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不過…”
“不過什麼?”
“她的死,隻不過是一場意外。”霍蒼平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什麼意思?”
封金亮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可此刻似乎已經沒有再從頭反駁霍蒼平一次的機會了,下意識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而霍蒼平之後的表述讓他完全不能接受。
“她不過是運氣不好,正好攪和到了一場我和惡勢力的鬥爭當中罷了。”
這句話一出。
封金亮想笑。
觀眾們看口型想笑。
甚至連老領導都是抬起嘴角。
這家夥,嘴巴到底有沒有個靠譜的時候,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這種話來…
劉雯都死在你的地盤上了,作為地主的你是不是應該拿出個說法來?
封金亮本來是準備了這樣的說辭打算了他對峙,此刻也是被他憋出了內傷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是盯著他,隨後問出了一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霍蒼平滿臉寫著驚訝。
所有人都在看他表演。
其實他們都知道,就算霍蒼平此刻真的是對劉雯起了殺心才殺她的,但隻要戲演得好,沒有什麼破綻,外人能拿他怎麼辦?
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知法犯法的人?
為什麼又會有那句“暴富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裏的玩笑話?
人生就是舞台。
有戲你就上來。
已經有人不管霍蒼平是對是錯了,多數人心中對於輸贏的概念要強過正義和邪惡的劃分。
“知道什麼?”
“怪物啊!”
霍蒼平激動的搖晃起身,激烈的咳嗽後被老領導按了回去。
封金亮看著他的表演,此刻是冷著一張臉不願說別的,他要看看霍蒼平能拿出什麼引人發笑的說辭來說服他惹出的麻煩來,但他內心也有些疑惑,疑惑於那個視頻中的畫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啊…要從我退伍開始。”
“北那些年,我在那邊兒發現了一些非與常人的力量,當時沒有在意,隻覺得這些超乎尋常的東西沒什麼調查的價值,隻是在我臨走的時候卻有了非同尋常的發現。”
霍蒼平壓低了聲音,講述了自己當時的見聞。
在他的描述中,一個神奇的勢力盤根錯節的被拉了出來。
是的。
零組織。
這個在他口中沒有姓名的組織從這一刻正式的登上了曆史舞台,之前不過是在小範圍內引起過一陣關注的他們徹底的走到了這些京都城大佬的視野中。
“研究人體基因的組織?”
這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際上一直都是被明令禁止研究的項目,配合上那個超乎尋常的視頻一看,就能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所有人在第一時間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顯然,相比於幹掉一個還算是自己人的霍蒼平,維護大多數人的利益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霍蒼平這個人,你不去主動招惹他,不和他利益上起衝突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隱藏在暗處的組織就不一定了。
隻要他們想,就目前的防控體係,想要捕捉他們恐怕隻有一些範圍性武器可以奏效了。
所以當新的威脅出現的時候,霍蒼平反而不算是他們的敵人,而是為他們帶來消息的信鴿!
最重要的是,霍蒼平還將自己目前退伍之後的所作所為,都美化成了與這個組織鬥智鬥勇的過程,雖然說的很動人,但多少人能聽得進去是另一說,可這也能讓他從原本的泥潭中脫身。
封金亮不信這個邪。
“你說這個組織,怎麼保證它不屬於你,或者你不是他們的一員?視頻裏的畫麵很清楚,你們兩個目前可以說都是非人類的級別…”
“如果是一夥的,為什麼要打?”
“殺劉雯。”
這個怪圈是很難跳出來了。
但兩人本就不對付,此刻話說的多了,更是不投機了。
“為了殺她暴露一個組織?封先生,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腦子怎麼反倒是倒退了一些?”
“說不定你的身份對他們組織來說很重要!掌控地方交通樞紐,一旁有石油相伴,還有港口尚且在建造中,海陸空全讓你們滄州占齊了!你這樣的人…他們怎麼會放過你?”
反正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雙方的解釋都有牽強的地方,聽的人都覺得頭疼腦熱。
一旁的老領導卻是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金亮,如果蒼平真的有這麼重要的身份,以這個組織的實力劉雯隻怕是走不出京都城的,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兒跟他大呼小叫,甚至就連在場的各位…”
他的視線一掃而過。
眾人隻覺得脊背發涼。
那個恐怖的身影,以他們的實力確實難以對付。
如果那些人有心想要搞事情,京都城也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封金亮自知反駁不了,也不可能撒潑一般的對付他老人家,也隻能悻悻的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態勢。
而此刻老領導看向霍蒼平。
“蒼平,說說看吧。”
他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你有什麼辦法對敵這個組織?”
“我們不能在沒確認他身份之前就貿然采取他的策略吧?”封金亮這才說道。
“你有更好的辦法?”老領導眉毛一橫。
封金亮又啞火了,愣了半天,這才訥訥的說了一句:“反正…他的所有提議,都需要經過篩選判斷,不然的話很難保證各位的安全。”
雖然他是這麼說了。
但毫無疑問,關於劉雯的死,就算是要問罪也再也問不到霍蒼平的頭上來。
他僅需付出一些廉價的淚水以及口頭上的安慰和後期對劉家的一些補償就無需更多的付出,就算有人用這個借口對他發難,劉家失去劉雯後示弱的問題也會讓劉家喪失在京都城多數話語權。
沒必要為了一個沒落的家族拚成這樣,更何況拚到最後也幹不掉敵人。
於是這件事翻篇了。
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