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今晚依舊沒回家。
大半夜的霍蒼平也覺得有些生悶,幹脆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如今已然是秋高氣爽。
白天雖然依舊悶熱,但夜晚周圍的一切都會覆蓋寒霜,霍蒼平一人走在公園裏,周圍都是飄散的落葉。
隻是,這秋葉夜晚卻是不太平。
除了有一些蟲子會在這末尾揮灑著自己剩餘不久的生命外,就連人也是不安生。
陰暗角落裏。
一道身影正隱藏在暗處。
是杜躍清。
一直盯著霍蒼平的他本想著在他在家的時候動手也行,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跑出來了,這不是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枕頭嗎?
杜躍清心中也是暗暗歡喜。
上次對戰留下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想來就算是霍蒼平是那一日的黑衣人也無妨。
隻要出手驗明身份,對方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手中捏著幾個磨的開刃的金錢鏢,這種古武界暗器排行中靠後的物件兒雖然不入流,但卻是每一個古武界的人在年輕時候都會接觸到的神器。
隻要練好這個,飛沙走石並不是難事。
片狀物品受力較小,發力更是需要技巧。
但這對杜躍清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手腕一番,腰部力量調動起來,鏈接胯部…擰轉之後雙臂猛然向前發力,手中金錢豹瞬間向前旋飛出去。
小小暗器。
用的卻是全身的力量。
金錢鏢如今化作一道流光,竟是一點破空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靜悄悄的一頭紮進了目標對象的身體裏。
杜躍清見狀心中也有了七八分確認。
“不是霍蒼平。”
如果對方和他實力相近,就算不是警惕狀態,這金錢鏢也絕對進不了對方的身,可此時此處不但近了身還直接打入對方的身體裏。
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身體強度都不是一個古武人士該有的。
“難道他真的是千杯不醉的體質?”
他還是有些懷疑。
不過隨著霍蒼平的一聲慘叫,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捂著自己胸口,他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也來不及向周圍看,朝著公園大門口跑過去,手中電話也在對外撥通。
杜躍清並沒有追上去。
如果沒有這個苦主,對他而言人妻也就和其他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不然為什麼他的愛好是別人老婆呢?
變態那就是變態。
一直等到霍蒼平被醫院拉走,開始有人封鎖公園檢查的時候他才離開,那一下不會要了人的命,隻會在 人的體表留下一個很小的傷口。
為的就是梁靜第二天不會爽約鴿了他照顧自己的丈夫。
不過他自己估計梁靜也很難會這麼做。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早在來之前他就在網絡上看到過梁靜的無數的花邊新聞。
有的傳言甚至說霍蒼平這個大塊頭其實是個軟腳蝦,人隻會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杜躍清對梁靜越是渴望,就於是對那些對自己有利的訊息深信不疑。
在腦中更是不斷強化著,強化著。
一大早醒過來,他就給梁靜通了電話。
對方果然沒有特意留在醫院照顧霍蒼平,畢竟傷口不算深,一個大男人稍微包紮一下就行了,頂多也就是這兩天的行動受到一些影響,畢竟霍蒼平說到底還是有那麼多腱子肉的。
不過這個消息傳的倒是挺快的。
霍蒼平受傷了,甚至暫時沒辦法下地行走。
杜躍清並沒有懷疑,隻是稍稍覺得意外。
他發力很講究。
就怕大了。
擊打的位置也是肌肉厚實一點的地方。
難道說霍蒼平還真的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不成?這麼說來,網上的傳言有七八分可信。
不過,另一邊得到這個消息的人就不這麼想了。
“竟然有人能把霍蒼平打傷?”
希夷道人覺得異常奇怪。
“該不會是他們放出來故意引咱們出去的吧?”
“不可能,昨天我的線人親眼所見,霍蒼平進醫院的時候腿上是血流不止, 似乎是有人在背地裏暗算他,暗器上還塗抹了毒素。”
“看來和我們一樣,對方都是‘小人’。”希夷道人這才放鬆了一些。
“那咱們動手吧?把他給殺了!把梁靜給帶回來!”
“不急。”
希夷道人微微一笑。
“我們得明確一下這次出動的任務。”希夷道人說著展開了一張地圖:“最近這些時間我一直在指導你修行,也壓製住了你對血液的渴望,你的實力可以說已經和我不相上下了…”
希夷道人對張彧瞳這絕佳的天賦都很震驚。
從他自我覺醒血脈力量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小子不是凡人。
他臉上出現了些許笑意。
“所以,我倆若是聯起手來,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霍蒼平隻怕也要掂量著點。”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殺霍蒼平,二是去抓梁靜…我覺得霍蒼平什麼時候殺都是一樣的, 倒是王家的任務我們得先一步完成才行。”
這個俗家任務在他這裏已經拖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就算是希夷道人是個瘋子,現如今也會因為拖工感到羞愧。
他想著至少這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絕對不能出錯。
張彧瞳沒打岔。
這道人算是他半個授業恩師。
雙方更沒有利益衝突,同屬於一個組織。
抓到梁靜吸他的血也就成了張彧瞳現如今的最高追求。
所以在希夷道人說出這句話後,二人便很快敲定了計劃,隨後穿上了一身偽裝,來到了梁氏集團守株待兔。
此刻梁靜正在門口等待車輛。
不多時候便上了車朝著醫院的方向去了。
顯然是要赴約。
可張彧瞳二人哪裏知道她要做什麼?
見她出門,心中更是又有了幾分歡喜。
“等會兒看準時機,咱們要一擊必中才行!”
二人跟到了醫院,見車停下來也是連忙抬腳上前,這地方人流量很大,也不會有人詢問身份,四周地段繁雜,更是美了他們的計劃。
“霍蒼平,你隻怕是想不到,我們二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吧?”
希夷道人想著。
二人跟在這梁靜帶領的隊伍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