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梁靜被送回了滄州城。
另一邊影子和現場的北境士兵則留了下來。
影子的傷勢已然包紮完畢,臉上,身上,甚至是屁股上都有零組織幾人造成的傷口。
“他奶奶的,怎麼不把老子包成個粽子!”
“你這包成粽子也沒人吃啊。”
軍醫和他開了個玩笑。
影子送他一個白眼。
“走吧,咱們去白皓山!助血神成事!”
梁靜這邊兒有龍嘯護著。
影子知道就算沒有自己也沒問題。
龍嘯實力比他強上不少。
眾人急行軍來到白皓山,影子身上傷勢頗重,上山後與霍蒼平碰麵。
霍蒼平眼睛瞪得滾圓。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影子將自己在半路上的遭遇說給霍蒼平聽。
“零組織加大了對靜兒的投資?哼,這群家夥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霍蒼平臉色不太好看。
梁靜在他心裏的位置不言而喻,零組織竟然敢這樣對待,實在是太過猖狂。
隻是現如今對方的主脈依舊不清晰,霍蒼平暫時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不過這也讓他得到了更清晰的訊息。
零組織團隊當中另有高人。
他們派出來的人手竟然能把影子打成這副模樣,實力定然不弱。
雖然沒在現場,霍蒼平心裏也生出了不小的危機感。
“好在龍嘯突然出現,不然我可就見不到您了。”
霍蒼平頷首。
“他現在人在哪裏?”
“嫂子在滄州有急事,龍嘯過去送他了,暫時讓他保護嫂子也更穩妥一些。
目前零組織防範嚴密,出手狠辣,若是真的爆發出一些手段來,咱們隻怕是抵擋不住。”影子也終於認真起來。
雖然現在他們手頭上有百十號北境士兵。
但這零組織大到能夠監控整個白皓山,這般手段和人脈,讓霍蒼平覺得自己步入了他們設置好的蛛網之內。
昆蟲再多。
也無法正麵撼動蜘蛛的歹毒。
“咱們現在的人手實力不足,得讓陳鋒那邊兒也派人過來才行,另外,靜靜那邊兒隻有龍嘯也不太夠用……讓九和十去幫幫忙吧。”
陳鋒手頭上有不少能用的人才。
安保公司培養出來的幾個不錯的苗子,現在也都是一頂一的強者,另外加入團隊的陸士衡也是不錯的戰力。
當下通了電話,陳鋒將幾人叫到一起,公布了馳援白皓山的訊息。
“如今賽程已經過半,能打的都已經打過了,零組織隻怕出手在即。”
有頭有臉的選手們基本上都上過場了。
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孰高孰低,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比如這馬家的馬流蘇,作為黑馬卻是吸引了一大票人的注意。
不少人支持她能夠進前五的推論。
還有其餘幾家,也都是各自派出自家王牌選手。
山雨欲來風滿樓。
眼下,就是靜候防守反擊的時刻了。
梁靜這邊兒被龍嘯送到了項目地點,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會議室,這裏早有人聚集,見她過來,梁氏集團的一個董事連忙上前。
“靜靜,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梁靜緊趕慢趕的才回到這裏。
見這董事詢問自己,這才發現剛剛的強風將她的著裝和發型都弄亂了,連忙收拾,但人群中那位商務局領導見她這樣卻是不滿。
但此刻並未立刻追究,隻是語氣平散:“來都來了,就別收拾什麼了,我是來了解工程的,不是來看你的。”
梁靜此刻是心煩意亂。
今天她接收到的所有訊息如同宇宙大爆炸似的在她腦袋裏不斷的交織。
來到這位領導跟前,引導隊伍開始在工程區轉悠起來。
她此刻狀態很差。
腦子裏一會兒是霍蒼平和陳婷婷私會的畫麵,一會兒又是剛剛在車上看到的殺伐畫麵,那領導在前麵走著,她在後麵像個機器似的跟著。
“你們這個工區的麵積有多少?
搬離這裏的原住民可是有妥善照料?”
“這個……”
梁靜話到嘴邊上,腦子整理了大半天時間都沒能回答出來。
好容易才弄好思緒,這才張口。
但也是結結巴巴,再無往日的從容模樣。
隱藏在人群當中的九和十見狀也是著急,霍蒼平派他們過來無非就是他們有這方麵的經驗,眼下直接提醒梁靜已然不能,二人對視。
“看來隻能啟動血神之前的安排了。”
九脫離人群給陳鋒打了一通電話。
商務局的領導慢慢悠悠的,似乎也並不著急,一圈下來,足足過了一個多鍾頭,從頭到尾,細枝末節的問題全都問了一遍。
梁靜應付了幾次,後來的回答也都是差強人意。
這位領導也逐漸失去了耐心。
“好了,今天就看到這裏吧。”
對方停下腳步的瞬間,梁靜的心思也稍稍和緩了一些。
但這人之後說出來的話,卻又讓她頭痛不已:“這位梁靜小姐就是此次項目的負責人吧?”
“是我。”
“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從我進來開始,你的表現一直都很不好!
形象氣質這方麵先不說,就這對這個項目最基礎的幾個信息的把控上,你回答起來都是結結巴巴,不清不楚的。
甚至出現了好幾次細節數據報告不到位的狀況。”
他說的倒都是事實。
梁靜隻能道歉:“這位領導,實在抱歉,我是今天家裏出了些事情,所以……”
“小同誌,家裏的事情再大,也不能將情緒帶入到工作中來,這點關係你都拎不清的話,我又怎麼把信任交給你?”
這領導說的沒錯。
梁靜的伶牙俐齒也失了效用。
麵對這番指責,她隻覺得頭腦更是發麻。
但在對方的指點下也勉強從自我意識中走出了些許,嘴上還是不停道歉:
“這是我的工作失誤,還請您見諒,之後我一定會調整好我的狀態,全身心的沉入工作中去的。”
這領導卻是歎了口氣。
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
嘴上也是自言自語:“還是太年輕,這麼大的工程交給她,也不知道把關的人是怎麼想的。”
梁靜隻覺得一陣委屈。
但此刻也是全然不表現出來,跟在對方身後又走了一段,醞釀了些許話語,卻不知如何開口。
眼下最緊要的是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
但還沒等她開口。
不遠處一道身影是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見到梁靜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梁主管!不好了!前麵有一處樓體的牆皮又脫落了!”
牆皮脫落?
又脫落?
梁靜腦袋嗡的一下,這可是一件大事,隻是她以前從未在這人嘴裏聽過相關的消息,此刻突然蹦出來,還是在這商務局領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