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也知道,自己功力還不夠。
可是因為有石九在一旁撐腰,自己出了問題石九可以隨時補救,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瞎子如何能夠錯過。
一時間院子裏哀嚎聲不斷,一小半是被瞎子半成不成的手法折騰的。
更大的部分是嚇得,看到瞎子給他們刻畫陣紋的時候,那種痛苦的表情和哀嚎之聲,下麵還沒有上前的人小腿就一陣哆嗦。
“瞎子,我們兩個平時感情可不錯呀,你穩著點哈。啊。”
“瞎子,我以後再也不叫你瞎子了,就叫你老大,不對,老二,不對,二哥,二哥,你出手的時候,心裏可一定要有譜呀。哎呦。”
“我說瞎子,你這治了這麼多人了,手裏怎麼還沒個輕重,我不管,你要是弄疼了我,我一定海扁你一定,呀,嘶,我去。”
“二哥,二哥,你看我這瘦得跟個小雞子似的,你要是搞不好我就直接歸西了,您老可長點心呀。噫,噫,噫···”
有石九的從旁指導,瞎子的技藝越是越來越純熟,慢慢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隨心所欲地將陣紋一口氣畫好了。
而且可以根據自己的感覺,讓被刻畫的人感受到不同的疼痛感。
可瞎子也不想想,這已經治了近一百個人了,有師傅指導,如果他再不學有所成的話估計石九都要彪了。
瞎子一時間興奮不已,已經能熟練掌握陣紋銘刻技巧的他魂力的消耗也少了很多,果然是熟能生巧呀。
知道瞎子在拿這群人做實驗,雖然不會傷了他們,但卻是想讓誰疼誰就疼呀。
“好了,瞎子,認真點,別玩了,今天一定把他們全部治好,我回屋吃飯,這裏交給你了。”
石九說完直接走進了屋裏。
石九剛進屋,一群人立刻對瞎子怒目而視,“瞎子,你說說剛才老大為什麼說別玩了?”
“瞎子,為什麼剛才老劉過來的時候一點不疼,我這疼的跟個王八似的。”
“瞎子,你這大恩大德,我們可是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呀。”
看到一群人把自己圍了起來,瞎子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讓石九揭了老底,一時間尷尬無比。
而瞎子也是對石九的陣紋造詣越發地佩服了,居然能看出自己是在做實驗。
自己銘刻的時候可是非常小心的,僅是手法上有細微的變化,這石九都能感知到,心中佩服無比。
有了石九的提醒和眾人的恐嚇,瞎子的速度居然提升了一倍,而且再也沒有一個喊疼的。
不過當眾人好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瞎子暴打一頓,來報答他的再造之恩,這就是後話了。
買藥的老頭出去了整整一天才回來,衣服倒是買的不少。
不過除了石九的衣服勉強能看上去質量好一些之外,其他的衣服隻能說是能穿,粗布麻衣,不過好在眾人不挑,有新衣服穿就已經高興不已了。
買這些衣服可沒花幾個錢,剩下的錢老頭買了不少吃的。
當然大頭全花在了藥材上麵,別看這賣藥老頭煉藥技術像個二把刀,但這份對煉藥的熱忱卻是無人可比。
“哈哈,我不是奴隸啦,我不是奴隸啦。”
“我額頭上的奴字消失了。”
“我的也是,我的也是。”
“感覺跟從來沒有一樣。”
第二天一早,一群漢子喊得跟孩子一樣,全都跑到了院子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過年一樣新鮮。
一晚上的修煉,不僅是修為提升了兩三個小境界,而且“奴”字烙印也是徹底消失了。
修煉了一個晚上,自從服用了築基丹之後,整個人修煉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趁著築基丹的藥效,每個人都心中忐忑地堅持修煉,額頭上不是出現一陣微痛或者奇癢的感覺,完全在他們的修煉之中忽略掉了。
這第二天一起來,一摸額頭之上空空如也,心中的那份狂喜也是在來到院子之後徹底打開了。
笑著笑著,這些淳樸的漢子居然是大哭了起來。
這幾年受的罪,這一輩子心中的鬱結,也是隨著這一聲痛快地哭泣煙消雲散。
有著築基丹打底,這幾百人的體質卻是提升了不少。
這一片片的痛哭、狂笑之聲頓時打破了清晨的清靜。
賣藥老頭正做著成了偉大的煉藥師的美夢,沒想到被這一群人給攪了,狂怒不已,當即跳下床來,憤怒地跑了出去。
可是這一出來之後就傻眼了,這群人明顯還是昨天那群人,可是感覺卻不一樣了。
一個個孔武有力、目光神俊。
哪裏還有乞丐、礦工的樣子。
而且讓他更為驚訝的是,這裏麵本來有一大半都是奴隸的,現在居然額頭上連個傷疤都沒有,神奇無比。
石九也是被吵醒了,打開房門一看,效果不錯。
每個人的體質都提升了,而且奴字也是消失不見。
雖然理論上可行,可是這第一次自己創造陣紋,心中難免有些忐忑,現在卻是放下心來了。
一看石九走了出來,眾人也是紛紛停止了打鬧。
看著石九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竟然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集體跪下,磕頭。
“老大,再造之恩永世不忘。”
每一個人都是發自肺腑地感謝石九,看到這一幕,不隻是驚呆了賣藥的老頭,石九竟也是被這種氣氛感染了。
全身一震,回了回神,說道。
“一個個糙漢子這是幹什麼,我說過要帶你們出來,那就一定實現自己的承諾,你們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趕快起來,以後可不要輕易下跪了。男子漢頂天立地,你們這輩子從今天算是重新開始。”
“老大,救命呀,這群家夥恩將仇報,我正在睡著覺就被他們拖出來一頓毒打,你可得為我做主呀。”
原本沉重的氣氛,被瞎子這麼一鬧,徹底消散了,瞎子居然也會開玩笑了。
不過這麼一鬧,眾人心中的枷鎖算是解開了。
終於能夠抬起頭來做人了。
一群人把瞎子圍起來又是一陣打鬧,互相之間的情感,也是在他們特有的慶祝形式之下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