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一個瘋子。”說著,司羽握著拳頭,輕輕的砸在莊軒的胸口,卻抽筋了,司羽皺著眉頭,痛苦的呻吟著。
“怎麼了,是不是我?怎麼了?”莊軒見司羽突然間這樣痛,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還以為是司羽打他,他把司羽弄痛了,懊悔的說。
“抽筋了,好痛,莊軒幫我。”司羽努力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莊軒立馬拿著司羽手,輕輕地扭捏某個關節,不一會就好了。這些對於莊軒來說都是小常識,也隻有像司羽這樣的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還痛嗎?”莊軒心疼的問。
司羽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痛了。”
“都是我不好。”莊軒自責的說。
“不是你的原因,抽筋跟正常的啊,這個和你又有什麼關心呢。”司羽說。
“要不是我,事情就不會發生成這個樣子,你也就不會這樣,都是我不好。”莊軒此時真的很自責,現在隻要和司羽沾上邊的事情,莊軒就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不管是誰的錯,結果都是他的錯。
司羽有些無可奈何,她不想看見莊軒草木皆兵的樣子,見莊軒這樣,她也很難受。“好了,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司羽發現莊軒強大的外表之下,對於愛情竟然是一顆玻璃心,隻要是她稍微一用力,莊軒的心就會碎。
看著莊軒,司羽有些納悶,明明他們是在吵架的,現在怎麼反過來自己哄莊軒了,有些無奈,但卻非常感動,喜歡她的人很多,一直以來,有一直守護自己的暖溪,學長,蕭亦宸就不算了,暖溪和學長都曾經將心百分之百的交給她,但對於他們的感情,總是讓她受之有愧,覺得不舒服。可莊軒愛她的方式,讓她覺得舒服,是她喜歡的。
“恩,我們不提了。”莊軒答應司羽說,眼裏滿是欣喜,司羽原諒他了。
司羽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她有些困了,昨晚她真的快被莊軒折磨死了,今天上午的時候也沒有睡熟,現在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睡意也就來了。
“我困了,昨晚你也沒睡,我們休息一會吧。”司羽見莊軒似乎邋遢滄桑了一些,胡茬冒了出來,眼睛裏布滿血絲,感覺很心疼。
莊軒感覺受寵若驚,開心的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司羽慢慢的將身體挪過去,給他留出一個空位子,他才動作生疏的上床,輕輕的扶著司羽躺下,卻不敢像往常那樣摟著司羽,隻是很安靜的躺在一邊,這樣對於莊軒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司羽輕輕的翻了一個身,挽住莊軒的胳膊抱在懷裏,將額頭輕輕的搭在莊軒的肩膀上,逼著眼睛,一副很安詳的樣子。莊軒不敢說話,歪著頭看了看司羽似乎已經睡著了,自己也跟著閉上眼睛。
以前莊軒一直覺得司羽太弱小,需要自己無微不至的保護,但現在他發現,他也很弱小,需要司羽的保護。他可以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傷,但司羽能保護他的心不受傷。
“好夢,我的小天使。”莊軒在心中默念,眼底原有的寒冷在慢慢化去。
叮鈴!叮鈴!門鈴聲將睡夢中的米丘楠驚醒了。暗褐色的大床上,米丘楠猛地坐起來,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半睜著眼睛,揉揉自己的頭發,嘟囔著:“誰啊,這麼一大早的。”聽門鈴不再繼續響的時候,米丘楠再次躺回去,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
叮鈴!叮鈴!門鈴再次淒慘的叫了起來,米丘楠突然間想起來,應該是自己買的東西到了,連忙翻身下床,赤著腳走到門邊上。整個房間被米丘楠從小設計了一下,所有的牆壁都被打通了,現在偌大的房間裏就米丘楠的一張大床。赤腳來到門邊,睡得有些迷糊,米丘楠也沒有通過貓眼看,直接就開門了。
“你的快遞,怎麼現在才開門?”門外傳來抱怨的聲音。
米丘楠一手撓著頭發,現在他的發型可以用雞窩來形容,一隻手接過快遞,回答說:“謝謝。”看也不看,就轉身準備關門。
“喂!米丘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許沫見自己差點被門撞到鼻子,不開心的大聲說。
許沫的聲音?米丘楠立刻清醒過來,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確實是許沫的聲音,真的是沒有聽錯!
“不,不,不好意思,我,我沒有看見。”米丘楠立刻清醒過來,整個人手足無措,頭上的雞窩讓他更加狼狽,這樣出現在許沫麵前是他最不想的。
許沫不開心的嘟了嘟嘴,揚了揚下巴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請進。”米丘楠立刻讓出位置,趁著許沫背對他的空擋,直接將快遞扔到一邊,胡亂的抓自己的頭發,讓頭發被理順。許沫背著手,大致看了一下米丘楠的房間,心想這個小夥子還是蠻懂的生活的,這樣的房間格局也是她喜歡的,但一直不能達到的,要是她一人住,一定會這樣弄,但主要的是她要和外婆住在一起,老人比較喜歡中規中矩的格局。
“你剛起床?”許沫轉過身,看著米丘楠,穿著睡衣的米丘楠看上去有一種慵懶的性感。許沫承認自己是一個色女,所以她現在在好奇,米丘楠有幾塊腹肌,反正現在她是看見胸肌了。
相對於許沫,米丘楠就很害羞了,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許沫,真是太醜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一個邋遢的樣子出現在許沫麵前,許沫肯定對自己的印象會大打折扣的。
“是,昨晚睡的遲。”米丘楠回答說,他昨晚確實興奮到大半夜才睡著,今天才會睡到現在,不過要是知道許沫會來,他一定一大早就等著。
許沫看著米丘楠,像是一朵沾著露水的向日癸,說:“趕緊梳洗一下,外婆叫你過去吃飯。”說著,許沫在米丘楠的床邊坐下,看著米丘楠。
米丘楠愣在一邊,讓自己過去吃飯?腦袋裏還沒有將這個問題想明白。
“快去吧,外婆已經將飯菜做好了,你不會不去吧。”許沫就這樣盯著米丘楠,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眼,能看到米丘楠的幾塊腹肌。
“好,我這就去,等我,我很快的。”說著米丘楠直接衝進浴室,接著許沫就聽見嘩嘩的水聲,許沫覺得這個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挑戰,聽見水聲,她不自覺的想起那些男超模的身體,汙汙汙的小火車又開了起來。
米丘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洗完澡,可悲的事情發生了,浴室裏什麼都沒有,他現在要怎麼出去?
當當當!米丘楠伸出一隻胳膊,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彈出一個頭說:“你能幫我拿一條浴巾嗎?”
見米丘楠這個囧樣,許沫忍不住笑出聲,真是萬萬沒想到,“在什麼地方?”許沫忍住笑聲問,腦海裏出現衣服米丘楠光著屁股亂跑的場景。
“就在衣櫥的最後一扇門裏。”米丘楠硬著頭皮說,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衰到家了,怎麼在許沫麵前總是做這種丟人的事。
“知道了。”說著,許沫從床上站起來,朝著衣櫥走過去,拉開門,我的天米丘楠簡直就是一個鑽石單身漢啊,許沫發現一個透明的抽屜裏全部都是表,數不盡,這些可都是全球限量的。拎著一條浴巾走到浴室邊上,許沫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們之間隻是隔了一層毛玻璃。
米丘楠快速的將浴巾抽了進去,許沫抑製住自己的想象,回到床邊繼續坐下,有些鬱悶,想著人家女生都說要什麼矜持,可自己真的是和矜持一點都沾不上邊,人家女生要是麵對這樣的場景,肯定是臉紅,可她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倒是米丘楠臉紅的一塌糊塗,難道自己注定要最哦女漢子?想想真是鬱悶,她是立誌要做小女人的人,怎麼一再關鍵時刻就將自己的本性露出來了呢,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什麼饑渴的少婦,哪裏像是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大姑娘。
“好了沒有啊。”許沫有些不耐煩的說,倒不是米丘楠太慢了,而是許沫自己想的心煩。
米丘楠此時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按理說男生這樣是很正常的,但對於許沫,米丘楠卻是十分的莊重,他覺得要是自己這樣出去都是對許沫的一種褻瀆。
“我隻是圍了一條浴巾,我這樣出去可以嗎?”米丘楠有些結巴的問,殊不知他此時臉已經紅的像是一個大蘋果。
許沫看了看浴室的位置,心想她和米丘楠的角色還真是反過來了,小說裏的橋段都是霸道總裁圍著浴巾出現,驚嚇到一臉懵懂的小白兔,但現在卻是霸道總裁躲在浴室不肯出來,急壞了小白兔。
“可以,給你三分鍾時間,要是再弄不好,就不要見我了。”許沫下了最後通牒。
得到許沫的允許和三分鍾的時間,米丘楠快速的衝出浴室,來到衣櫥邊上選好衣服,直接換上。“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米丘楠來到許沫身邊說。
許沫抬眼,見米丘楠臉上還有緋紅,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是一個入室實施暴行的壞人。“拿走吧。”許沫說,然後起身帶頭走出去。
跟在許沫身後,米丘楠發現許沫今天穿的很休閑,和平時在公司穿的不一樣,是一身水藍的運動服套裝,看上去很簡單很漂亮。許沫的身形很適合運動裝。
進門之後,許岩花特別的熱情,飯菜都已經擺好了,米丘楠有些不好意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別人家吃飯,當然這個別人家,不是一般的別人,他是衝著以後娶許沫做老婆去的。
“外婆,你太客氣了。”米丘楠說,突然間發現自己兩手空空,這樣似乎很不合禮數。
許岩花拉著米丘楠就讓他去洗手準備吃飯,就像是平常對許沫一樣,看上去十分自然,就像是對自己的家人一樣,這種感覺讓米丘楠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心裏對這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老奶奶產生一種別樣的情愫。
“好了,快洗手吃飯吧。”許沫在一邊附和著說,已經在桌邊上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