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別墅麵前,蕭亦宸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和司羽應該還在籌備婚禮,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互相傷害到極致了。
隻是短暫的停留,收回思緒,蕭亦宸大步跨上台階,走進客廳,韓露指了指二樓的一件客房,對蕭亦宸說:“左司羽就在裏麵。”
蕭亦宸轉臉看了看韓露,點了頭嗯了一聲,走上樓梯,轉身走進開門進入房間。自從蕭亦宸進房間,韓露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燒烤一樣,受盡煎熬折磨,她發誓要是自己有能力和莊軒抗衡,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左司羽,隻要這個世界上有左司羽的存在,那就意味著她要一直痛苦。
司羽的手腳被緊緊的綁住,原本是被放置在床上的,卻因為掙紮的緣故跌落在地上,如今她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了,沒有一絲光線的房間,讓她呼吸加速,無力的靠在床邊。
蕭亦宸隻是打開了一個燈,有些昏暗的燈光,讓他看清司羽狼狽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臉色蒼白,喘著粗氣。
見蕭亦宸進來,司羽並沒有怨恨,隻是輕聲哀求的說:“放了我,我會讓莊軒住手的。”
聽司羽第一句話就提莊軒,蕭亦宸很憤怒,在司羽麵前蹲下身,眼神複雜的看著司羽說:“莊軒不會罷手,他根本不愛你。”
“不!他是愛我的。”司羽第一意識就是反駁,她堅信莊軒對自己的感情。
蕭亦宸笑了,看著司羽他真的好心痛,是什麼讓他們走到現在的地步?“他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可他並沒有選擇救你。”蕭亦宸冷漠的說,希望能用自己殘忍憤怒的言語在司羽心上割開一個口子,好讓疼痛提醒司羽清新過來,莊軒根本不愛她,愛她的是自己。
“不,你們不應該威脅他,他最痛恨的就是威脅。”司羽回答說。
“你對他這麼了解?你們是不是早就好上了?從去英國參加時裝秀,還是更早?”蕭亦宸終於將自己的嫉妒和怨恨說了出來,要真是他想的這樣,那麼他真的很像親手將司羽掐死,他怎麼能容忍自己妻子這樣的背叛他,即便已經是過去的事。
這個時候,蕭亦宸居然還將他們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給自己加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司羽真的是悲哀到了極致。“蕭亦宸隨便你怎麼想。”司羽也懶得去解釋。
司羽的回答激怒了蕭亦宸,纖細的脖子被蕭亦宸的大掌掐住,司羽趕到呼吸困難,手腳卻被緊緊的綁住,隻能任由自己的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的減少。
最後蕭亦宸還是鬆開了手,冷漠的看著司羽,說:“你真的讓我惡心,睡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麵對這樣的侮辱,司羽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出血,她恨蕭亦宸!見司羽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蕭亦宸心裏突然間覺得很痛快,捏著司羽的下巴,逼迫著司羽和他對視。“是不是恨我?那我告訴你,我也恨你,看見你痛苦我真的很開心!”
說完蕭亦宸一把甩開司羽,讓人上前將司羽帶走。司羽極力的反抗,“蕭亦宸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蕭亦宸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司羽打暈,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司羽,蕭亦宸真的很像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讓她一輩子做自己的奴隸,任由他淩辱傷害,隻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莊軒的人搜索了整個A市,但韓露和蕭亦宸還是先一步將司羽轉走了,他們這是注定要和莊軒有一個較量了,這是一條不歸路,他們走上去,就已經不能回頭了。
為了韓家在對司羽的父母有什麼動作,莊軒命人找了理由將左茂成和杜玉芬二人也接出國,暗中保護了起來。如今司羽一下子沒有了消息,他真的快要急瘋了,韓露既然將司羽轉移走,那麼必定就是要做困獸之爭了。
司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在一間小木屋裏,擺設很陳舊,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司羽從小就是金枝玉葉,這樣的環境她還是第一次見,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難民窟的場景。
“來人!這是什麼地方!放我出去!”司羽挪動著身體到門的位置,使勁的撞擊著門板,希望引起外麵人的注意。於此同時旁邊的另一件木屋裏,蕭亦宸和韓露坐在沙發上,這個房間的環境要比司羽的好很多。
韓露皺著眉頭,“現在一定不能讓莊軒找到左司羽,不然就完了。”韓露嘴裏念叨著,顫抖的雙手表明此時她內心的緊張。
“莊軒應該不會找到這裏。”蕭亦宸回答。
韓露回答說:“但願,莊軒的勢力基本上分布在歐洲、澳洲,對於亞洲勢力很單薄,加上這裏是泰國,叔叔的勢力強大,莊軒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她這樣分析也是安慰自己。
聽見司羽的吵鬧聲,韓露很煩躁,對著身邊的人說:“去給我將她嘴巴堵上,吵死了!”
蕭亦宸想要出言阻止,卻又忍住了。韓露轉臉看了看蕭亦宸,問:“你到現在還擔心她?”
“沒有。”蕭亦宸回答,現在他對左司羽恨之入骨,又怎麼會關心她,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關心她。
“放心,不會真的傷害她。”韓露回答說,即便蕭亦宸嘴上不承認,但他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韓露這樣說,也是安撫蕭亦宸,為了出她心頭的惡氣,她可是交代了手下人,要對左司羽特殊照顧的。
門被一股蠻力打開,司羽還以為是蕭亦宸,可進來的卻是一個彪形大漢,司羽恐懼的將身體蜷縮起來,此時已經挑戰她的意誌極限了,她是一個很膽小的人,遇到這樣的場景,她真的很害怕。
任由司羽怎麼躲閃,大漢還是將她抓住,拿著一塊布,將司羽的嘴巴嚴嚴實實的堵住,司羽的兩個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司羽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莊軒現在一定是在找自己,隻要自己逃出去給莊軒打電話,他就一定會趕來救自己,沒錯,一定要冷靜!
現在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首先要找到東西將自己的手腳解開,對沒有錯,一定要找到鋒利的東西。司羽環視屋子一圈,終於看見了一個木板上露出來的鋼釘,隻有這個了。司羽挪動身體,雙手費力的抓住鋼釘,幸好幫助自己的是布帶,鋼釘會更好弄斷。
司羽用鋼釘劃破腳上的布帶,於此同時整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要是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人進來,那麼她這個計劃就一定失敗了,韓露一定會用更加萬無一失的辦法看管著她,那麼她再想逃就沒有機會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司羽總算將腳上的布帶弄斷,也可能是韓露的屬下見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故意用了布帶而且綁的並不是很緊。司羽的手上已經被磨出一個很大的血口子,不過她已經顧不了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司羽還以為這是在A市的一個偏僻山村。
雙腳得到解放之後,使勁的掙脫手上的布帶,手腕被勒出叨叨血痕,不過總算是讓司羽將布帶拉鬆了,司羽的手腕又是極細,從布帶裏掙脫了出來。
輕輕的來到門邊上,透過木板之間的分析,司羽發現門口就站著兩個人,從這個門她是一定出不去了,那怎麼辦?司羽再次環顧了一下這個木屋,司羽發現這個木屋很破舊,牆邊上還長著青草,部分青草已經延伸到屋子裏,說明這個屋子隻是一層木板搭建的,並沒有什麼地基。司羽對建築的構造很是了解,發現這些後,司羽趕到很開心,心中燃燒起了希望,找了一個比較堅硬的東西,司羽沿著青草的位置開始挖掘,隻要挖出一個坑,她就可以爬出去了。
泥土很鬆軟,不一會司羽就將整個房間挖通了,司羽警覺的查看了外麵人,幸好並沒有進來的意思,相比見她沒有逃跑的能力。想到這裏司羽加快手上的動作,看著坑越來越大,司羽慶幸老天還是幫著她的。
爬出洞口,眼前的景物讓司羽懵了,這是什麼地方,完全是一個異域風景,難道說自己現在已經不在A市了,憑借不遠處一個高大的清真寺蒼穹頂,司羽判斷出她這是在泰國。不管在哪,她現在都要趕緊躲起來,想辦法通知莊軒來救自己,現在的蕭亦宸她已經不認識了。
剛才挖洞,已經耗費司羽大部分的體力,司羽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已經完全不聽她的話了,真的很後悔平時沒有注重鍛煉,現在也就是她的意誌支撐著了。
蕭亦宸一言不發,此時他內心很糾結,又痛又很。麵對韓露他很感謝,韓露因為他讓整個韓家陷入險境,不管怎麼說她也會幫著韓露脫險,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別無選擇。
“我們現在和莊軒談條件的砝碼就隻有左司羽了嗎?”蕭亦宸問。
韓露沉默半響點了點頭,不過又接著說:“莊軒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左司羽是唯一一個能打動他心的心,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這個了。”
“讓他隻身前來,他會嗎?”蕭亦宸再問。
韓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莊軒真的很厲害,他的手段遠在你我想象之上,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