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再次出現。
這讓霍蒼平心情好了不少,但聽到最後四個字還是抬起眉毛。
“他怎麼會在那兒…”
“難道天龍背後的勢力是洪家?”
這麼想倒也不是沒可能,希夷道人和王家聯手對付自己,他代表的就是天龍…而和他合作大體上就等於和天龍的合作了。
不過他緊跟著就否決了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出手的就不隻是希夷道人了。
整個天龍他想找人一起對付自己很簡單,但凡這中間出一個和希夷道人一樣的變態就麻煩大了。
“盯緊王家。”
“另外不要派人跟著希夷道人,現在除了我以外,隻有影子和野狼有能力和他打一打。”
集訓還是有作用的,本身就有很強的殺氣的影子,比自己差點但同樣變態的強力學習能力,這二人的進步是最快的。
和第一次與希夷道人照麵時候的他差不了多少。
倘若二人聯手,和希夷道人五五開也差不多了。
但希夷道人可怕就可怕在他手上的諸多手段,霍蒼平根本沒見過。
上次去找錢危房也得到了一些他身世信息。
“是!”陳鋒答應下來。
一個孫家沒了,滄州境內暫時沒有對方的勢力,但王家在春江省有很大的能量,雖然是瘦死的駱駝,但照樣比馬大。
而此刻,希夷道人正在王家的會客房坐了下來。
“道長,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一定會殺了梁靜和霍蒼平,結果到現在他們都還是活蹦亂跳的…這是不是有些講不過去?”
王文勝說著,看似沒多少情緒波動,可實際上滿嘴都是怪罪。
“這次我過來就是為了和王家主說起這件事。”
“我希夷道人最討厭的就是違約,不過確實在殺人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些阻礙,不過還請你放心,人我是一定會殺的。”
希夷道人摩擦著自己指骨的扳指。
“希望道長不要食言…”
然而王文勝話音剛落,這希夷道人像是根本沒聽他說話一樣:“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希望王家主能坦白,這次梁氏油田項目滄州孫家動手,你們王家有沒有參與?”
希夷道人這是不知道洪家的事兒。
但這一問,也給他的身份添染了濃厚的迷惑感。
天龍不屬於洪家,這點如霍蒼平所想毫無差錯。
可撇開這層關係,天龍又會屬於誰?
其實這和零組織一樣,零組織目前同樣沒有找到歸屬,但至少霍蒼平接觸的多了,對於零組織的了解也遠超天龍。
“沒有。”
王文勝下意識的撇清了關係。
“希望如你所說,王家主,還請不要讓人失望,眼下春江省風起雲湧,若是站錯了隊伍,你王家就算家業再大,也是彈指飛灰。”
希夷道人隨後起身。
“好了,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別過,放心吧,一個月內我會殺掉霍蒼平和他老婆的。”
在所有人都想弄死梁靜的時候,隻有希夷道人知道誰才是那個更大的威脅。
出了王家門,他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過走出沒多久時間,希夷道人就發現自己身後有人跟著。
不遠不近。
一直如同狗皮膏藥一般。
希夷道人也不含糊,直接停下腳步,回轉過身子:“別跟了,再跟跟到姥姥家了,出來打過!”
對方也不隱藏了,從暗處走出來。
雙方便再沒了言語。
動起手來,又是一陣刀光劍影。
但希夷道人的實力竟是在上次之後又精進了一些,此刻十八般武器更是樣樣精通,一時間對手難以招架,二人都是被切掉了腦袋。
希夷道人走上前,摘下對方的麵罩。
其中一人是個女子,不過身上並未攜帶顯示身份的東西,甚至連個通訊設備都沒有。
“不是零組織的人…”
“也不是霍蒼平的手下…”
“洪家?”
他將人頭舉起,放在鼻尖嗅了嗅。
“…六月十五生,不錯!”隨後直接出刀剁開腦殼開始大快朵頤,兩具屍體不管不顧,不多時候便被人清理。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似的。
霍蒼平這邊兒並不著急,反倒是因為剛剛經曆一場“大戰”,所以對希夷道人的行蹤提不起太大興趣,反倒是在這之後那位苦主顧凡打來的電話讓他有些意外。
“老院長被人發現在家裏…”
“突發性心梗,死了。”
之前還不敢敲定,但現在霍蒼平確信了,夏家人的確為了滅口殺了這兩位老人。
“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霍蒼平有合適的借口來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他和那位婦產科高人沒什麼關係,但和院長那是實打實有過交流的。
加上雙方是合作關係,這會兒再出現就不會那麼顯眼。
“靜靜,我得到省城一趟。”
可想到希夷道人的事,霍蒼平眼咕嚕一轉。
“你跟我一起過去。”
“啊?”梁靜有些意外。
“你得跟我一起去,畢竟那位院長也是醫師公會的副會長,你們也打過照麵,去走動一下總是好的。”霍蒼平成功找到了一個借口。
梁靜也隻能答應。
隨後二人趁著夜色驅車來到了春江省城。
提前電聯了老院長的家人,一大早就到了這殯台前燒紙。
省城的規矩。
擺台受頭,死者死前三日,餘音繞梁方可為孝道。
據說這樣可以讓徘徊的魂魄聽到親友的哭訴,甚至會有回魂這個說法,當然這些迷信…不過前三天死者的遺體是擺在冰棺裏任人道別觀看。
霍蒼平遞了白錢,進入靈堂後和梁靜一起鞠了個躬。
“我想看看老院長,哎,多好的人,就這麼沒了。”
家屬並未拒絕。
霍蒼平隨後來到了冰棺前。
大眼一瞧,放在冰棺上的手湧出氣息包裹住冰棺。
“果然…”
心肌梗塞是個幌子。
老院長的死是氣息阻礙了血流進入心髒,反倒是包裹了一團空氣…進而引發的後續病情,隻是現代醫學顯然查不出這些來。
“老院長…他可是很聰慧的老人,怎麼會就這麼走了呢?”霍蒼平嘴上不過是很隨意的嘟囔了一句。
可這話引起了一旁陪同人的注意。
老院長的兒子此刻是紅著眼圈。
“先生有所不知,我父親前兩天剛和我說過他感覺自己活不了太久了…隻是當時家裏人都沒放在心裏,現在想想,我這心裏實在是……嗚嗚嗚。”
男人在哭,霍蒼平卻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