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著這一幕,趕忙想要上前將寒清絕的手拉開,可是還未等她動身,就聽著紫寒的聲音幽幽傳來,“丫頭,我喝多了,扶我下去休息休息吧,讓霓裳和寒公子在這裏再聊一聊,別掃了他們的興致。”
靈兒一臉的為難,轉過頭對上的卻是紫寒那滿是威脅的眼眸,她看了一眼皇甫柔,然後狠狠的咬著嘴唇朝著紫寒走過去,紫寒的離開之前一直盯著一臉緋紅的皇甫柔,還有已經迷醉的寒清絕,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感覺,讓他心中十分的難受。
靈兒扶著他走出房間之後,就看著門口站著兩個侍衛,將這房門看的很緊,靈兒心中有些焦急,抬起眼打量著紫寒的臉色,可是對上的確實一臉陰沉的男人,此刻他哪裏還有醉酒的樣子,犀利的眼神讓人一看就有些慌亂。
紫寒推開靈兒,平靜的說道:“天亮之前不要去打擾他們二人。”說完之後徑直走進了房間內,“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靈兒傻傻地站在那裏,轉過頭望著皇甫柔的房間緊閉著的房門,提心吊膽,她不禁有些佩服皇甫柔的遠見,之前讓她準備的東西看起來能派的上用場了,就是不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看著穀主的樣子,分明已經是中招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就隻能站在門口守著,聽著房間之內的動靜,心中也跟著擔憂,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皇甫柔坐在寒清絕的懷中,倚靠著她的肩膀一直到外麵的動靜平靜下來,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縱然喝了酒有幾分頭暈,但還是能保持冷靜的,看著將臉埋在她脖頸之間的寒清絕,歎了口氣,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從懷中將解藥拿出來,可是這一動仿佛觸動了寒清絕的哪根弦,他直接將皇甫柔打橫抱了起來,嚇得皇甫柔一聲驚呼。
然後快步的朝著內室走去,室外聽著皇甫柔這麼嬌柔的叫喊聲,都低著頭輕笑,隻有靈兒一臉的凝重,這怎麼可以,穀主與小姐之間可是十分清白的,可現在看來,這些人有意讓穀主與小姐發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這,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不,這若是讓王爺知道了,豈不是要出大事?
靈兒想要推門進入,外麵站著的兩個男子就一臉凶惡的瞪著她,她隻好退到一旁站著,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心中萬分緊張,她甚至在想,要不要現在就去尋清幽他們,破了這房門將小姐救出來呢?
此時寒清絕已經將皇甫柔丟在了床榻之上,皇甫柔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心中盤算著應對之法,隻能趕快將靈兒給她準備的東西掏出來,一把將已經沒有了理智的寒清絕按住,直接將這粉末半數都倒進了他的嘴裏,然後狠狠的按住了他的嘴巴。
寒清絕一直掙紮著,但是眼神漸漸變得清明,看著麵前的人以及兩人身處的環境,驀然的紅了臉,皇甫柔看著寒清絕仿佛恢複了神誌,隻覺得十分的神奇,靈兒進步神速,這藥效竟然來的這麼快,還好她沒有將這一整包都倒進寒清絕的嘴裏,若是那樣隻怕是要傷了他的身子了。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想要起身離開的樣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安靜下來,寒清絕想要甩開皇甫柔的鉗製,皇甫柔直接用了五成功力直接將他拽了回來,然後順手放下了床畔的帷幔,兩個人坐在那裏,這深厚的內力並非是旁人可有,寒清絕更加的確定眼前的人是皇甫柔。
他張嘴想要說什麼,皇甫柔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湊到他的耳邊,悄聲說道:“再次出現我也是迫不得已,此人是邢君烈身邊的人,拿著我的畫像想要尋找與我想象的女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但是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說完之後直接將身上的外衣褪了下來,丟在地上,頭上的發髻也拆開,長發散落在身後,然後看著寒清絕,“既然要費力去查,不如將計就計。”
寒清絕似乎明白了皇甫柔的話,但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悄聲問道:“當日你一曲動京城,引得無數青年才俊趨之若鶩,我忘了,當日你穿的是什麼衣裳。”
皇甫柔看著寒清絕的臉,輕聲笑了出來,“你指的一曲東京城,是紅拂館,還是百花宴。”這一句話讓寒清絕愣在那裏,然後有些歉疚的笑了笑,“抱歉。”
皇甫柔搖了搖頭,什麼事情謹慎一些都是好的,免得會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寒清絕明白皇甫柔的意思,竟然他們想要看到這個結果,那他們就隻能將計就計了,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褪了下來,丟在地上。
兩個人在床榻之上的聲音,引得外麵浮想連連,靈兒焦急的額角都出了汗,看著門口兩個人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她抬腳就想要走出去搬救兵,但是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看著從房間內出來的紫寒,他的臉色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靈兒決定試一試,試一試這紫寒對皇甫柔到底有幾分心思,“公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還未出閣,可不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還請公子讓奴婢進去瞧瞧吧。”她直接跪在了紫寒的麵前,拽著他墨綠色的長靴,言辭懇切。
紫寒緊緊的攥著拳頭,站在那裏,聽著那房間內傳出來床榻的搖晃之聲,整個人隻覺得氣血上湧,他顧不得什麼任務,一腳踹開靈兒,然後踢開房門就走了進去,但是轉過彎到了內室的時候,見到地上丟的衣裳,然後聽著床榻之上傳來的動靜,他顫抖著身體不敢上前,靈兒跟在紫寒的身後,站在那裏一臉的震驚,她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皇甫柔和寒清絕知道外麵有人在,她朝著寒清絕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就感覺床榻的搖晃戛然而止,然後就傳來了兩個人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紫寒顫抖著手,緩步走上前,床榻之上的二人,與站在地上的紫寒一簾之隔,皇甫柔的衣裳解開大半,露出了月白色的肚兜,寒清絕告訴自己非禮勿視趕忙閉上了眼,他光著身子兩個人肢體交纏在一起。
紫寒等了許久,都沒有聽見裏麵再有響動出現,他鼓起勇氣,將手放在了水粉色的帷幔之上,這像極了女兒家的閨房,他吞了口口水,輕輕的將帷幔掀開一角,靈兒也緊張的朝著裏麵張望著,可是裏麵混亂的場景呈現在兩人的麵前之時,紫寒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靈兒聽見的雖不是心碎,但也覺得氣血上湧整個人愣在那裏無法思考。
紫寒陰沉著臉拂袖而去,看著紫寒離開之後門口的侍衛將房門緊緊地關上,靈兒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幕出神,她從未有這麼慌張的感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一會兒醒過來的二人,穀主是真的,小姐亦是真的,這兩個人居然有了夫妻之實,這,這可怎麼辦。
她焦急的打轉,然後就聽到了門外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她也想這麼做,最起碼能將心中壓抑的東西釋放出來,但是她現在隻能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辦法,她想要試著將床榻之上的人叫醒,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她無力的靠在牆上,慢慢的跌座在地,臉上待著一絲絕望。
過了好久,皇甫柔讓寒清絕躺在這裏,她瞧瞧的從床榻之上走出來,光著腳丫踩在地上,看著房間內的情形皺了皺眉,然後掃到了坐在那裏好似木頭一樣的靈兒,朝著她走過去,靈兒看著皇甫柔走過來,一臉的難過,瞬間哭了出來。
皇甫柔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這個傻丫頭當真以為自己與寒清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暫時不告訴她也好,這樣她也算是真情流露,不會惹人懷疑。
靈兒看著皇甫柔露出的肩膀上帶著一些粉紅的痕跡,難受的趕忙去地上撿起了她的衣裳,給皇甫柔披在身上,皇甫柔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她沒有讓靈兒給她梳洗,隻是簡單的穿上了衣裳,就推開了房門。
外麵守著的兩個男子看著皇甫柔粉嫩的臉頰,心中十分羨慕房間內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幸運,皇甫柔邁著步子朝著紫寒的房間走去,靈兒跟在她身後滿臉的淚痕,眼中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皇甫柔輕輕的叩了叩門,房間內打砸的聲音停止,然後就聽著沉重的腳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紫寒一臉陰沉的打開房門,對上的卻是滿臉絕望的女人。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站在那裏看著麵前女人臉上那視死如歸的平靜,心中十分的擔憂,皇甫柔看著紫寒,“這便是你們費盡心思,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我,讓我去做的事情麼?我當真是錯看了你。”
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紫寒,紫寒定睛一看,那是他最初給她的錢袋子,裏麵鼓鼓的樣子似乎銀子都在,他想要伸手去接,皇甫柔閉上眼便鬆了手,這錢袋子與紫寒的手錯過,就聽著“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皇甫柔也轉過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