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全員到齊

對於這個清醒著的人來說,麵對皇甫柔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正因為聽到了皇甫柔剛剛的話,她也不禁對百合起了疑心,她被結結實實的捆在那裏,與前兩位不同的是她並沒有想要自盡的意思。

皇甫柔看著她,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探尋,兩個人如同在博弈一樣,很快就被外麵的人打破了這裏的平靜,正如皇甫柔所料,被百合指派出去朝著水月山莊去的女子被暗閣的人帶了回來,按照皇甫柔的吩咐直接送到了這地牢之中。

這姑娘進來的時候看著被綁在木樁之上的三個女子神情一愣,看到皇甫柔的時候顯然十分的心虛,低下了頭,清寧明白皇甫柔的意思,十分麻利的將她也幫在了木樁之上,就在這不大的地牢之中,已經綁了四個姑娘。

皇甫柔看著麵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差一人,你們就聚齊了。你現在不想說,也沒有關係,等到百合來了,你們團聚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開口。”

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著清寧說道:“你去問問靈兒,他們還有多久的時間。”

清寧點了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風落站在皇甫柔的身後,她甚至感覺不到皇甫柔的呼吸,有些恍惚的覺得跟前的女子並非活人似的,她平靜的並不像是尋常之人,清寧很快就回到了地牢之中,臉上滿是沉重,對著皇甫柔低聲說道:“回王妃的話,靈兒姑娘說,這人最多也就能撐兩三個時辰,若是在不及時救治,恐怕。”

皇甫柔點了點頭,眼睛並沒有睜開,靠在椅子上,雖然麵色十分的平靜,但是她的心底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她回想起自己下山之時的情景,她早已經料想到了,或許這些人會折返回來想要對水月山莊不利。

所以下山的時候就已經部署好了,讓木槿等人帶著謙兒這幾個孩子躲藏在避難所,其餘的人都下山來,讓這些姑娘下山不隻是想要讓她們親眼見證這一切,更為了檢驗她們心中所想,畢竟在她們之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不解決,總是心頭之患。

她現在的行為與賭

博無異,她賭的就是這些人對她還保留一絲忠誠,所以會恪盡職守,見到百合會群起攻之將人帶回來,若是帶了回來,皇甫柔會繼續將人聚集在一處,帶領她們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往後各自婚嫁,毫不幹涉。

若是這人她們沒能帶回來,而是違抗自己的命令將她放走,那她就會隨即解散一幹人等,隻要她們將自己身上的圖騰交還給皇甫柔,皇甫柔就同她們一刀兩斷,再無幹係。

她心中是這麼打算,但還是希望事情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這些人想要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她沒有任何意見,但就是玉蝶,靈泉還有清塵,奉了她的命令下山卻遭此毒手,這讓她如何回到水月山莊去麵對剛剛生產的木槿?!

想到木槿還有她的孩子,皇甫柔臉上神情變得凜然,麵前的女子感受到皇甫柔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幽幽的說道:“還以為你是個無情之人,原來也有弱點,百合說得對,隻要抓住你的弱點,我們就有活下去的可能,隻不過我們棋差一招,成王敗寇,都是天命。”

皇甫柔沒有睜眼,也沒有開口,就這麼坐在這裏,對這女子的話充耳不聞,風落站在皇甫柔的身後卻滿是擔憂,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礙於皇甫柔在跟前也不好開口,就站在那裏一臉焦急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這女子似乎察覺到了風落不善的眼光,笑著說道:“怎麼,現在做了大紅人就要開始威風起來了?你忘了你從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了麼,狗仗人勢!”

聽到這話,皇甫柔輕輕的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的女子嘴角勾了起來,“我不看你們,不是因為我不敢看你們,而是因為我不忍看你們。因為我即將要做的事情,恐怕會超出你們的想象。”

“你不必出言相譏,我暫時不會殺你們,但是百合回來之後,就不好說了。”

皇甫柔緩緩起身,來到剛剛被幫著的女子麵前,看了她一眼,剛剛的問題問都沒問轉身就要走,可沒想到這女子大聲的喊道:“我說,我全都說!”

聽著她的話,另外三個女子皆是大聲的嚎叫起來,皇甫柔如同沒有聽見一眼,一步一步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你應當知道,你們都難逃一死。但是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說,我便給你一個痛快。”

這女子眼神之中滿是內疚的看著皇甫柔,從百合說起要拿謙兒下手的時候她的心中就七上八下的,這人就算是再無情,也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更何況是她們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呢?!

她看著皇甫柔,臉上滿是內疚,“小姐,事已至此,我不會為自己開脫。離開山莊的時候就想著能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並無其他。可是清幽等人追到城內,說要了結我們的性命,這才被迫著動了手。”

“但是我發誓!我真的,真的沒有想過要對謙兒做什麼!”

皇甫柔看著她,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的,但是這與我問你的事情,並不相同。我想要知道,你們給玉蝶吃了什麼東西,給靈泉下的什麼藥!”

這女子聽到皇甫柔的問題,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滿是歉意的說道:“靈泉身中落花毒,此毒在輕微的時候身上會起一些疹子,根據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等到這人身上已經布滿疹子的時候,就是喪命的時候,人死如花落。”

皇甫柔看著她,“如何解毒。”

這姑娘吞了口口水,“此毒解起來倒也不難,這城內就有女兒紅,要陳年的女兒紅,浸泡他們的身體,然後讓酒慢慢的升溫,保持溫熱一個時辰,那些毒血就會上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將毒血噴出,當身上的疹子漸漸散去的時候,這毒就算是解了,人也就不用浸泡著了。”

皇甫柔看著她,這眼神如同審視一個犯人一般看著她心驚膽顫,她趕忙開口說道:“小姐,請您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我知道我們對玉蝶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事情,終是難逃一死,但是她們本是無辜的,就算是我為了贖罪吧。”

皇甫柔轉過頭看著風落,朝著她點了點頭,風落快速的朝著外麵走出去,這姑娘看著風落離開,鬆了口氣,臉上的緊張也全部消散,她仿佛解脫了一般喃喃的說道:“如此,我也能安心了。”然後抬起眼看著皇甫柔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悲傷,但是聽著身邊那三個人瘋狂的嚎叫,她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都吞進了腹中,別過臉去不再看皇甫柔。

皇甫柔回到了椅子上,就坐在這姑娘的對麵,打量著她的模樣,神情,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清寧站在一旁看著皇甫柔鎮定自若的模樣,心中十分的敬佩,他現在都如同熱鍋上麵的螞蟻一樣,恨不得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但是她竟然能坐得住。

這一個時辰如同一年一般的長,皇甫柔坐在那裏心頭十分的緊張,她渴望得到消息,又有些擔心不敢麵對什麼消息,就坐在那裏看著麵前的姑娘,一動不動。

但是很快,這消息就傳了過來,但是並非是風落過來,來的是水月山莊內的姑娘,兩個姑娘手中鉗製這一個人扭送到了地牢之中,看著皇甫柔坐在那裏,趕忙將人按倒在地,然後說道:“小姐,我們將人給您帶回來了。”

皇甫柔扭過頭,看著灰頭土臉扮作落魄婦人打扮的百合,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對著清寧使了一個眼色,清寧趕忙過去將人五花大綁在木樁之上,此時這裏地牢已經人滿為患,百合被綁在了木樁之上的時候,臉上還滿是不甘的神色。

皇甫柔對著其他兩個女子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百合,風落那裏應該還需要人手,你們去幫忙吧。”

這兩個人聽到皇甫柔的吩咐,應承之後快速的離開了地牢,皇甫柔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朝著百合的牢房之中走進去,進去之後,就坐在了她麵前的椅子上麵,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神情十分的漠然。

百合對於皇甫柔的反應並不驚奇,畢竟能夠做她們的主人,定然不會是那種無腦的歇斯底裏的女子,但是麵對皇甫柔如此的鎮定,她還是有些不舒服,率先開口說道:“你贏了,所以現在是來看我們笑話的麼?”

皇甫柔顯然沒有任何跟她磨嘴皮子的打算,隻是輕聲的問道:“你給玉蝶吃了什麼東西,靈泉他們身上的毒應該怎麼解。”

聽到皇甫柔的發問,百合直接笑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皇甫柔看著她仍舊是沒有一絲表情,等到她漸漸的平息了自己的笑意之後,才聽著她開口說道:“你這麼厲害,能將我們五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抓住,怎麼就沒有本事解了她們身上的毒?”

皇甫柔也沒有跟她廢話,對一邊的清寧說道:“刑具都拿上來。”清寧聽到之後轉身朝著牢房外麵走出去,他此時心中有些興奮,因為他想要見識的一幕總算是要上演了,他十分麻利的將外麵擺放了那些刑具一股腦的都端到了皇甫柔的眼前。

百合看著清寧手中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然後說道:“我等都是經過嚴厲的訓練,如此的折磨以為就能摧毀我們的意誌?我勸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就算是我們死了,我也要葉玉蝶她們給我們陪葬。”

皇甫柔顯然沒有將她的話放在耳中,而是將清寧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一股腦的倒在了桌子上麵,看著上麵的那些複雜的刑具她臉上帶著一絲煩躁,連一件趁手的東西都沒有,忽然,她轉過頭對著清寧說道:“將你的匕首借我用用。”

清寧趕忙將自己腰間的匕首解下來遞給皇甫柔,皇甫柔直接拔了出來,看著匕首上麵泛著寒光,感覺十分的淩厲,她皺著眉頭,這麼快的匕首,隻怕是不行,然後收入了鞘中遞給清寧,在桌子上麵選擇了一把已經生了鏽,看起來十分鈍的匕首,輕輕敲了敲他的刀刃。

俯身撿起地上的一棵枯草,輕輕一劃,雖然這草上麵有了劃痕,但是卻沒有斷,皇甫柔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麵前的百合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說廢話,索性就別囉嗦,你若是想說了,就點點頭。”

然後朝著清寧使了一個眼色,清寧直接來到百合的身邊,將她的嘴綁上,這種被布條狠狠勒住的感覺仿佛讓她的下巴都快要脫臼了,但是百合擰了擰眉頭並沒有出聲,皇甫柔到了她的身邊,十分利索的將她的衣袖劃開,白皙如同蓮藕一般的手臂露了出來。

皇甫柔看著這手臂,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拿手手中的匕首,直接來到她的後身將她脊背上麵的衣服劃開,看著肩頭上麵刺著的圖騰,她冷哼一聲,然後手中的匕首直接朝著她的肩膀刺了進去,皇甫柔手中的力道並沒有完全用上,看著這帶著鐵鏽的刀劍沒入她的肩膀之上,然後就繞著那圖騰劃了一圈,然後就看著鮮血噴湧出來。

清寧站在一旁看著,皇甫柔並沒有任何想要止血的想法,而是將那帶著鏽跡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朝著她的肩頭肉之中插了進去,一點一點如同削土豆一樣,想要將那塊白皙的皮膚給揭開,但是顯然,手中的匕首不夠鋒利,她越是著急,這種撕裂的感覺越是明顯,隻是這一小步的動作,百合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原本抑製著她的聲音,也漸漸的變成了淒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