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底下幾個賭博之人,分贓不均在爭吵不休,這一時間也停了下來,使勁兒吞咽了兩口吐沫,自己扇了自己兩巴掌,確定不是在做夢。
一邊揉著發紅的臉,一邊羨慕地看著石九,心中想到。
“人才呀,要債要到了北皇天學院長老身上,居然還真就說了出來,他說話地時候,聲音中略帶著顫音,應該是不好意思了,嗯,有心虛地成分,不過卻占著理,居然能夠不畏強權,簡直是我輩之楷模呀。”
一群為獨資吵得麵紅耳之之人,此刻互相對了對眼神,居然很默契地點了點頭。
躲在一旁地黎長老可是嚇壞了,居然敢當麵問那老頭要債,他可不是好說話的主,背後的年長老此刻表情卻又有不同,滿臉漲紅,強忍著不說話。
但內心卻在呐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老不死的也有今天,整天吊著個驢臉,誰的麵子都不給,今天好了吧,好不容易大方一會兒,居然還被這小子鄙視了,哈哈哈哈,這小混蛋居然幫老子出了一口惡氣,哎呀,不能笑了,萬一笑出聲來被那老貨聽到可就麻煩了。”
而北域的好些知道老者身份的人均是瞪大了雙眼,這百年難遇的情節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不能錯過,千萬不能錯過,一個表情都不能錯過,一時間幾萬人的廣場上居然安靜了下來,一群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堪稱奇觀。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真敢吆喝呀,這紅臉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問他要東西你可得掂量掂量。”
終於,居中而坐的老者反應過來,大笑不止,笑聲仿若空穀流傳一樣,餘音久久不息。
那與石九打賭的老者此刻臉確實紅了,不過卻在他的刻意掩蓋之下,很快又給憋了回去。
千年來,就算是各宗各派的長老、掌門見了自己都畏首畏尾的,自己何嚐被人如此要過債,而且自己執掌刑罰,言出法隨,居然有人會懷疑自己不給賭資?
老者回想了好多事,倒不是生氣,而是疑惑這小子為什麼能無懼自己的威勢呢?是自己長得太和藹可親了嗎?
如果讓別人聽到老者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大聲反駁的,因為老者的長相與和藹可親根本就不沾邊,如果說是凶神惡煞那還可以比較。
石九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但伸出的手掌卻是一直這麼舉著,頗有一絲不還賭資不罷休的意思。
刑法閣的大長老居然被一個小輩當眾要賭資,這小子也是太小心眼了,就這點東西難道刑法閣的大長老還能貪了不成。
這大長老一臉笑意,不怒反喜,心想這小子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能夠做到不卑不亢,實在是難得,自己威勢再大,但隻要做得坦蕩,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本來就對石九欣賞有加,再加上石九此時此地的一係列表現,大長老倒是越看越覺得石九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居然被你小子追債,倒也有趣,你居然如此在意這賭資,不妨我們賭的再大點,我這有八品清音丸一粒,先給你,”說著大長老將懷中一粒丹藥隔空扔到了石九手裏。
一個玉瓶精準地落在了石九尚未收回地手掌之中,大長老提高了嗓門,接著說道,“我剛才施展地音波功法名叫魔龍波,屬於地階低級鬥技,你若能容一絲龍血於血脈之中,當可發揮出地階中級甚至更高的威力,當然,就算是煉化高階魔獸的一絲精血融入體內,也有可能修煉成功,但至少能發揮出玄階高級鬥技的威力,你想不想學?”
看著手中的丹藥,再聽到老者的話,石九心中激動不已,將利益最大化,這才是生存之道呀。
反正今天第九千層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蹬一蹬的,既然如此,就算成為眾矢之的,那又何妨?還不如再淘些便宜好。
而且石九在心中感歎,早知道來了之後應該先下賭注的,買自己贏,這樣多多少少還能賺點。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刑罰閣大長老的聲音確實驚壞了在場之人,一向言辭淩厲、不苟言笑的大長老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這小子真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子?一些人在肚子裏誹謗道。
看著石九點頭,大長老一聲大喝,道,“好,隻要你能踏入第九千層,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老夫這鬥技都是你的。你可敢繼續?”
不知道是受了石九的刺激還是什麼,原本在別人看來沒有希望晉級的學員,居然依靠著頑強的毅力硬生生地闖過了第一關,雖然受了些傷,但收獲更大。
還沒有闖關成功的也沒有一個放棄,他們不再低著頭堅持,而是抬頭看著前麵石九的影子暗暗跟自己發狠。
看台上的花容此刻早已坐不住了,站起身向著窗外遙遙望去,一顆心徹底地被提了起來,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激動,但又同時避免不了心中的緊張,為自己和石九的緣分而欣喜不已,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幸運,公子是如此的耀眼。
想必過了今天,石九這三個字一定會名揚四海,就仿佛是自己取得的成績一樣,抑製不住地激動,但卻又憂心忡忡,害怕公子無法闖過第九千層,害怕公子實力過早地暴露會影響他後麵的比賽,害怕公子樹敵太多,將來一路更為艱難。
此時的花容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本來是好事,但想著想著,居然是擔憂勝過喜悅,這事該怎麼說呢?
而與花容有同樣心思的還有雪和姑娘和風姿姑娘,但二人的感覺又有不同,雪和姑娘想著石九被捧得越高,摔得就會越慘,但每次都不能完成心願,心中緊張不已,她最擔心的就是石九在闖關之中不是泯然眾人,而是耀眼奪目。
風姿姑娘則是嫉妒,為什麼這石九與登天閣和攬月樓都有故,卻唯獨沒來自己的雲夢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