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軒你無恥,我恨你!嗚嗚嗚嗚。”說著司羽哭了起來。
說著,莊軒已經將司羽壓在身下,大掌扶上司羽的柔軟,司羽屈辱的留下淚水,哭著說:“莊軒你將我殺了吧!”
“不,我怎麼會呢,小羽隻要讓我懲罰夠了我就原諒你,我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莊軒伸手擦掉司羽的淚水,司羽的淚水似乎灼傷了他的心。
“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司羽又開始掙紮,可司羽越掙紮,莊軒的怒火更加旺盛。
一夜難眠。
冷靜後,看著司羽,莊軒眼裏滿是懊悔和心疼。他將司羽緊緊的抱在懷,看著司羽沒有血色的臉,失去了以往的光澤,抱著司羽走進浴室,像是抱著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浴缸裏放滿了水,這次並不是司羽喜歡的泡泡浴,清澈的水將司羽痕跡斑斑的身體緊緊的擁抱著。
揉了揉泡沫,莊軒輕輕的塗在司羽的身上,很輕柔很輕柔,看著每一處痕跡,都讓他感到觸目驚心。碰到脖子上的傷口的司羽抽搐了一下,莊軒心痛的將司羽抱緊。
“小羽是不是很痛?”莊軒在司羽耳邊輕輕的問。看著她此刻的麵容,他一拳錘在浴池上,原本的大理石浴池立刻就裂了,接著莊軒將司羽抱起來,回到房間。房間已經被收拾了,也換上了新的床單,莊軒輕輕的將司羽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司羽蓋上。
莊軒又去拿了藥箱,來到床邊坐下,將司羽的傷口露出來,用棉棒輕輕的塗抹了一些藥物,塗抹在司羽的傷口上,動作無比的輕柔。他真的很後悔,要是能夠從來,他一定會抑製住自己,他真的很後悔,看著司羽身上的傷口,他真的快要恨死自己了。
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等莊軒將傷口塗好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司羽被折騰的不像樣子,莊軒整個人也累了,原本他是和司羽約定好的,司羽還說他們今天好出去玩的,但現在這些肯定是都不會實現了。他對司羽做了這些,莊軒還會原諒他嗎?
昏迷中的司羽,極度沒有安全感,身體一直在抽搐著,像是在做什麼什麼噩夢。
“小羽別怕,別怕?”莊軒緊緊的將司羽抱在懷裏。
司羽的確是是做了一個可怕的門,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拿著手術刀一步步的逼著自己,最後用刀子將自己的血肉給劃開。
“啊!”司羽驚呼一聲,突然間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睡在莊軒的懷裏,莊軒正看著自己,司羽快速的反應過來,自己夢裏的那個惡魔就是莊軒。司羽立刻將莊軒推開,抓著被子移到床腳。
麵對司羽這樣的防備,莊軒有些無奈,自己又不是惡魔,為什麼要這樣害怕他。“小羽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司羽哪裏還能聽的進去莊軒的話,整個人都在顫栗著,昨晚莊軒折磨她的場景曆曆在目。原本溫馨浪漫的溫存,卻變成撕心裂肺的痛苦。“不要,你不要過來。”司羽哀求的說,經過昨天晚上,她已經徹底知道莊軒的真麵目了,她不相信莊軒此時的溫柔。
“對不起小羽,我昨晚太生氣了,現在不會了。”說著莊軒拉住被子,想要將司羽慢慢的拖到自己身邊。
隻看見司羽突然間的皺眉,蜷縮著身體抱緊自己,呢喃著:“好痛。”
“什麼好痛?小羽怎麼了?”莊軒著急的問,見司羽的表情更加痛苦,莊軒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來人!找醫生!快!來人!”莊軒像是發了瘋了一樣。
司羽快要感覺自己不行了,隻能不住的呢喃著:“好痛,痛。”
莊軒一邊讓人叫醫生,一邊輕輕的安慰司羽說:“小羽堅持一會,醫生馬上就來了,沒事的。”莊軒的聲音像以往一樣低沉有力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痛,我會不會死,我想見爸媽。”司羽不爭氣的流下淚水。
“不會,小羽我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莊軒一邊安撫著司羽,一邊等著醫生過來。要是傷在別的地方,莊軒也是醫生,他可以解決,但傷在那種地方,叫他也沒有辦法。看著司羽可憐的樣子,莊軒恨不得捅上自己兩刀,都是他,都是他造成的!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莊軒立刻將司羽放下,讓醫生進行檢查。看著司羽脖子上觸摸驚心的痕跡,醫生都被嚇到了,很難想象司羽是遭受了什麼。
處理好傷口之後,醫生又交代了一些,莊軒全都一一記下。待醫生走了之後,莊軒來到床頭撫摸著司羽的頭發,心疼的說:“好了,沒事了,小羽。”
司羽眼角依舊掛著淚水,有傷心有失望,也有羞辱,當著醫生和莊軒的麵,那裏受了傷,她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受得了。
“我們分手,以後我們沒有關係了。”司羽心痛的說,她是愛莊軒的,但莊軒做的實在是太傷她心了。
“不要,我不要和小羽分手。”莊軒懇求的說,經過這些事他不敢在對她用強了,就連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強硬。
司羽撇過頭,不去看莊軒,她此時對莊軒是又愛又恨,心裏很亂。
“小羽,韓露已經沒事了,因為她綁架你,我才讓尼克教訓她的,我也不知道尼克會那種方式。”莊軒解釋說,其實他好後悔,後悔當時沒有和司羽解釋,他知道現在解釋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聽見韓露,司羽轉過頭看著莊軒說:“你答應過我不再追究這件事的。”
“我答應你不再追究蕭亦宸,並沒有說韓露。”莊軒回答說。
司羽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可你們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有多重要嗎?你們這樣會毀了韓露一輩子的!”司羽有些激動。
“小羽,我的答應你,我一定會放過韓露,所有的事情都不在追究,隻是小羽我不能沒有你。”莊軒妥協說,現在他在司羽麵前已經沒有原則了,什麼尊嚴權威他也不要了,隻要司羽還在他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我心目中的神,你是那麼的完美,但今天我發現你不是,你就是惡魔,我害怕你,對不起,不不想以後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司羽回答說。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裏。”司羽將臉轉到一邊不去看莊軒,現在對莊軒真的很失望,作為一位女生,她不能原諒莊軒做的事情,雖然事情的主謀不是莊軒,但莊軒並沒有阻止,而是在那裏看著,光是想司羽就覺得不寒而栗。
莊軒滿臉痛苦,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今晚尼克臨時說要給他看看韓露,原本他是開車去許沫家的停車場等司羽,尼克就直接帶著人過來了,他本算好司羽不會來的,至少司羽會提前給他打一個電話,那樣的話事情就不會發生。
“小羽我。”後麵的話莊軒沒有說出口,他早知道司羽單純善良,而他和司羽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黑暗邪惡和司羽形成鮮明的對比。為了接近司羽他已經在盡量的洗白,他已經推了很多的任務,很長時間都沒有殺人了,隻為了能和司羽成為同類人,但現在看來他們距離實在是太遙遠。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對司羽做出這樣混蛋的事,那樣的傷害她。
司羽此時覺得很失望,很傷心,她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很心痛,現在是內心的道德原則在製約著她不能去原諒莊軒。其實不管莊軒怎麼對她她都是可以原諒的,但在道德層麵上,她無法原諒莊軒的行為。
“你對我做的雖然很過分,但隻是對我,我能理解你的憤怒,畢竟我在你的屬下麵前那樣對你,但是,我沒有辦法原諒你對韓露做的事情,這讓我覺得你和尼克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想我要好好想一想。”司羽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此時她的心很亂。
麵對司羽的善良寬容,莊軒覺得自己更加混蛋,小羽原諒了他那樣禽獸的行為,但卻不能原諒他對韓露的事袖手旁觀,他應該是感謝小羽的寬容,還是恨他的善良呢。
半響聽不到莊軒的回應,司羽緩緩的轉過頭,發現莊軒正低著頭,很痛苦的樣子,突然間司羽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揪著痛一樣,她愛莊軒,莊軒痛苦她當然也不好受,那種想要原諒卻又不能原諒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莊軒抬起頭,痛苦的看著司羽問:“小羽,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這麼久我才等到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我不知道,莊軒你能不能讓我離開這裏,我不想在這裏。”司羽紅著眼睛說,她不要麵對這樣的莊軒,此時她隻想逃離這裏,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小羽你現在的身體要好好休息,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離開,不會出現在你麵前。”莊軒回答說,不管怎麼說司羽的身體是重要的,即便是司羽生更大氣的,根不能原諒他,他也不能讓司羽就這樣走了。
司羽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她此時真的很恨莊軒,為什麼可以像天使,又想惡魔,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要她自己怎麼去分辨,怎麼去相信。
“我累了,我想一個人休息。”司羽回答說,她知道莊軒不會讓她現在離開的,還有就是現在身下的疼痛,也不允許她離開。
莊軒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一些,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司羽的臉,卻被司羽躲過去,莊軒嘴角掛著無奈和落寞,就這樣怕他麼,曾經的甜蜜美好就這樣煙消雲散了麼。
“那你好好休息,你父母那邊我會安排好的。”說完戀戀不舍的離開房間,隻要有司羽的地方,他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可是現在他必須要離開,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硬生生的剝離。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莊軒看見司羽抱著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忍住衝進去抱住司羽的衝動,莊軒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房間裏沒有聲音才離開。曾經莊軒覺得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傷害到他,因為他足夠的強大,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司羽就是他的軟肋,隻要司羽的一滴淚水,就會讓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小白兔怎麼樣了。聽說你…”尼克走過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莊軒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然後跟著莊軒來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