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蒼平也不含糊。
這一次,他親自下樓。
來到了那本該躺著希夷道人的位置,左右看去,卻隻見到了一些鮮血的痕跡,眉頭一蹙,再次出發對講機:“怎麼回事?他人呢?”
“老板,這家夥落地之後就消失了。”
李秋爽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的視角隻能通過大樓鏡子折射的角度看到他,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媽的,垂暮蟑螂,我看他是比誰的命都硬!”
霍蒼平也是氣的直跺腳。
不過他卻並未讓人去搜索。
自己手底下這些人的實力都說不上強,就算這人是強弩之末,那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影子此刻也背著琴盒過來。
聽到沒找到人也是有些意外。
“那一槍絕對是中了的。”
“我拿我的榮譽擔保。”
他也曾是個軍人,這些人習慣性的將榮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我知道。”
霍蒼平點點頭,正好這個時候有人走了上來。
“老板,隻找到了這個。”
剩下的人手在附近搜索了一陣。
此刻卻是拿著一樣東西上前來,霍蒼平看了一眼,這是一個令牌樣式的東西,中間正巧有一個彈孔,看來影子那一槍是打在了這個牌子上頭。
而牌子正中央,用繁體字寫著“天龍”。
“天龍…”
聽上去像是某個組織的代號,又或者是這希夷道人的身份代稱,還是說隻不過是對希夷道人有什麼特殊含義的配飾?
不過出任務也不忘將這個牌子,看來這玩意兒對他來說相當重要了。
“我們回去。”
霍蒼平將牌子收了起來。
身上的戰意緩緩熄滅,他也恢複了往日的儒雅隨和。
穿上蕭妍遞上來的衣服。
“先讓兄弟們都歇一歇,等會兒到安保公司開會。”
他緊跟著便離開了。
來到梁靜所在的地方,他露出笑臉來,又是一陣寬慰這才回到安保公司。
眾人開始向他稟報這次的事物。
馬流蘇也趕了回來,說出了自己在工地上的一番見識,對於那三個人的出現霍蒼平也是倍感意外。
“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撞在一起去。”
“不過,倒也算是老冤家了,孟東輝要不是被王文勝給坑了,也不會落得現如今這個下場。”當初孟東輝和王家之間的合作也是一波三折。
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咱們的人已經根據他們的行蹤去查了。”
“不過,到目前看來,他們的腿腳要快的太多了,那些剩下來的人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是這個刺殺任務已經倒賣了好幾手的緣故。”
旁人這樣說著。
霍蒼平卻是毫不在意。
隨口帶過了這個話題:“以後誰也不準在靜靜麵前提起今天發生的事。”
“是!”
霍蒼平隨後擺擺手。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明天暫時放你們的假,好好放鬆,等明天過了,也要進入下一個訓練階段了,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你們也不能鬆懈才是。”
“遵命!”
眾人也是燃起了鬥誌。
霍蒼平勝了。
這至少說明,他們有這個實力戰勝對手。
古往今來“士氣”在戰場上的作用都不言而喻,而兩軍陣前大將單挑的作用也正是如此,激勵將士能使得眾人熱血沸騰更能奮勇殺敵。
梁氏安保的各位也正式步入了正軌。
這夜色有些漫長。
等待勝利消息的卻不單單是梁氏安保的人員。
此刻,王文勝正在自己房間裏來回走動,看上去是非常的緊張了。
直到外頭的人進來,他是直接按住對方的肩膀:“怎麼樣了?”
“老爺,希夷道人他…敗了!”
“什麼?”
王文勝隻覺得頭腦發昏,身形搖晃,身邊人連忙扶著他坐下來:“老爺,您可千萬不要太激動,要是被夫人知道了…”
話說到這裏,這位下人自己也知道多嘴了。
連忙閉嘴,但王文勝卻是已經聽到了他的話語。
此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掩麵痛哭。
“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卻隻換來了這個結果!”瞬間他是淚流滿麵。
殺人放火的事兒他做了。
擄掠婦孺的事兒他也做了。
甚至出賣了自己的妻子。
可現在換來的結果呢?那希夷道人竟然又一次失敗。
“他人呢?”
王文勝此刻牙呲欲裂。
這三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要和這希夷道人好好說道說道。
“好像是逃出來了。”
“具體在哪裏我們就不知道了。”
古武中人想要躲避外界的追捕何其簡單?
王文勝咬牙切齒,恨意使得他的雙眼被蒙蔽,此刻知道找不到希夷道人,但是心中的怒火總要有一個發泄口,果不其然,他挑選的對象還是梁氏集團。
失去了理智的男人開始單純的辱罵。
直罵到口幹舌燥這才停下來,但心中又是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這梁氏集團難道就真的是銅牆鐵壁?怎麼撞都撞不開了嗎?”
他嘴上嘟囔著。
就這麼癱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天際白,也不知是誰家的雞在打鳴,遠遠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城市再一次恢複了動力。
“老爺。”
管家到來。
看到王文勝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充斥血絲也是被嚇了一跳。
“什麼事?”
“有客人到…您要是不想見的話,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客人?”
王文勝抬起頭來,眼中生出幾分疑惑。
現如今,王家還會有客人?現在他們身處輿論漩渦當中,而且業務上也有收斂,按理說這個節骨眼上不會有人跳出來了才對。
“讓他進來。”
王文勝也顧不得其他。
他還以為是希夷道人送來的口信。
但等到人進來之後他,他卻發現這人是個完全的生麵孔。
“幾位是?”
“滄州來的,見過王家主。”
排頭的是個中年漢子,看上去也有些憔悴,但為人不怒自威,倒也有幾分精氣神兒。
“噢?請坐。”
王文勝做了個請的動作。
幾人落座。
“敢問幾位先生怎麼稱呼?這次到我王家來又是所為何事啊?”
幾人對視一眼。
那憔悴的中年卻是起身一拱手。
“王家主,我叫孫晟,是滄州孫家的家主,今日過來,是想和王家主,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