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您說話,金亮義不容辭。”
封金亮露出笑臉來。
“此次前往,必然是凶險萬分,若真是那零組織,恐怕帶的人手難以抵禦…”正戲來了。
聽到這兒,大家都知道封金亮想幹什麼。
老領導不講武德…
那別怪老子出手毀了你的寶貝!
“老領導,我申請調用北疆血神,霍蒼平一同趕往現場。”
來了來了。
隻要有霍蒼平在,他死,也必須二人一起死!
他活!霍蒼平卻不一定能活著!
為什麼?
霍蒼平此次前行以護衛身份伴隨他左右,隻有護衛拚死拚活的份兒,哪有主家死了,護衛還活著的道理?
所以,他是可能遇到危險。
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危險了。
“霍蒼平?”老領導一皺眉。
他的演技還是老辣的。
“是,這霍蒼平乃是引出零組織的因,在場也隻有他有能力與那些人物對抗,老領導您不會惜才如此吧?”
封金亮要把老人家逼上梁山。
可惜,老人家如今早已早梁山上位。
在山腳下…那不過是為了釣他這條大魚罷了。
“這…他即是成因,我便沒理由阻攔,也罷,讓他跟著你,見見世麵吧。”老領導肉疼的說著。
封金亮嘴角勾笑。
此事,便是定了。
霍蒼平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如此便好。”
“眼下,就是等著封金亮過來喊我們了。”
一旁正在做實驗的何思君默不作聲,等到藥劑裝入瓶中,他才點頭:“好了,就等他來。”
杜家。
市內很有名氣的本地家族,旗下產業數不勝數,算是本地最大的家族了。
眼下,這個家族卻是一股荒涼悲哀之景。
原因,是自家的問題。
少爺凶性大發要殺自己父母。
如此慘絕人寰的境遇,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往日裏,家族內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如今卻是無人坐鎮、人心渙散。
杜柳卿這幾日都在守靈。
吃不下,喝不下,身形消瘦,當初那個美麗女子,如今卻也失去神采,木訥的坐在床邊雙目空洞。
對於人心,她不關心。
對於家族,她更不在意。
為了一樁買賣,搞成現在這樣…
天塌了。
沒人頂了。
“小姐…你吃點東西吧。”
一旁的老奴看的心疼,多好的人兒啊,經受這般折磨,遲早也是要垮了。
“六叔…我吃不下。”
杜柳卿愁苦哀怨相。
門外,進來幾個護院。
“小姐,有客人到了。”
“誰?”
“好像說是從京都城來的,有些話想問您。”
杜柳卿聽到是京都城來人也是疑惑。
這兒與京都城相距甚遠,也未曾聽父母吹噓在京都城有什麼關係,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人?
“六叔,扶我起來。”
“不必了,我們已經進來了。”
門外,幾人款步而來。
排頭兩人,神采奕奕,皆是器宇不凡之輩。
杜柳卿見狀連忙行禮。
排頭二人一拱手。
“杜小姐,我是京都封家掌門,封金亮。”
“我是滄州梁氏贅婿,霍蒼平。”
二人自我介紹後,一旁的六叔搬來了椅子,三人落座,六叔端來茶水。
“幾位…可是家父的舊相識?”
杜柳卿其實沒心思應付這些不熟的人。
“並非如此,我隻是聽聞杜家慘劇,路過此地前來拜祭,還有幾句話想問問姑娘。”
“這…”
和父母沒交情。
那跑來做什麼?
“你們問吧,我知道的話,會告訴你們的。”
封金亮點頭。
“多謝姑娘配合,家弟那邊兒我已然托人悉心照料,觀其狀況,似是有些特殊之處…不知姑娘可否知道,家弟發狂之前,可接觸過什麼人?”
來調查的。
杜柳卿也不傻,隻是長日積弱,這才反應過來。
她神色立刻激動起來。
這是驚動了京都城,現在派人過來調查來了!
“有、有的!”
她立刻將自己和弟弟在北疆的經曆全然吐露,封金亮邊聽邊皺眉,時不時的還要看向霍蒼平的方向。
北疆…
與這血神有關。
但霍蒼平說過,他從在北疆征戰時候,就已經與這神秘勢力爭鬥了。
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兩個喂了杜茂蟲子的家夥…去過龍家!
“霍蒼平,你是北疆血神,龍家聽命與你…此事,如何做解?”
“封先生若是信不過我,我倆可一同前去北疆與龍馬對峙。”
封金亮卻是不顧二人所在環境當即發難。
“姓霍的,你莫要再演戲,我現在懷疑你與那兩人有所關聯!你還是快速速認罪!不然——”
“不然怎樣?封先生,如今事態尚未水落石出你就著急定我的罪,是不是我也有理由懷疑是你為了陷害於我,故意做了這出戲?”
“我又不認識那什麼零組織,怎會有這種手段?”
“誰又知道你認不認得?若是暗中聯絡,想來沒人能夠調查到封先生這樣一位京都大能吧?”
二人爭吵來的突然。
杜柳卿卻是不知如何反應。
零組織…
什麼零組織?
“哼!”實在吵不出個結果來,封金亮也隻能是怒目而視:“反正現在隻有你能解釋,你有本事就把真凶抓出來!”
“此事還要細細調查才可得出結論。”霍蒼平不和他鬥嘴。
看向杜柳卿。
“杜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多謝二位。”杜柳卿連忙跪地。
“令堂,現如今怎樣了?”
杜茂隻把父親打成重傷,母親斷了一條胳膊,沒死。
“母親在後院靜養,一條手臂怕是以後都不能用了,父親在醫院搶救,如今也隻保住了性命,一直昏迷不醒。”
“霍某略通醫術,不如讓我過去瞧瞧,興許是有辦法。”
“那就,有勞霍先生了。”杜柳卿連忙帶路。
病急亂投醫。
救命稻草,自然人人都想抓住。
眼下她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聽從他人的安排。
京都城來的貴人的身份,確實叫人心生親近之意。
霍蒼平跟她來到後院。
看了看那婦人病情。
“無甚大礙,我開幾服藥帖,加上針灸,手臂還可慢慢恢複。”
這無論是杜柳卿還是母親,都以為這條手是廢了,沒想到還有救,此刻對霍蒼平更是感恩戴德。
這人心…
還真是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