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喝了一會兒,直到這顧凡是酩酊大醉才結束。
至於林晴,顧凡的意思是暫時不去管,畢竟已經發生了,就算這時候去捉奸又有什麼用?二人的婚姻到現在本就已經岌岌可危,實在沒必要火上澆油。
他這個選擇霍蒼平是看不懂的。
“隨便你吧,不過若是需要幫助,可以盡管來找我。”
霍蒼平還幫他行了氣,免得這人還沒怎麼著就自己先把自己給氣死了。
送他回了醫院,霍蒼平也回了酒店。
床上還躺一個昏迷的女人,霍蒼平也沒在意,脫了上衣也不洗澡直接躺在對方身邊。
第二天一早就被對方拉起來。
“老板,付錢吧…”
霍蒼平也很果斷,直接拿錢給人。
酒醉,昏迷。
雖然這位女子感覺昨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但她是過來做買賣的,不是過來搞慈善的,就算沒發生也要坑一筆。
而沒過多久,那位秘書就出現在了他房間門口。
他的精神很不錯,看起來容光煥發的。
“霍先生,今天您打算到什麼地方轉轉啊?”
“這個嘛…”
霍蒼平裝出一副仔細思索的模樣。
隨後說道:“最近我和我老婆打算備孕,想找一位比較有經驗的婦產科醫生詢問一下關於備孕的事兒,不知貴院可有這樣的人才?”
杜躍清想了一下:“有是有的,咱們現在就過去?”
“好的。”
霍蒼平見目的達到便和對方一起起身,二人一起回到了醫院。
因為二人昨天晚上都是“折騰”了一番,所以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二人剛下車到了樓上,就發現有不少醫院的醫生都朝著婦產科的方向跑。
“出什麼事了?”
杜躍清攔下了一個護士問道,對方看到是院長秘書也是忙解釋道:“杜先生,趙老醫生出事了!”
“什麼?”杜躍清也是變了臉色。
而霍蒼平此刻聽到這句話也是一驚,隨後二人對視一眼,也跟隨人流來到了婦產科的辦公室,此刻裏麵是圍滿了人。
“讓開!”
杜躍清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帶著霍蒼平來到了辦公室內部。
隻見此時一位老者的身邊停著幾對兒男女,都是穿著白大褂,一旁的儀器上顯示著一些數值,就算是外行人,看到心電圖反應也應該知道這位老人出事了。
“趙老怎麼了?”杜躍清喝問。
霍蒼平則是在老人一旁座位的工牌上看到了趙誌堅三個字。
這個他要找的人。
死了。
霍蒼平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褶皺,隨後低下頭緊盯著老人的麵相。
嘴唇發紫。
眼睛翻白。
口吐白沫。
“癲癇,老爺子突然就發生了癲癇,我們也沒想到…”
醫生這樣解釋道。
癲癇到休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種病症是一種大腦受到過度刺激後引發的神經性疾病,無論是年輕人還是年紀大都有可能發病。
不過年老者確實更容易受到這種意外刺激。
停止呼吸。
導致肺部失去活力。
進而心髒無法進行正常起膊,血流紊亂,大麵積髒器因為缺氧和缺血而死亡,大腦也會在極端時間內無法工作…
醫生做出這樣的判斷很正確。
但成因是什麼?
這是醫院,辦公室裏上班,會有什麼能刺激到這位老爺子的?
霍蒼平的視角內,這件事卻是清晰無比。
“氣…”
“老爺子身體裏有股不屬於他的氣。”
實際上這次的病症和癲癇少有差別,老爺子並非是大腦的異常而產生後續結果,而是有人用氣先限製了他血脈的流動先一步引發的心髒變化。
大腦缺乏血液供給而產生應激反應,隨後才造成了接下來的異常。
若是一開始就在場,霍蒼平倒也不是不能治,隻需要把這送氣之人的氣息從他身體裏剔除出來就行了。
可是,這時候又如何給他治療?
霍蒼平是沒辦法出手,他敢肯定老爺子是被人滅口了。
“夏家的人手段竟是如此狠辣?”
老爺子必然是知道他們想知道的那件事才會被痛下殺手,霍蒼平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不多時候老院長也到了現場,看到趙老爺子的死,他眼裏明顯多出了幾分驚恐。
霍蒼平將這份兒驚恐收入眼底。
“救不活了…通知趙老的家人吧,他的死,算咱們醫院的工傷!”
“是!”
手底下的人立刻去辦。
霍蒼平則是走出了房間,顧凡此刻卻是背抵著門口的牆壁,見他出來,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跟我來。”
和他一起到了一間休息室,顧凡將大門反鎖。
“趙老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我一天都和杜躍清在一起,昨晚他還給我叫了小姐…”霍蒼平解釋:“再說,我也沒理由殺他,我還沒問他問題。”
“那會是誰對趙老動的手?”
“那些人,那些曾經問過他問題的人。”霍蒼平直言不諱。
此刻他轉過身,來到窗邊向外看去,樓下人來人往,都是身患病痛的疾苦者。
“你可能不清楚,我調查的這些家夥有多危險…”
“他們有多危險,你就有多危險。”顧凡說道。
“不錯,我也同樣很危險,不過我也是為了阻止他們罷了。”霍蒼平順著他的話說道:“我剛剛在院長的臉上看到了恐懼,說明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如果可以,能否請你幫我盯著院長?”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顧凡會如此興師問罪,原因很簡單,那位老爺子是他的老師。
這人也不是笨人。
不然做了苦主也就壓不住火氣了。
此刻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霍蒼平,短暫的停頓後轉過身去:“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老院長這人雖然不管事,縱容杜秘書,但以前做的事也讓人敬佩。”
老院長幫過他,他父親的手術費能托欠到現在分期還,其實有老院長幫他墊了一部分的緣故。
“我不想有人再死了。”
他平靜的生活,不能再被人打的更亂了。
得過且過,大概是這個男人現如今最真實的想法。
外麵有人敲門,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