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拳轟出,氣息運轉之間,無數拳影也朝著劍光衝了過去,一時間也無人能分清其中真假。
他兩人實力相當。
鬥的個難解難分。
而影子也領著人群開始反抗零組織。
隻是這古武家族實力參差不齊,加上始終連戰,氣力上消耗極大,此刻隱隱有些潰敗之相,不過霍蒼平的到來確實給他們不小的動力。
此時人人拚死抵擋,倒也無人敗在零組織手下。
而半空中二人身形如影。
腳尖點在身下雜物之上,便再次起身搏鬥。
這高政銳也不愧是被人說的百年潛力第一人,手中利劍早已悟出劍道,揮舞之間已然是大師風範,每每刺出便是直衝著霍蒼平各路要害而去。
而二人交手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已經走了上百招。
高政銳此刻皺著眉頭。
他看上去並不開心,也正如霍蒼平猜想,做這種事定然是因為某種原因。
“得罪了!”
他口中突然說出一句。
隨後抬劍鋒指蒼穹,一股風流從他體內暴射而出,下一秒劍氣宛若實質,從上到下劈砍了過來!
這一下,天地異色。
竟是引得這半空中風雲變幻。
吹得霍蒼平眼睛眯起。
而那道劍光出現刹那,霍蒼平就已然覺察到了危險,躲開必然是可以躲開的。
隻是一旦讓開一條通道,這劍光龐大到有十數米之長,身後便是人群,傷及無辜是必然。
他凝實雙目。
此刻身上氣息連續暴漲。
手指輕動,數十根針隨著他的動作激射而出。
“沒用的!”
高政銳口中大喝。
隻是下一秒,這些針頭在接觸到他的劍光瞬間,開始不斷的產生爆破,一聲接著一聲,宛如放鞭炮似的劈裏啪啦的炸人耳朵。
高政銳眉關緊鎖。
臉上也出現了些許訝然之色。
而霍蒼平做完這些,手中針影卻是不見,隻剩下一道道凝結成針的氣流激射而出,高政銳沒想到沒針也可以進行這般攻擊。
下意識躲閃。
手中劍鋒開始格擋。
叮叮當當一通亂響。
眼角餘光卻是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這東西的速度比霍蒼平射出的無形飛針快上幾倍,而高政銳慌於阻攔,手中劍鋒雖然已經挪動,但還是慢了幾分。
那東西刺入他的手腕。
是陳家特製的飛針。
霍蒼平很少使用這東西,主要是害怕自己太過於依賴。
不過陳婷婷說過,陳家無論是醫術還是飛針法,用上這種特製的飛針絕對是如虎添翼,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針體構造特殊,與飛針法契合無比,飛出去的瞬間速度就要比一般的快上不少。
高政銳眼角顫抖。
他倒是沒有鬆開拿劍的手。
隻是望著霍蒼平:“多謝不殺之恩……”
他這話隻是嘴巴開合,卻是沒有任何聲音,隨即吹響口哨,那零組織眾人聽到口哨聲也是瞬間轉身,毫不戀戰的離開了現場。
高政銳走了。
霍蒼平望著他的背影,此刻若有所思。
從高處跳下來。
影子上前:“哥,你可真厲害!”
他是說給古武世家聽的,在場多數人和他也有近似的想法,霍蒼平卻是不以為意,而一旁高家的人此時的臉色不太好看。
“高家主,我想我們之後有話要聊。”
說完他便從現場離去。
他不是要怪罪,隻是想知道這高政銳到底是為了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又是為何會受製於人。
影子跟在他身後,他這段時間也累壞了,一回到房間裏立刻就是癱軟的趴在沙發上,霍蒼平見他如此,也是歉意說道:“辛苦你了。”
這是第二次說這句話,影子也是連連擺手:“給血神你做事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再說了這些天打下來,我的進步也不小。”
霍蒼平笑笑,很是欣慰。
影子卻是話鋒一轉:“不過,如今零組織如此進犯,隻怕過不了多久這邊兒的人就扛不住了……你看是不是需要讓龍嘯出麵?”
龍嘯的實力很強。
至於多強,霍蒼平都說不清楚。
以前在北疆的時候,他打不過龍嘯。
至於現在就不太清楚了。
“不行,龍嘯現在所處的位置很特殊,足可以稱得上是保命用的底牌了,若是讓他輕易出動,我們隻怕再無隱秘之事。”
“我也隻是說說,不行就算了,哎喲……我這老腰,看來還要再忙活一段兒咯!”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陳婷婷怎麼樣了。”霍蒼平離開房間,來到了陳婷婷所在的地點,陳洪綬此刻正在房裏。
“叔,陳婷婷她怎麼樣了?”
霍蒼平問道。
陳洪綬臉上寫著些許為難:“剛剛沒和你說是怕你擔心……
她因為和人對敵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五髒六腑都有些損耗,而且這之前還中了一種特殊的毒藥。”
“什麼?”霍蒼平也不會怪罪陳洪綬。
此刻看向床鋪上的女人,她臉色蒼白,看上去確實有些古怪。
“毒,我已經解開大半,隻是也消耗了她不少生命力。”
陳洪綬在身後補充:“若是再按照我的辦法醫治,我怕她的身子根本扛不住藥物的藥性。”
是藥三分毒。
有些人虛不受補。
有些人更是吃藥就反應劇烈。
陳婷婷如今中毒還傷了髒器,再用藥物治療確實是有些困難。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陳洪綬猶豫片刻,這之後說道:“有倒是有,不過卻是要用到陳家的醫經上的辦法才能救她了,可現在能支撐起醫經的耗用,也隻有你才行。”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醫經是陳家家主才能擁有的傳承寶物,也不是誰都能學習的,更可況,現在陳家經曆幾次波折,也根本沒人能潛心下來仔細研究上頭的內容。
更何況,這陳家特殊血脈者人數也不多。
霍蒼平雖然無奈,但此時此刻也是迫不得已。
醫經術法千千萬,對症下藥卻困難,遍尋醫經上的所有內容後,這才發現了一個與她此刻傷勢類似的治療方法。
“醫經教導的醫術,倡導的是讓學醫者能按照前人的經驗舉一反三。
這世上病症千萬種,一種病卻不單單隻有一種解法,所以解法應該比病症更多才是。”
陳洪綬在一旁說道。
隻是此刻來不及想更多。
而這個方法實施起來的難度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