“不夠吃的話你先吃這個打打牙祭!”

什麼是打牙祭?風耳不明白,但是化出本體,把棲鳳吸到自己的肚子裏。

往一邊走去,長盛看見司秦就悶悶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想著什麼,神色遠眺。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長盛也沒見到什麼好看的,開口道:“風耳他就是孩子心性,你別和他計較啦!”

見她不說話,長盛趕緊掏出一個納戒,遞上前:“這個納戒,空間還算可以,送你了,合一境大修士沒有空間儲物,也說不過去不是?我和風耳都是要麵子呢!”

這句話成功逗起司秦的怒氣,她立馬就要起身。

“停停停,生氣好,說明你還是在聽我說話!你準備什麼時候閉關?”

將要發作的司秦聽著長盛這閉關的言語,頓時恨恨冷了下來,感覺自己修為雖高,此時卻被他壓製得死死的,這是怎麼了?

見她神色迷茫,長盛一邊驚訝司秦的單純,也驚訝她的好脾氣,便也不強求,手腕兒一翻,把納戒扣在掌心,挨著司秦就近坐下。

司秦趕緊往一邊挪了挪位置,狠狠道:“你不要過來了!”

臉上一笑,長盛到:“司秦,我給你講個故事?”

一臉警惕,司秦冷冷道:“你講啊!”

沒過多的醞釀言語,長盛隨口說著。

“我以前在書院讀書修習,裏麵的學子年紀不一,不過,懵懂的男女不在少數。”

“別扯這些,說重點!”

“有一個好看的姑娘,當麵被人說他喜歡誰誰誰!”

這樣的事,司秦有些興趣,便把目光移過來。

長盛接著道:“那姑娘當即就反駁,自己不喜歡那人,後來,不斷有人起哄,那姑娘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那某某某人了。”

“再後來嘛,他們確實兩情相悅了,隻是後來的後來,他們又分開了,原因是那姑娘覺得,另一半並不是自己真心相宜的人!”

見長盛目光灼灼看著自己,司秦有些心慌。

這人對我講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自己是大修士呢,豈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到就做,司秦輕輕用力,靈氣直接把長盛彈飛到風耳麵前:“雖然你講故事的水平很一般,不過,本姑娘確定了,我不喜歡你!”

笑著點點頭,長盛就像訓孩子似的。

“那你還不去閉關?”

“要你管?”

這兩人修為高,怎麼說的話我就聽不懂呢?

一臉懵的風耳想了一想,也沒去看身邊的長盛,甩甩頭,自己開始專心處理起手裏的肉。

“這次閉關,事關我以後的修行,我會藏在地底,不成功不出來,你們兩若是無聊,可先回空冥城,還是在老地方等我,等我穩固了修為,再一起出海,尋找水係妖丹!”

自己的靈識感應有些特殊,長盛不敢以己度人,聞言趕緊到:“風耳,司秦,你們先各自感應一下,能感應地底多遠?”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兩人還是仔細感應。

“我大概感應到地下一丈的距離!”

“我大概可知地下六丈的距離!”

司秦報出自己感應範圍後,又補充到:“仙界地脈凝實,不是凡界,也不是簡單的修為增長,便可在地下增加感應範圍!”

表示知道了,長盛一眨眼掏出天玄殿,拉著風耳躲了進去。

“司秦,你感應一下,能不能發現我們?”

身上的遇玉簡震動,司秦拿出來後,傳來長盛的聲音。

他有些好笑,這不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嗎?

閉上眼,她卻震驚了,感應裏除了滿地沙石,別無他物。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算了,你別告訴我!”

顯出身形的長盛和風耳相視一笑,如此的話就算司秦閉關,自己兩人的安全還是有保障。

很臭屁屁的,風耳開始拾掇起自己的章魚肉,學著長盛的樣子,背對著司秦揮揮手:“你趕緊去閉關吧,等你修為高了,帶著我們橫行星島海域!”

這樣子太欠揍,司秦腳下一動,一塊石子飛出,風耳右腳突然跪下。

假裝很震驚,他趕緊起身四顧:“誰?誰敢暗算小爺?沒人?那一定是我摔的吧?”

這一句話如連珠炮,風耳是很慫的。

長盛懶得理他:“你放心閉關去,我們就在這劉公島,想來路過修士,也沒必要與我們這點修為的人為難,實在不行,我們就躲進去,你不用管我們!”

點點頭,司秦也不矯情,升到半空,度著下方的海島猛然出拳。

兩人隻見到如天外流星一樣火球墜落,司秦消失在地底。

趕緊跑了過去,風耳的竹簽上還掛著肉,對著地下的小坑指了指。

“修為高就可以這麼玩?”

“這算什麼?更神奇的都有的玩呢!”

長盛走了過去,撿起許多石頭,把司秦遁地留下的痕跡扯地掩蓋了起來,然後再用細沙鋪了一層,看上去如自然之風吹拂。

閉關是自己的事,我們就管不著咯。

剛剛往回走,長盛準備好好做一頓吃的,以後的日子,估計還是躲藏的時間比較多,實在是修為不濟,不敢與人鬥!

“長盛,司秦這麼好的姑娘,要不,你就把她收了吧?”

當真是不知死活,這家夥就不怕遭打?

看著他希冀的眼神,長盛也好奇:“你怎麼老是這樣?”

扭扭捏捏風耳不好意思道 :“我隻是想看看,如果兩夫妻恩恩愛愛相敬如賓,會是什麼樣子!”

“滾,別人恩愛會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