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壹,以後咱倆就算平級了。”
小頭目帶著他一路往裏走,終於在一扇小門上停了下來,梁靜仔細觀察,門上用古怪的符咒刻著一個符號。
“這是…DNA的形狀?”
他下意識問道。
小頭目並沒有回應他這個問題,而是摘下麵罩在大門前進行了人臉識別,隨後帶著他進入其中。
屋內人數不多。
應該都是滄州地區零組織的負責人級別。
也就是,壹和以上的人員。
隨後他便被推到了人群正中央,小頭目讓他做自我介紹,但並非真名而是單指一個代號,顯然他們之間大多數人並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梁勇隨便鬼扯了一個。
現場這些人立刻表現出了友善。
看來零組織的排斥並非對內,而是對上的。
這裏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把柄在組織高層手中握著所以才會聽命,後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這種被人控製的感覺。
反正隻要乖乖聽話,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甚至還有好處。
而和眾人粗略認識之後,梁勇提出想在基地裏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頭目並沒有跟著他,而是貼心的提醒了一句…
“這裏都有監控,有些房間是不能進入的,門口都標注著禁區的字樣,你小心著點就行,以你目前的權限,順著門口這條路往前四個路口就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
實際上,他帶著來尋找高政銳的任務過來的。
“順便,如果可以的話,能通知我具體地點最好不過。”
霍蒼平是想把這零組織在滄州城的手先一把斬斷,這樣可以給他一段時間布局,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不過這裏別說是手機信號了,就算是網絡都被嚴格限製使用,多數人都生活在監控之下,梁勇自然也難逃其中。
好在他心理素質也是過硬,並沒有著急出去通知霍蒼平,而是自顧自的往著基地深處走去。
高政銳他是沒見到。
身邊也隻是路過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轉了一圈,他有些鬱悶。
權限不夠,無法深入,門口的守衛是不會答應他繼續往裏頭走了。
想辦法騙過去就更是不能了。
就在他躊躇之際,頭頂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警報聲,梁勇抬頭,這警報聲很是刺耳,那兩個守衛聽到聲音也是麵色一變。
不過他們並未挪動身子。
“老哥,這是怎麼了…”
他問向那護衛。
“可能是外麵出事了…真奇怪,很少能聽到A級的警報,難道是我們的存在被官方發現了?”二人當中的一人嘟囔著。
梁勇本能的覺得現在出去蹚渾水不太好。
但身邊還是有不少人再往外跑,看樣子是去支援了。
好奇之下,他混在隊伍當中朝著大門的方向行去。
隔著老遠,便聽到一陣打殺的吵鬧聲。
隻見遠遠的看過去,大門入口處電光火光一片。
這樣的動靜絕不是官方。
“讓開!”
身後一人將他推開,對方沒認出梁勇,卻正是剛剛在房間裏見到的幾個高層之一,此刻他手裏拿著武器衝上去。
一陣火光閃過,他卻是從人群中倒飛了出來,滿頭滿臉都是血跡,落地之後撲騰幾下再沒了動靜。
“活捉!兄弟們都小心點!最好是活捉!”
人群中傳來聲響。
梁勇吞咽了下口水。
這麼巧嗎?這零組織是得罪上了什麼人,竟然趕在自己來的時候火並起來了?
難道是霍蒼平派人跟著自己呢?
不對啊…如果是他這會兒應該衝在最前頭的就是他才對。
滿頭問號的他決定暫時不能被這些人抓到,立刻折身向後退去,卻是撞上了一個人,那房間裏另外一個高層。
此刻他慌慌張張的朝著這地下基地深處行進。
見到梁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走!跟我進去!”
梁勇有些意外,但還是跟著他往裏頭跑。
不多時候二人來到剛剛梁勇被攔住去路的地方,兩個守衛見到是這人領頭立刻行了一禮。
男人卻是說道:“你們兩個也跟上。”
隨後四人來到這地下基地深處。
裏麵,竟然有一個電梯。
不過這人並不是要帶著人上樓,而是要繼續深入地下,這一次使用的識別儀器更加先進一些,電梯上竟然安裝的是虹膜識別裝置。
隨後電梯又下降了一層。
一開門,梁勇就被麵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是…”
一個大型實驗室。
當他第一眼看過去,就被實驗室中那些巨大的瓶瓶罐罐所吸引,而此刻這些瓶罐裏油綠色彩中泡著的不是動物,而是一具具光溜溜的人體。
人體實驗?
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的畫麵,梁勇也是有些接受不能。
而此刻,正有十數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女在實驗室當中活動著。
那領頭的男人麵對他們的忙碌,此刻卻是大叫道:“別再弄了,現在立刻銷毀所有試驗數據!馬上進行撤離應急手段!”
實驗室內的研究者也不含糊,倒也很麻溜的開始燒毀紙質數據,就連電腦上的數據都沒能逃過一劫。
而被拉過來的梁勇卻是被塞了一根鋼筋一樣的長槍。
“把這些東西都砸了!”
“一樣不留!”
梁勇手裏抓著長槍。
他不是下不去手,而是不想下手。
本能讓他覺得,這裏的一切若是能保留下來,對於霍蒼平了解零組織肯定有很大的用處,但現在外頭的人根本不是霍蒼平的人。
那就不砸也得砸!
抬起長槍,他對著麵前一個罐子捅了下去。
玻璃瞬間被打碎。
裏麵的人猛地睜開眼睛。
隨後那雙眼睛裏沒有太多人類的情感,反倒是開始不斷的扭曲,接觸到外麵空氣的瞬間,對方的手指開始在自己身上刮擦。
片刻後,皮膚就被自己撕了下來。
那副瘋狂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他們就像是被自己憋死了一樣,吐著舌頭倒在自己的血泊和綠色汁液的混合物當中。
就像是兩種不同顏色的油漆潑在了一隻沒毛死猴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