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氣血不穩,調整氣息老半天,霍蒼平才算回複了一些。
坐在沙發上閑來無事,看著人來人往,想起白皓山的狀況,拿出手機給陳婷婷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陳小姐,近來山上比武現在怎麼樣了?影子表現的還不錯吧?”
陳婷婷卻是沒急著和他說這些,語氣有些哀怨的回應:
“你這個做徒弟的,這麼久才想起來給我這個師父打電話啊?
怎麼著拿了醫書就不認人了?”
霍蒼平一愣。
這女人說話總給他一種酸裏酸氣的感受,但畢竟醫書現在確實是在自己手上。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
霍蒼平也隻能配合性的笑道:“我這不是回家以後忙嗎?師父你就不要生徒兒的氣了。”
“我生你的氣?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好吧?”
“師父,您消消氣吧,徒兒知道錯了。”
女人就是拿來哄的。
嘴巴甜一點總歸是沒錯。
又是連著說了幾句好話。
陳婷婷的態度也好轉了一些:
“算你還有點男人樣……
比武現在狀況還算不錯,你這個朋友的身手比你雖然差點,但是這些家族當中卻是沒有幾個能成為他的對手。”
“他身上的傷勢沒什麼問題吧?”霍蒼平還是更關心影子的狀況。
當日他上山的時候身上那一通傷疤看的他心疼不已。
雖然軍醫給他治療,可失血過多,臉色多少還是有些蒼白,食補也是需要時間。
那日他打算離開的時候,若不是影子要求自己一定要幫他打下去,霍蒼平本是打算將他送回滄州臥床養傷的。
眼下他卻仍然奮戰在第一線,這讓他對影子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他的傷勢啊……我已經派人幫他治療了,用上我們陳家的秘術,好了個七七八八,而且我看他好像也有些舊傷,就一並治愈了。”
陳婷婷說的風輕雲淡。
但霍蒼平知道這種舊傷治愈起來的麻煩程度。
“多謝陳家主了,若是沒有你們陳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這句話陳婷婷頗為受用。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會最終對霍蒼平沒什麼用處。
而另一邊影子舊傷若是痊愈,實力必然更上一層樓。
想來拿下這比武大賽的冠軍也並非難事。
二人又詳細說了一些關於此次比賽的事兒,影子作為陳家的代表參賽選手,替霍蒼平步入賽場,在白皓山算是大新聞了。
“可惜他不太愛說話。”
這一點導致影子在煽動人心的方麵遠不如霍蒼平來的有效果。
好在陳家現在是名聲在外。
“我們雖然之前就說好讓他以你弟弟的身份參加這次比賽,但是你們兩個武學套路有些出入。
影子出手狠辣,雖然遵從你的意思每次比賽都是點到為止,可每次動手都是直擊對方要害,和他對上的人往往要吃盡苦頭才會被送下台。”
這裏麵倒是有霍蒼平的意思。
再加上影子本來就是我他手底下搞暗殺的。
修行的功夫當然是招招致命,眼下能手下留情已經是在壓製自己的實力。
霍蒼平教導了他不少關於氣力使用的方式,現在也成功的讓他出手保住了這陳家的名次。
‘現在陳家是第幾名?’
“前三。”
也就是說,現在就算自家人不出手也無妨。
影子的存在就起到了一種震懾作用,雷霆手段用出,少去了很多的麻煩事兒。
“很多一流家族本來是都想和你比試的,眼下影子下手狠辣,話又少,這讓那些家族都失去了和他對敵的興趣。”
更近一步是因為影子的武法。
搞暗殺的打起來可不會讓敵人痛快,和霍蒼平的大開大合完全不同,隻怕少有人能和刺客大戰三百回合。
“這樣就好,陳家也省去了諸多麻煩。”
霍蒼平回應。
轉頭仔細想了想現在陳家麵臨的諸多問題,他還是決定提醒:“陳家主,無論如何,還是請您多留意下你那位弟弟。”
“你是說信程?”陳婷婷反口問道。
“不錯,上次手鏈的問題現在還沒個所以然,他接觸了什麼人,他又和誰有什麼勾連,這些我們都還不清楚!
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霍蒼平說明狀況。
但對這件事陳婷婷顯然不太上心。
“他不過是個孩子……那手鏈應該隻是一個巧合吧。”
她沒放在心上:“再說這次比武大會信程和三叔也都是忙前忙後的幫了不少,陳家現在更是蒸蒸日上,信程也沒理由害我。”
見她態度和語氣都帶著幾分強硬。
霍蒼平知道,自己不宜再勸說。
他畢竟是個外家人,多說隻會有分裂他們本家的嫌疑。
於是調轉話鋒:“那這樣吧,現在白皓山上也沒什麼太大問題了,影子和我兄弟們待在那裏看著場子也足夠……
你讓陸士衡到滄州來,我這邊兒還有麻煩沒有解決,需要他搭把手。”
“好,正巧了,我也有東西想給靜兒,眼下脫不開身,正好讓人帶過去。”
霍蒼平正好奇這陳婷婷能有什麼寶貝。
可是一抬頭。
一口氣沒能吸上來,突然覺得眼前一花。
暈眩感突然襲上心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逛街時他就覺得不對勁,自己的精神無法集中,體力也調動不起來。
這可不是他應有的狀態。
戰場上幾天幾夜不合眼不吃東西,他依然能夠勇猛拚殺。
無論是冰雪滿地還是酷日當頭,即使再極端的狀況下,他對戰場的判斷和把握從來沒有過失誤。
他立刻用雙手撐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但這一口氣卻是要了他的老命,眼前的暈眩感並未因為之後的呼吸好轉半分。
眼前的世界猛的一黑。
坐在沙發上的他身子歪歪斜斜的向前栽倒了下去,頃刻間已經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