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空缺。
動用近乎全部財力。
幾乎是暫時放棄了其他所有產業的經營。
這無論是對市麵上哪一家公司而言都是極度冒險的行為,資金在市場流通中的占比,投資應該至少占據總資產的百分之三十,但非主營業務最好控製在百分之二十。
若是這波梁氏集團做了,也算是一次力度不小的產業轉移。
而且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進行的產業轉移。
梁靜其實沒說完。
這事兒他們做與不做,那都會被人給盯上。
就算是做了,沒事兒。
等到填海造陸工程後麵完工,也保不齊會有人腦門上長第三隻眼不知道自己誰是誰了。
隻是這個隱患還真的不好處理。
霍蒼平思來想去,最後也隻能用一句話來概括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怕?
當然會怕!
這世上的人誰不會怕?
勇敢?
什麼叫勇敢!
害怕這件事但依舊去做的那就是勇敢!
霍蒼平害怕嗎?
他是人就會害怕,但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唯有在害怕這種情緒下還努力想要抗爭者才有成功的可能。
“人懼怕失敗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懼怕的同時仍選擇止步不前。”
所以他會勸說自己,勸說梁靜。
“無論如何這件事咱們都要做。”
“這不僅僅是關乎梁氏集團,更是關乎整個滄州城未來的命運…”
這後半句另有所指。
可梁靜沒有聽出來,她以為霍蒼平是憂國憂民,男人都有些這樣的臭毛病,平日裏飯桌上最愛談的也是國事,實際上卻和他沒有多少關係。
不過梁氏集團確實需要拿出魄力來。
“那好,等你回來以後咱們決策團一起和下麵的人拿個主意。”
掛斷電話後霍蒼平也開始安排行程,現在二河十四山還是一盤散沙,不過要防備的也隻有一個零組織的高層。
至於這個開發權。
霍蒼平並不打算瞞著。
畢竟這兩個組織遲早都會知道這一點,倒不如賣個人情提前告訴他們,正巧也能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他先一步給夏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滄州新陸的開發權?”
“這倒是個不錯的生意,恭喜恭喜。”
夏雲看上去對這次的開發興趣不是很大, 霍蒼平跟他客套了幾句,但就在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這夏雲才展露自己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梁氏集團這次得了大機遇…”
“不過雖然是機遇也要有能力把握才行吧,現在的梁氏集團雖然稱得上是‘如日中天’,但底蘊稍差了些,若是資金上有什麼短缺,可以盡管提出來,畢竟咱們現在也稱得上是自家人。”
這番話虛虛實實,聽的人是親切感倍增。
實際上其內心想法也暴露無疑。
看起來,對方對梁氏集團的調查也不少。
現在說出這種話那就是打準了梁氏集團的資金鏈根本跟不上節奏…
這個夏雲果然是在算計著什麼。
“您客氣了,內人說了,到時候還得夏公子多多照顧。”
將這個鍋甩給了梁靜。
“梁靜小姐竟然是這麼想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二人這話說到頭了,霍蒼平也說出自己的意圖。
“夏先生,我是想借這個機會回城裏一趟,畢竟我也算集團的決策層,您覺得呢?”
電話那頭的夏雲沒打岔直接答應。
隨後霍蒼平給魏朗撥通電話。
“喂,三舅…”
將事情說給了魏朗聽,魏朗聽到後麵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道:“可以,你盡早回來一趟,另外有需要用錢的時候告訴我,我這邊可以和上頭申請專項基金。”
這下有意思了。
雙方都願意出錢。
其目的性明顯是不一樣,這就看霍蒼平怎麼選擇了。
是接受夏雲的幫助,還是接受魏朗的幫忙。
零組織現在應該還不清楚夏家和天龍的關係,而魏朗的身份是梁靜的三舅,講道理這兩個人無論霍蒼平選誰都不得罪對麵那個。
“做人難,做壞人更難啊…”
安排好營地的一切,霍蒼平晚間就驅車回到了滄州。
守家的是陸士衡幾人。
目前來說沒有能危及梁靜生命安全的人,有他們幾個二線和數位暗衛保護眾人倒也安全。
“一切安好。”
得到這樣的答複後霍蒼平來到了梁氏集團。
梁靜正在和梁東山、梁勇以及公司裏的幾個新提拔的智囊分析著目前公司的狀況。
“公司目前的盈利能力依舊有可開發的空間。”
“我們沒必要一定要冒風險把全部的百分之十二都拿到手裏,目前這個市場情況,我們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穩步發展。”
“這是我的意見…”
其中一個智囊根據手頭上製作的ppt進行講解。
“風險模型做的很不錯。”梁靜是聽霍蒼平的,所以這會兒對這個人的“意見”並不是很讚同。
唯一的誇獎也是對於ppt裏麵表格的製作而已。
“領導,我倒是覺得目前這個情況,我們必須把這個項目給全部拿下來,就算今天不是百分之十二,而是百分之二十…”
另一人發表自己的觀點。
其見識和話語的氣魄竟是與霍蒼平有三分相似。
然而在最後還是說出了一些保守派才有的論調,也讓他和霍蒼平有了不小的差距。
這裏兩個智囊霍蒼平都不討厭。
作為將領,他最喜歡的就是能給自己提供思路的智囊團,他不需要一個團隊的人都和自己是同樣的想法,那樣的群體是沒有靈魂的,是可怕的空殼。
敲了敲門他進入了這個會議室。
“蒼平,你來啦!”
梁靜頗為驚喜,隨後起身拉過他的手腕,在梁東山和梁勇麵前,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在霍蒼平麵前的小女兒姿態。
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蒼平對梁勇笑了笑。
隨後對老丈人梁東山是露出八顆牙齒。
“拍戲生活怎麼樣?”梁勇打趣問道。
“還不錯…不過始終都不如你們這些坐在辦公室裏的。”他哈哈一笑。
跟著看向兩個智囊。
“這兩位我怎麼以前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