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天下無敵了?你在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麵對北冥昆的質問,褚晁尊老服服帖帖地說道,“多虧了師傅抬愛,我才能有今天。可是師傅,這個入微對衝可是武學禁忌呀,難道···”
“你們一個個歲數也不小了,越活心越小,這就難有突破之機了。”
北冥昆眼神犀利地看著眾人,突然語氣冰冷地說道,“入微對衝,庸人之見,告訴你們,血螟子當年就是入微對衝,褚晁,他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你有把握戰勝他嗎?你的修為要高過他的,你現在知道差距在哪了嗎?”
“什麼?這,不可···”
褚晁剛要說話,突然想起曾經自己與血螟子的對戰之中,血螟子對武道的感悟明顯要強過自己,戰鬥意識已經進入了更高層的境界。
“入微並非極致,你們可知道極境?現在之所以無法突破,就是對極道境界領悟不夠,你們可知道突破天級達到聖級的關鍵所在?”
北冥昆的聲音突然放大,盡管北冥昆的修為比這十位尊老都弱,但卻沒有任何人敢反對質疑。
“難道?”
“對,就是極境,入微隻是極境的開始,感悟了天道規則才能夠領悟極境,但到了天級,要突破天地規則的束縛可是困難得多。”
北冥昆幽幽地說道,“血噬族的出現絕非偶然,這極有可能與血神宗有關,四院大比就要開始了,褚晁,今年還是由你帶隊,岐山也去,看看血神宗的動靜,將來或許有一場大戰,誰都無法幸免。”
“至於石九,你們不用管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手上的所有力量盡快地提升起來,來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浩劫。”北冥昆鄭重地說道。
“血神宗真的敢引起大陸浩劫嗎?難道他們有這樣的實力?”頡煒尊老疑惑道。
“他們蟄伏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就因為當年沒有將他們連根拔起,留下了禍患,何況現在又出現了血噬族,血噬族本來就預示著禍亂。”
說著,北冥昆突然話鋒一轉,大聲說道,“把你們欠石九的賭注都給我拿出來。”
齊韻一拿出,北冥昆收了直接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他們隱約知道,未來的浩劫當中,石九可能是其中關鍵的一環,但卻又想不通,以石九的實力,在大劫難來臨的時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北皇天學院從現在開始就要緊張籌備了。
攬月樓之中,柳若馨此刻正在看書,或者說在翻書,旁邊十幾位女子也在翻書。
“若馨,這就是為父所有書的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入微是踏入地級的關鍵,但對衝到底能不能突破地級,其實並沒有定論。”樓主說道。
柳若馨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恍若未聞地繼續翻書。
樓主夫婦也是一聲感歎,不過更是一陣欣慰,如果石九陷入困境之中,他們的女兒直接離開,那才叫他們失落,現在雖然看似希望渺茫,看似困難重重,但是對於經曆過多次生死的樓主夫婦,他們自然知道這世間什麼東西更重要,女兒願意瘋,他們就陪著一瘋到底。
登天閣之中,雪和姑娘乖巧地站在一個美婦身前,輕聲問道,“師傅,入微對衝真的不能突破地級嗎?”
看著自己培養起來的弟子這種憂心又帶著一絲期待與竊喜的樣子,美婦暗自搖頭,歎氣道。
“從古至今還沒有發現過任何一個入微對衝的武者能夠突破的例子,不過雪和呀,關於武道為師也隻是看到了冰山一角,武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雪和姑娘聽了師傅的話,心中仿佛舒服了不少,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又如何能夠躲得過師傅的法眼呢?
闞牧商行之內,密室之中,所有的長老和家主都圍在了一起,當然還有花容。
“來,說說吧,我想應該有結論了吧?”
闞牧歸峰鄭重地問道。
“回稟家主,入微對衝並不是武學禁忌,而且也不是像傳說的那樣,對衝者均無法突破地級,因為現在就有一個例子擺在眼前。”
聽到一位長老的回話,密室之中的所有人都來了精神,“王長老,真的嗎?您快說說。”花容突然焦急起來。
“血神宗影門門主,也就是現如今北冥大人的師兄,血螟子。”
“什麼?血螟子?北冥大人的師兄?你這消息可靠嗎?從哪裏得來的?”
“不瞞家主,我是花了大價錢,從天機樓買的消息。”
“天機樓出世了?那想必最近血神宗頻頻遭受襲殺與無雙殿有關了。”
家主與長老的對話充滿了不可置信,而其他長老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家主,什麼天機樓、無雙殿的,你們在說什麼?”
“關於霧毓大陸,謠傳著這樣一首歌謠,你們應該有印象吧。遙看紫金樓,莫入閻王殿,三足鼎立壓中原,懼言聖皇天上天;漠北冰上客,天南樹繁繁,東望生死路,西顧絕人煙;不分古原與東南,神國已成仙。”
看了看眾人,家主繼續說道,“這紫金樓說的就是天機樓,傳說沒有他們不知道的消息,當然隻要你出得起錢,而無雙殿是大陸上成名已久的殺手組織,五百年前,有人通過無雙殿買了一個一流門派的全族性命,要知道,那一流門派之中不乏天級強者,可是一夜之間被滅,這在當時震驚了大陸,無雙殿的名號也是那時候開始響徹大陸,眾人無不對其聞風喪膽。”
“那如何聯係他們呢?再神秘,隻要有聯絡點,難道還不能找到他們嗎?”
“這正是神奇之處,天機樓隻在三大商行有聯絡點,不過,你們別以為我們會知道更多的消息,我們也隻是有一所房子專門提供給天機樓而已,對其中了解甚微,而無雙殿,傳說將自己的需求印刻在原石之上,和自己的酬金一齊扔進恨情穀之中,隻要他們覺得價錢合適,天下無不可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