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蒙派拉,還真是拗口的名字啊…”霍蒼平聽完陳京的抱怨後隨口說道,這就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了,跟他的關係並不大。
陳京卻是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所謂的德斯蒙派拉,其實是DelesApollo的音轉,寓意為‘太陽神的聚合’,公司的創始人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希望能像太陽神一樣照耀整個世界…”
“阿波羅本身就是音樂之神…所以一開始這家公司隻做音樂,培養出了不少強大的音樂人,黑貓知道嗎?就是他們公司上個世紀最具代表性的藝人。”
這種世界級的藝人,就算霍蒼平再怎麼不關注,也是聽過對方的名字的。
和這種公司作對,確實在國際上還能夠闖出一片天地,陳京的體量著實讓人感覺到不容易。
“看來你這個仇還挺不好報的。”霍蒼平說道。
陳京無奈的搖了搖頭:“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沒有辦法跟他們作對了,不過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麵對強大的敵人,不考慮自己的力量就衝出去是一種極不明智的選擇。
況且,這家公司之所以能有現在的體量,那是挺過了好幾個時代才得來的結果。
你一個,白手起家的新人,有如今這個成就已經實屬不易,又怎麼和別人好幾代人的積累去較量?
除非你真的足夠優秀。
但就算再優秀也隻是一方麵,不可能有人能讓樣精通,就算是霍蒼平,也有他不會的東西。
公司不同,人多勢眾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在專業技能上吊打你的人,從各方各麵限製你的發展。
所以,就算陳京知道對方要下死手,其實也沒辦法針對他們做出什麼來。
畢竟,人可以和天鬥,但鬥不過像天一樣的人。
隻不過這樣的話題也讓陳京陷入了沉思。
霍蒼平沒有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二人又開始吃吃喝喝,看上去像是沒事人一樣。
隻是他們是表麵舒服,心裏惆悵,有些人是表麵上看起來很不舒服,實際身體內部也很難受。
凱瑟琳已經提心吊膽的過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了,在這一周時間內他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醫院,包括去看了私人醫生,甚至還借口讓大房子幫他找到了一位十分厲害的國醫級別的人物。
但就算是這樣,他體內的那隻蟲子也依舊沒有被找到的痕跡。
就算是進行了全身性的掃描,蟲子也依舊是無影無蹤。
為了這件事,他這一段時間都處在極度焦慮的環境中,距離霍蒼平說的,蟲子會惹得他痛得生不如死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
在此期間,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不良的反應,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內它的食量還比以前多了一些。
這也導致他腹部上的精致肌肉這一周變得稍顯的有些鬆散。
要知道她可是靠著這具身體才能在大皇子麵前獲得一絲垂憐。
平日裏飲食控製的相當精致的,她如今因為焦慮,不知不覺的吃的多些。
不過他的內心還在期待著期待著,霍蒼平不過是在危言聳聽,為了忽悠她加入他的陣營,直到霍蒼平說的第7天也就是蟲子在沒有藥物的壓製的情況下,第1次疼痛的時候,他終於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在騙她了。
“你個混蛋…”
則疼痛產生的第1秒開始,凱瑟琳就感受到了自己軀體內有什麼東西爬動了起來。
明明之前掃描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此刻就是覺得自己的肌肉以及血液都在隨著那股怪異的力量翻江倒海。
疼痛感隨著時間不斷的加劇,一開始還隻不過是爬洞的時候會引起肌肉的抽搐一般的疼痛,到了後來,這東西爬過的地方,全都在不停的抽搐,這種從內部發散出來的疼痛,折磨的她此刻是香汗淋漓。
那些可都是實打實的冷汗。
想要叫出來,可是每一次呼吸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別人說是叫出來的,就算是想要維持穩定的呼吸頻率都很困難,大多數時候都是上一口氣還沒出完,下一口氣就要吸進去。
這樣也僅僅是起到了不到一秒鍾的緩解。
鑽心徹骨。
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體驗到這種疼痛。
這種疼痛,可要比小腳趾踢到桌腿的疼痛還要強烈1萬倍,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疼痛感還在不斷的疊加,凱瑟琳強忍了一段時間,甚至他用上了止疼的藥物。
但很可惜這種從內部散發出來的疼痛,僅僅是吃止疼藥物,也隻是壓製住了一部分而已。
當疼痛不斷的向上疊加藥物所產生的影響也僅僅隻能消除一小部分吧,隨著藥效的流失,這股消失的疼痛也被疊加了上來,凱瑟琳到後來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她那張誘人的年輕俏臉盡管是在這時候,也是充滿了對男人的誘惑力。
不得不說,如果是有特殊癖好的男女見到她這副模樣,一定能從那痛苦又美麗的麵容中獲取到極大的滿足…
可她自己並不想這樣。
直到第1輪疼痛結束之後,她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癱軟下來。
身下的被褥已經被濕透了。
牙齒都在打顫的,他用上全身剩餘的最後的力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霍蒼平的名城,他不願意再承受這種痛苦,這種疼痛不會在一瞬間擊垮一個人的堅持,而是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你的防線上。
突然的疼痛誰都能扛得過去。
可這種連綿不絕的疼痛感…
嘟嘟嘟…
電話鈴聲顯得十分的漫長。
凱瑟琳莫名的覺得有一些焦躁,他曾經參與的那些培訓,對她心理防線的建設,此刻脆弱不堪的好像是一張白紙。
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隻不過幾聲短促的鈴聲,如今聽上去都像是哭喪時候的號子。
直到終於有人接通了電話,男人沉悶的聲音就像是希望燃燒出來的花朵。
而男人第一句話,便是直接問道:“想好了嗎?”
“想、想好了…”凱瑟琳的嘴唇在顫抖,她那本來顯得異常紅潤的血氣嘴唇,此刻在小麥色的皮膚下,卻是異常的蒼白。
“那就下午來見麵吧,緩解疼痛的方式是用一根銀針刺入你肚臍上方兩寸的位置…”霍蒼平說完就掛斷了通話。
凱瑟琳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得到了救贖的罪犯。
隻是等到電話掛斷的時候,她又蒙圈了。
“銀針?什麼銀針?”
“兩寸?寸是多長?”
“不是,臭男人你好歹給我解釋清楚啊!嘶…好像又開始痛了,嗚嗚…”
那一刻,凱瑟琳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委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