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的!老子就是有資格比你先吃怎麼著吧?”
這脾氣確實是他原本的樣子了。
霍蒼平卻是連忙製止,主動對這這桌麵上的幾人笑道:“幾位,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實在餓的緊,請容我倆插個隊,你們那桌的錢,我們一並結了。”
這算是不錯的處理方式了。
但這一桌顯然是被影子的話刺激到了。
盡管這青年身邊的女人也是阻攔著,但還是叫嚷:“以為就你們有錢是嗎?不就是兩個臭錢嗎?顯擺什麼?老子需要你負責飯錢嗎?”
他是從口袋裏一抓。
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桌麵上。
“老板!你們這會兒所有食客的飯錢我都結了!今天我就是要先吃到燒餅!挫一挫某些人的銳氣!”
也是個脾氣衝的主兒。
隻是霍蒼平是誰?
他是個好人嗎?
他不是。
他就是個活脫脫的惡人,隻是有的時候懶得和某些事計較,僅此而已。
神色一黯。
“亨師傅,把燒餅給他們吧,我們先吃肉。”
“好…好吧。”亨鐵山剛剛聽到霍蒼平的說話還沒反應過來,此刻回過神來,立刻想到眼前這人是誰了。
因為影子的關係,他後來經常到軍隊送燒餅吃,見過霍蒼平幾麵。
老人其他的記不清,但這一定是清楚的很。
血神。
麵前這個年輕人,是北疆戰神!
影子在他麵前不敢造次的表現更說明了這一點。
老鐵將燒餅拿了過去,那青年冷哼一聲,不屑瞥了影子和霍蒼平一眼後才回過頭去。
“嘿!他媽的!”
“小陸,辦正事要緊。”
影子原姓氏是陸,此刻被霍蒼平點了一下,就像是媽媽突然叫孩子全名一般,他也不敢再動,隻能罵罵咧咧的收了勢。
風波暫熄。
霍蒼平先拿起了大塊牛肉,手抓牛肉,鹵的熱乎乎的,下嘴是滿口香氣,北疆食物大多原生態,佐料也隻有粗鹽,不過這樣倒也更和他們這些士兵的胃口。
幾口下肚,也算回了精神。
老鐵手腳還是利索過了沒多久就把新的端了上來。
影子是抓起來就吃,之前的事兒似乎已經被他拋之腦後,邊吃還邊和坐下來的老鐵聊家常。
老鐵是個老實人,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
這麼大歲數了,也不多問,隻是問了問影子的身體情況,讓他不要擔心。
不過就算如此,話題還是說不完的。
時間一久,飯點兒一過食客們也都往外散了。
人流湧動。
“蠻子就是蠻子,吃個飯都不老實…”
正在和老鐵邊說邊吃的影子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道聲音,眉頭一皺,一抬頭就看到了剛剛那青年戲謔的麵容。
啪!
猛地一掌砸在桌麵上,這剛置辦的實木桌麵都嘎吱亂響。
“哥!我忍不了了!”
影子怒吼隨即猛然起身作勢要打架。
倒不是他莽撞,實在是北疆向來如此,一言不合打架都是小,重傷都是輕的,要了人命也沒人管,所以少有人敢這麼得罪人的。
霍蒼平也是直皺眉頭。
一開始是他們不對,他便退一步。
可這臨末了有人給臉都不要,這就怪不到他頭上來了。
影子起身,他沒攔著。
倒是對麵這四人中,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突然擋在青年麵前,一拱手。
“這位朋友,且慢動手!”
“滾開!老子不打女人好久了!”
影子罵道。
不過那女人顯然比青年稍大一些,處事也更是沉著冷靜。
“朋友,還請息怒,家弟年紀尚淺,處事不周之處,我這個做姐姐代他向您道個歉。”她態度很是誠懇,影子也不是真就不講道理,再說他也不愛和女人計較。
剛想說句好聽的。
“姐,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就會動手,打打殺殺的,跟個流氓似的有什麼用?”
“你住口!”
女人訓喝。
隨即連忙再次道歉。
影子是忍不住了。
“小陸,好了,和孩子計較什麼?”身後霍蒼平開口。
此刻他手裏捏著最後一口燒餅,帶著厚實的燒牛肉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等會兒還有正事兒,不要節外生枝。”
“是。”
影子乖乖坐下。
那女人看了霍蒼平一眼,隨後道謝離去。
霍蒼平這才訓斥。
“這裏是亨老的店,你把人打了,亨老怎麼做生意?”
影子這才將火氣完全壓下去。
一旁的亨老卻是歎了口氣。
“陸人進疆後,衝突倒是時有發生,雖有戰神血令,但對外人成效不大。”
霍蒼平聽在耳朵裏笑了笑。
“亨老放心,小陸會處理的。”
他說完也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一旁的影子動了動嘴,卻是什麼都沒說,最後拿起桌上的一塊肉,跟著霍蒼平一起站起來。
“飯就吃到這兒了,下次再見不知何年何月,亨老還請保重身體。”
“哎,若是戰神能常駐北疆…”亨鐵山歎了口氣。
不過他說的也隻是期盼罷了。
“亨老,會有那一天的。”
霍蒼平說道。
走出店門,影子在他身後跟著。
“哥,真有回來的那天嗎?”
“咱們這不就在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一直在這兒。”
鄉土鄉情。
對影子來說,這裏才是他的家,就算這個家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四麵透風…
可他這麼一說,霍蒼平卻是愣住了。
對他來說是家。
對自己呢?
何處是家?
梁靜一走,梁氏集團還是家嗎?
嶽父嶽母雖在,可現如今也有些變味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