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葉靈泉還是十分高興的,從她跟在皇甫柔的身邊開始,皇甫柔最信任的就是靈兒,時時刻刻的將靈兒帶在身邊,眼下靈兒等人都有其他的任務,唯獨她一個人陪在皇甫柔的身邊,這種感覺還真是舒心。
看著一瞬間就空下來的院子,皇甫柔輕笑著搖了搖頭,“這一幕,真是讓人有些覺得荒涼。”
“小姐,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皇甫柔看著葉靈泉,輕笑著點了點頭,“知道我為什麼將你留下來嗎?”
“屬下不知!”
皇甫柔輕笑著看著葉靈泉,“靈兒快成婚了,我在這城內給她做了一身嫁衣,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你住在客棧內,過兩日去永盛布莊,將這個交給那掌櫃的,那掌櫃的就明白了。”
皇甫柔將一張票據放在了葉靈泉的手中,輕聲說道:“你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沒人能捉住你。拿到嫁衣之後,就去祈夏城,那裏有你熟識的人,就在那裏等我,我很快過去找你。”
“小姐!”葉靈泉皺著眉頭看著皇甫柔,在這個時候她並不想與皇甫柔分開,並不是不想去替靈兒拿嫁衣,而是將皇甫柔一個留在這裏,若是發生什麼激戰,她雖然武藝了得但也需要幫手!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且去吧!”看著葉靈泉離開這府邸之後,皇甫柔在這院子裏麵轉了轉,心中有一種說不好的感覺,這一下子空了下來心中亂糟糟的,仿佛感覺到了她離開之後,刑天耀一個人主持大局的那種感受。
雖然想要去尋刑天耀,但是還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昨做完,她朝著柴房走過去,“嘭”的一腳踢開了房門,就看著裏麵被結結實實捆著的五個人已經醒過來了,看著她畏懼的朝著身後縮著身體。
皇甫柔將這幾個人嘴上塞著的布拿出來,坐在一旁的柴火上,輕聲問道:“說吧,你們幾個來到這裏,發動那些人夜闖府邸,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這個毒婦!竟然敢如此對待我們五大幫的幫助,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識相的趕快給我放開,我能饒你一命!”都已經淪為階下囚,這假道士還在大放厥詞,皇甫柔臉上滿是無奈,“幫主大人,請見諒。迫不得己將幾位請到寒舍做客,我也實在沒有想到,幾位幫主竟然有如此高的興致將我的妹妹抓走作為要挾,如此之舉,可並非俠義之道!”
這假道士還真如同皇甫柔預料到的那樣,冷哼一聲,“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為了天下能夠長治久安,區區一人性命又何足掛齒?!”
聽到這話,皇甫柔點了點頭,“既然幫主您有如此覺悟,那我就放心了!為了天下的長治久安,請您率先奉獻出性命吧!”
“你敢殺我!?我的弟子絕對不劊放過你!”
皇甫柔看著這人,隻覺得他說的話有些可笑,“幫主大人,你說,我是誰?”
“你,你是!”經過皇甫柔的提醒,這五個人都已經傻了眼,再看著皇甫柔從身側掏出的匕首,這道長眼神變得充滿了畏懼,隻聽著皇甫柔輕聲說道:“幫主大人之所以身死,不是被外人謀害,而是死於自己人之手啊!”然後直接握著這匕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口。
那四個男人幾乎是尖叫著朝著身後躲,看著鮮血噴湧而出,這假道士很快就沒有了氣息,皇甫柔將這匕首拔了出來,甩了甩上麵的鮮血輕聲說道:“那麼,你們四位有什麼消息能夠告訴我的麼?”
“我說我說,你想聽什麼我都說!”經過皇甫柔的這麼一刀,這四個人都已經嚇壞了,他們本身就是被這個人帶領著下山以除暴安良的名義來行此事的,弟子死傷不少情況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應該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們又怎麼會繼續堅持呢?
“這人,就是剛剛被女俠你殺死的這個人,是通天幫的幫主,他是從道家門出來的所以總是穿著一身道服,這次下山是因為聽一個老熟人說起他找到了起死回生之法,他對我們幾個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的可是匡扶正義的原因!”
“可我們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弟子死了這麼多卻不知為何而死,我們也是上了他的當,受了他的騙!”
“是啊是啊!”
皇甫柔看著這幾個人,認真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得拜托幾位一件事情了。你們若是能做到,我倒是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姑娘請說!”
皇甫柔說完之後,這幾個人一臉的吃驚,根本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然後就看著她真的將他們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輕笑著說道:“好了,各位幫主,別耽誤工夫了。”
然後就看著這四個人轉身就跑了出去,看著地上的這個已經死透了的人,皇甫柔心中有些煩悶,處理屍體這件事情,可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第二日一早,就看著這屍體出現在了衙門門口,這人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手中緊握一把匕首深深的刺穿了他的身體,新上任的縣令看到這一幕還未等處理,這屍體就被駐城將領給帶走了。
然後就看著鶴陽城增加了不少的巡城的官兵還有守衛,皇甫柔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笑意,很快,有些消息就傳入了這裏,聽聞這通天幫的幫主供奉邪祟,幻想長生不老殘害弟子性命,已經被江湖之中的正派人士。
就在這些人攻入他的老巢之時這人卻不見了蹤跡,弟子被名門正派接手管教,他們想走想留情出自願。
得知這消息的時候,皇甫柔正坐在茶樓裏麵聽著說書生,雖然這件事情暫且結束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未了,暗閣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暗閣的事情她雖然不曾插手,但是想來刑天耀也不會真的放任不管,她隻能先從點滴查起了。
朝著桌上丟了一點碎銀子,她就朝著暗閣在鶴陽城的宅院而去,本以為這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但是沒想到她叩門之後竟然很快有人過來開門,看著她站在門口,皺著眉頭說道:“走開走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皇甫柔愣了一下,“你們已經不做生意了?”
這人看著皇甫柔,眉頭就皺了起來,“這裏的生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暗閣現在連做生意的人都開始挑剔起來了,真是讓我們這些老主顧有些傷心啊?”皇甫柔看著這脛骨強壯的年輕人,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雖然還是有些不到火候,但是行走江湖是沒什麼問題了。
聽著皇甫柔這麼說,這男子皺著眉頭打開門將皇甫柔放了進來,走進去之後,皇甫柔才發現,這院子裏麵可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從前她去過的幾個地方,在院子裏麵很少能夠見到這麼多的人。
進了一個屋子,裏麵坐著一個正在喝茶的少年,看著皇甫柔走進來,皺著眉頭問道:“姑娘懂武功,還需要來我們暗閣做生意?”
皇甫柔輕笑一聲,“任何自己不方便做,不想做的事情,暗閣不是都能夠幫著完成麼?還是說,暗閣現在已經不做暗殺的生意了?”看著這少年臉色不善,她也不惱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擺弄著桌上的那個已經涼透了的茶杯。
“銀子不用擔心,隻要事情辦得好,任何價碼我都能接受。”聽著皇甫柔的話,這少年臉色沉了下來,“我們暗閣可不是誰都能來的,滾出去!”
皇甫柔看著這人,眼神滿是笑意,“暗閣,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這少年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拔劍出鞘直指皇甫柔,“要不要試試?”
“好啊!”皇甫柔站了起來,“隨時候教。”然後朝著外麵走了出去,這少年眸色一暗直接朝著皇甫柔衝了過去,手中的長劍直指她的脖頸橫掃過去,皇甫柔閃身躲避,拔出身側的長劍直接與那少年狠狠的碰撞到一處。
這少年沒想到皇甫柔能夠接下他這一招,眼神之中滿是驚訝,“你不是來做生意的。”他十分篤定的說道。
皇甫柔麵不改色,“是你們不想做生意!”然後朝著身後一躍直接站在院中,看著站在房間內的少年,“還是你以為,這是你們暗閣的天下,沒有你們,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
這少年臉色鐵青的朝著皇甫柔衝了過來,院中的那些男子都起身朝著這邊看過來,似乎已經準備好了動手,皇甫柔下手絲毫沒有留情,這少年絲毫沒有想到皇甫柔會率先攻擊,她手中的長劍刺過來的一刻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直接朝著他得小腹猛地一擊,這少年直接跪在了地上。
院內的男子紛紛起身,朝著皇甫柔撲了過來,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多的人都是無用,很快,這這些就都躺在了地上,唯獨剛剛那個給她開門的男人還站在那裏,雙腿打著顫。
看著他的樣子,皇甫柔根本不相信他們就是暗閣之中的人,雖然明知道這裏麵有蹊蹺,但皇甫柔還是開口說道:“滾出去告訴你們閣主,我就在這裏等他,讓他親自過來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讓你們暗閣在東黎我沒有立足之地!”
這男子雖然心中畏懼,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閣下是!?”
“天啟齋,黃清!”聽到這話,這男子開門就跑了出去,皇甫柔看著躺在地上一直捂著小腹的少年,俯身說道:“暗閣若是隻有你們這樣的人,我看,很快就會消失了,到時候這東黎,就是我天啟齋的天下了。”
然後起身輕聲說道:“三日後我會再來,到時候若是沒有見到你們閣主,我就不會再對你們手下留情了。”然後轉身就走了,從這裏離開之後,皇甫柔心情大好,可她不知道,在朝著北麗而去的那一隊人馬,此時正遭遇著一場血戰。
不知從哪兒衝出來一隊人馬朝著他們突然發起了進攻,或許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十分的偏僻,平日裏也不會有人來,那些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個男人騎在高頭大馬上,從人群之中走出來。
對著馬車裏麵喊道:“雖然你們隱藏的很深,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與暗閣來往頻繁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清楚吧?!”
“暗閣的人出動了大半想要護送你們離開鶴陽城,你們若不是富貴之人,那就一定是暗閣閣主的家人!不論你們是何人,今日,你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然後就看著馬車的車簾緩緩掀開,本以為從裏麵走出來的會是女人和孩子,但是沒想到,這裏麵走出來的竟然全都是手握長劍的女子!
清蓮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看著這些人冷笑著說道:“今日,究竟是誰不能活著離開,暫且還不知道!”
“上當了!老大,這裏交給我們,你先撤!”騎在馬上的男子臉色陰沉的看著清蓮,“難道!”
“蠢貨!”清蓮沒有多說,帶著人就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在這個沒有人走動的偏僻道路上發生了一場大戰。
這男子本以為他們的實力有一戰的可能,但是沒想到,在他們麵前的這些女人竟然凶殘至此,手起劍落眼睛都不眨的樣子讓他心中發寒,看來他是真的打錯了算盤,看著已經死傷過半的弟兄們,他咬著牙調轉馬頭轉身就跑了!
暗閣無人陣亡卻有幾個人受了傷,敵人死傷大半,其餘的都逃走了,清蓮站在人群麵前猶如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夫人吩咐,咱們若是遇襲就可以調頭回去了!不要耽擱,大家辛苦一下輪換著休息,走!”
這些人的屍體就留在了這裏,被過來巡查的官兵發現,楚征坐在公堂之上,聽著站在堂下的仵作說道:“大人,這些人身上都有一個刺青,看起來是加入了什麼教會留下的!”
“江湖之上不太平,大人,您出行也要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