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見米丘楠的手上血蜿蜒流下,心疼的皺起了眉頭,連忙叮囑說:“別動,我去拿醫藥箱。”說完連忙跑道櫃子裏找藥箱。米丘楠看著許沫這樣為自己擔心著急,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傷口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是甜蜜的。
拿著藥箱,許沫從新坐回來,這次坐的離米丘楠很近很近,近的米丘楠都能聽得見她的呼吸聲。“怎麼這樣不小心。”見傷口是在食指的正中間,許沫擔心的說:“這樣的話,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又要不方便了。”
而此時的米丘楠已經不將這個看做說傷口,而是甜蜜的見證,嘴角彎彎的,回答說:“沒關係的。”
許沫抬起頭,沒好氣的看米丘楠一眼,回答說:“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傻子,要是像你這樣,遲早被開除。”
“不會的,我可是他們花重金挖過來的。”米丘楠那換了一個姿勢,方便自己更好的觀察許沫,隻見許沫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傷口,衣服很認真的樣子。
“厲害了你,你要是被辭退了,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許沫賭氣的說。
“不會的,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要是我都被辭退,那公司簡直就是沒有王法了,我這麼兢兢業業的員工,他們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米丘楠的話有些多,那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開心了。
“好了,別耍貧嘴了,我在消毒,會有些痛,你忍著。”說完,許沫開始小心翼翼的擁酒精給傷口消毒,而米丘楠就這樣微笑看著他,仿佛傷口不是在他身上。
“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回答我。”米丘楠說。
許沫也不抬頭,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回答說:“我並不是很早就知道你,是你第一次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現實中也有這個名字。”
“那你後來去開發部的時候,是不是故意找我問路的?”米丘楠有些激動的說,想著要是許沫為了看自己,又故意和自己搭訕,他簡直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
“哪次?我就去過一次,那個人是呢?”許沫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米丘楠是那個時候見到自己的,可是許沫回想著,貌似同一天晚上,她就在電梯裏遇見米丘楠,米丘楠就和自己搭訕了,難道說這就是米丘楠喜歡上自己的經過。
聽許沫這樣回答,米丘楠有些失望,不過他不能奢求太多。“就是那次。”
“那你是見我第一麵就喜歡我?”許沫問,她有些不可思議,想想米丘楠喜歡自己的經過,竟然和自己當初喜歡林風玄的時候神相似。
米丘楠有些害羞的回答說:“是的,第一眼見你,我就喜歡你,從沒有過那樣怦然心動的感覺。”
“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許沫撇了撇嘴回答說,不過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就是這樣,不喜歡聽花言巧語,但卻喜歡別人說。
“那我們後來也是日久生情了,不是嘛。”米丘楠說,並沒有因為許沫的語言嚇退了,他知道追許沫的路必定是充滿荊棘了,這樣才更有挑戰,更能證明自己的真心。
許沫忍住內心的欣喜,將創口貼輕輕的貼在傷口上,習慣性的動作,對著創口貼吹了吹。許沫低下頭的時候,米丘楠看見許沫白皙的脖子,殊不知許沫這些不經意的舉動,都在誘惑著他,哪天要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該怎麼辦?
“那你後來是不是每天都準時等在咖啡店,等著我經過?”許沫將醫藥箱收拾好,放在茶幾上,並沒有急著放回去。許沫將剛才被自己拋棄的毛絨抱枕拿回來,抱在懷裏,耷拉著腦袋看著米丘楠。
米丘楠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有些窘迫,他自以為已經做得滴水不露、天衣無縫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還不簡單,我早晨什麼時候出門都是不會錯的,而你總是每天準時呆在那裏,一開始我會以為這就是你的作息時間,但後來又一次我故意晚了十分鍾,但還是見到你了,這個難道隻是巧合嗎?”許沫此時像是推理案件的偵探。
“好吧,沒有想到被你識破了,原來你早知道了。”米丘楠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
“不過!”許沫話峰突轉,接著說:“不過這樣的方法,我覺得還不錯。”
“真的?”米丘楠雙眼立刻閃著光芒。
“當然,要不然我早就拆穿你了,你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強的,尤其是我,不瞞你說,通過你看我的眼神,我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你對我有好感。”許沫有些自負的說。
“太好了,那既然你知道,卻又不反感和我接近,那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米丘楠眼神炙熱的看著許沫。
許沫換了一個姿勢,拿起米丘楠削好的蘋果,大大的咬了一口,將嘴巴塞的很滿,鼓著嘴巴說:“這個問題我現在不想回答,以後不許再問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米丘楠著急的問,不問這個問題,他怎麼讓許沫答應他做自己的女朋友。
“因為我不喜歡回答這個問題。”許沫說。
“那我怎麼知道你喜歡我,你怎麼做我女朋友?”米丘楠的樣子,就像是在不久的將來許沫一定會成為他女朋友一樣。
“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很多啊,如果這個都解決不了,我們基本上是沒有戲的。”許沫攤了攤手,無辜的說。
米丘楠有些氣憤,“你這樣太刁難人了。”
“如果這樣一點耐心都沒有,也沒戲。”許沫無辜的說。
吃完晚飯,司羽不是很想會房間,回想起自己睡夢中那一股花香,司羽看著莊軒,請求的說:“我想出去坐坐,薰衣草開花了。”
莊軒皺了皺眉,他不是不想讓司羽出去,而是司羽的身體,他有些擔心。“明天再去吧,醫生叮囑,你現在不可以走動。”
“好吧,那一會我們去陽台上坐回吧。”司羽妥協說,其實她現在不敢怎麼樣去違背莊軒。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莊軒放下餐具,看司羽的食物隻吃了一半,他也不像往常那樣,逼著司羽吃下去,畢竟司羽現在剛原諒他,他還是什麼事情都順著司羽。伸手將司羽包起來,司羽立刻環住莊軒的脖子,將腦袋靠在莊軒的胸口。
“這樣抱著我出去也是可以的,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司羽小聲的哀求說。
見司羽這樣莊軒有些於心不忍,用下巴抵了一下司羽的額頭,聲音寵溺的說:“好。”繼而轉身走下樓梯,抱著司羽朝樓下走去,並叮囑傭人送一個毛毯過去,夜晚的天氣還是很冷的。
通過長長的走廊,前麵就是花田的邊緣,莊軒命人將花田周邊的燈,全部打開。那是一種光線和柔和的小路燈,倒映著薰衣草的紫,整片花田看上去美麗卻又神秘。
司羽環著莊軒的手臂緊了緊,莊軒立刻體貼的問:“怎麼了?”
司羽抬頭看著莊軒,回答說:“沒什麼,這裏好漂亮,為什麼要種薰衣草?”
“因為你喜歡。”莊軒在一個白色的雕花椅子上坐下來,但依舊將司羽抱在懷裏,不一會傭人送過來一個法蘭絨的毯子,隨後又退了下去,隻剩下莊軒和司羽兩個人。
毯子很大,莊軒接過來將司羽的身體蓋住,可司羽卻將毯子從自己身上拿下來,重新將莊軒也蓋在裏麵,隻露出兩個人的腦袋。莊軒用自己輕輕的觸碰司羽的鼻子,感受彼此的氣息,他真的懊悔死了,他這一輩子都會因為自己昨天做的事情感到後悔。
“軒,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司羽弱弱的問,總覺得莊軒是有心事。
“沒有啊。”莊軒抬起頭,司羽靠在他的臂彎裏,莊軒的身形很大,司羽又很小,即便是莊軒坐著,司羽也還沒有莊軒高。
“我知道你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懊悔,但我真的原諒你了,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對我的,我都知道。”司羽溫柔的說,伸手去摸莊軒的臉。其實平靜下來之後,她又何嚐不後悔當時太衝動呢。
“小羽你太傻了,麵對傷害自己人不可以這樣寬容。”莊軒回答說。
“或許是我太傻了,但我就是這樣的,對於別人我都能寬容,對於你我覺得我更應該寬容,軒讓這件事過去吧,我們都不去想,好嗎?”司羽懇求的看著莊軒。
司羽單純又無辜的臉,讓莊軒無比的感動,曾幾何時他受過這樣的寬容,現在被自己弄的滿身是傷的是司羽,可她卻還反過來安慰自己。“恩,都不去想。”莊軒鄭重的答應司羽,然後緊緊的將司羽摟在懷裏。
感受著來自莊軒胸口的溫度,司羽覺得無比滿足,她發現這個男生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強大,她能感覺到莊軒內心的脆弱。她感覺隻要自己輕輕一動,莊軒的心就會隨著自己的動作起伏。
“軒,這裏真漂亮,好想永遠都這樣,我們再也不分開。”司羽拿著臉頰,在莊軒的胸口蹭了兩下,像是可愛的小貓咪在找主人的寵愛。
司羽的舉動逗笑了莊軒,他真是愛慘了司羽,已經不知道拿她怎麼辦了,經過這次他想以後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敢再碰司羽一下了,是他自己不允許!“那晚上我們在這裏睡吧。”莊旭回答說,他突然間想到一個很浪漫的方式。
“恩?在這裏睡?”司羽有些不明白莊軒的意思,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莊軒。
“小羽睡過帳篷麼?”莊軒問。
司羽想了一會,呆萌的搖頭,回答說:“沒有,我們真的可以睡帳篷麼,太好了。”
見司羽眉開眼笑,一副很期待的樣子,莊軒終於露出一個不含任何雜質的笑容,刮了司羽的鼻子,回答說:“當然可以,那今晚我們就睡在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