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宸今天回了蕭家老宅,將盛源的事和蕭陳冰說一些,要知道盛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這樣的勢頭,簡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必須要今早實行應對之策。
嚴麗君見蕭亦宸回來,“亦宸今天去找司羽了嗎,她有沒有原諒你?”這句話已經是嚴麗君見到蕭亦宸必問的事情了。
蕭亦宸皺了皺眉頭說:“媽,”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蕭陳冰打斷。
蕭陳冰右手捧著一個紫砂茶壺,慢慢悠悠的走下樓說:“天天問,你煩不煩,要是人家司羽不願意,就放人家自由,你兒子做了這樣的事,怎麼原諒。”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個夫妻當然是原配的好,都是你將兒子教成這個樣子,和你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說著,嚴麗君想起蕭陳冰年輕時候幹的糊塗事,又將矛頭指向蕭陳冰。
蕭陳冰哪裏允許,在兒子麵前這樣被大臉,隻見臉色一拉陰沉的說:“忙你的去,什麼樣子!”
嚴麗君也知道這是蕭陳冰不給提的東西,見他生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進了廚房幫忙。
蕭亦宸見自己的母親灰溜溜的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是最孝順的,尤其是對自己的母親,想象著當初父親背著自己的母親,在外分流的時候,他心裏為自己的母親鳴不平,可是換位思考一下,他和司羽不也是這樣嗎。想到這裏蕭亦宸歎了一口氣。
見蕭陳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蕭亦宸也跟著坐了下來,將手上的一份資料遞給蕭陳冰。
“爸,最近這是盛源百貨勢頭很猛,居然敢公然的擠占百世的市場,在北方的幾個城市,百世已經和政府談好的項目,都被盛源給奪了過去。”蕭亦宸對蕭陳冰說。
聽蕭亦宸這樣說,蕭陳冰眼裏閃著精光,可還是一副泰山壓不倒的樣子,要知道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仔細翻閱了蕭亦宸給他的資料,蕭陳冰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盛源還真是有點本事,最主要的是資金雄厚,被盛源搶奪的那幾個項目,盛源居然以高出百世價格的一半和政府合作,而且凡是在盛源入住的商鋪,都有補貼,對於政府和商家而言,當然會選擇盛源。
蕭陳冰將資料合上,問蕭亦宸:“能查到這個盛源後麵的財團是誰嗎?”
蕭亦宸搖了搖頭回答說:“目前查不到。”
“我倒要看看這是哪方神聖,做生意不光是看錢的,沒有權一樣辦不成事。”蕭陳冰眯著眼睛說。
“爸,您是什麼意思?”蕭亦宸有些不解。
蕭陳冰看了蕭亦宸一眼,捧起茶壺小喝了一口,接著說:“亦宸你還是太年輕了,要知道百世為什麼能紮根這麼深,資金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人,為什麼百世總是能以最便宜的價格拿到政府的項目、那是因為百世後麵有人。”
“爸,你是說。”
“沒錯,這個盛源首先撿離百世總部遠的城市下手,也就說明他們總體的名望還不夠高。他們用高出百世一半的價格得到項目,說明他們在政府並沒有人。”蕭陳冰解釋著。
蕭亦宸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蕭陳冰歎了一口氣說:“幫忙張羅一個私人宴會,以我的名義將省長市長的全部請過來。”
其實百世之所以能在群過範圍類,這樣囂張,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官場上有人,這也是政府會支持百世,隻要政府這一關過不去,那麼盛源再有錢也是沒有用的!
醫院病房裏,許沫在和自己玩鬥地主,一人分飾幾個角色。
“喂!怎麼還不出牌,等的假花都謝了。”這是一惡搞比較幼稚的童聲。
接著又是一個比較陰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們這些小孩子,做事要仔細思考,看我這些不將你們打得沒有還手餘地。”
“哼,就你,看炸彈,哈哈。”這是許沫分飾的另一聲音。
“炸彈怕你,炸彈!比你大。”
“啊!你就不能放過我嘛,這下是輸了,輸了。”一陣歎息聲。
司羽走到病房門前,聽見你一言我一語的,還炸彈雙飛的,是誰再賠許沫玩呢。推門一看才發現,是許沫在自娛自樂,一個人扮了四個人的絕色。
看司羽來了,許沫趕緊放下手中的牌,隨手抓了一張牌,朝著司羽飛過去,口中念叨著:“妖精,看招。”
見許沫還做了一個武俠的姿勢,司羽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見許沫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才是妖精,你這麼喜歡COSPLAY,回頭給你帶一些玩具。”
“左司羽你這個個惡婦,逼的我都要精神分裂了。”許沫陰陽怪調的模仿者古裝電視劇裏的人說話,突然間又一下子栽倒在床上說:“我與死了,不要攔著我。”
司羽無奈的走過去,將東西放下,摸著許沫的頭發說:“乖,還有幾天就要出院了。”
許沫臉抵在被子上,撅著屁股,怨恨的看著司羽說:“再過幾天,我就要就要進精神病院了。”
“好啦,在堅持一下還有幾天,隻要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司羽安慰著說,一邊拿出個許沫買的說,因為怕輻射的緣故,司羽允許許沫玩任何電子產品。
許沫拿起司羽買來的書,大聲的練出來:“格列弗遊記,司羽你當我是小孩子啊。”
“不是知道深奧的書你看不進去,就給你買了這些。”司羽回答說。
這次許沫是真正的意識到司羽的恐怖之處了,想著她將來的小侄子一定很慘。注意到司羽眼睛有些紅紅的,許沫立刻認真的問:“是不是蕭亦宸去找你了?”
司羽點了點頭,在許沫麵前她也不想隱瞞這些事,說出來反而心情好一些。
許沫皺著眉頭,“司羽你能說說你和蕭亦宸為什麼離婚嗎?”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司羽回答說。
“你說的是沒有錯,但事情總是有導火線的,不然你忍讓了這麼久我,為什麼到現在才說。”許沫回答說,司羽是騙不了她的,感情上的這點事,她是最了解司羽的。
司羽他按了一口氣,想著現在暖暖和許沫都健康了,而且許沫的腎髒也如願以償的移植到暖暖的身上,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更何況這件事一直被藏在心裏的感覺也很難受。
“為了不讓你捐獻腎髒,我讓蕭亦宸幫我尋找腎髒,徐麗微的母親也是腎衰竭,蕭亦宸將找到的腎髒給了徐麗微。”司羽回答說。
沒等司羽說完,許沫回答說:“其實這個也正常,蕭亦宸並不知道我要捐獻。”
司羽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正常嗎?”
許沫回答說:“其實在正常人來看是正常的,暖暖隻是你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徐麗微的是母親,蕭亦宸是一個孝子這個你也是知道的,隻不過有了蕭亦宸和徐麗微這層關係你受不了。”許沫這也難怪說倒不是讓司羽原諒蕭亦宸,而是就事說事。
“好吧,但蕭亦宸還運用手段差點將你的腎髒給拿走了。”司羽接著說。
“什麼?為什麼?徐麗微的母親不是已經有腎髒嗎?”許沫不理解蕭亦宸為什麼要這樣做,同時也很氣憤,想著徐麗微害司羽這也難怪難過,她才不會用自己的腎髒救徐麗微的母親。
司羽回答說:“因為那個腎髒並沒有移植成功,像你說的,第一個或許我可以說服自己去原諒他,但蕭亦宸傷害了我的朋友,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司羽這樣堅定,許沫頓時沒有了憤怒,這輩子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值了。“夠意思,不過像蕭亦宸那樣的渣男早甩了早好,你就是性格太好了,等我出去之後一定幫你收拾收拾徐麗微。”許沫為司羽打抱不平,以前司羽和蕭亦宸還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所顧忌,現在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讓人討厭的徐麗微,給司羽出氣。
說到這裏,司羽想起來嚴麗君交給她的文件,這些天她一直放在包裏,她對徐麗微恨之入骨,但想著這件事或許不應讓她來做,要是她做了也就代表原諒蕭亦宸了,但要是不做的話,實在是咽不下心裏這一口氣。
見司羽拿出一份文件,許沫翻開看了看,但水品有限,雖然說許沫也是一個小老板,但對於這樣的數據,她根本看不懂。
“這是什麼?”許沫問,見紙張上印著百世集團的水印。
司羽回答說:“這是百世的季度財務報表,上麵少稅。”
“好啊,我就說百世怎麼會這樣有錢,原來是偷稅啊。”許沫大義稟然的說。
司羽搖了搖頭,看來許沫隻能當一個火鍋店的老板,要是在大一些她還真音符不過來。“是偷稅,但這份報表是徐麗微做的,少交的稅款被徐麗微私吞了。”
聽司羽這樣說,許沫開心的回憶說:“你是說徐麗微私吞公款,可是這些證據怎麼會在你手裏?”
許沫終於是問到點子上了,這個才是關鍵,“這個是嚴麗君給我的。”因為要和蕭亦宸離婚的緣故,司羽已經不再叫嚴麗君為婆婆。
司羽想了一下,繼續說:“嚴麗君將這個交給我,若是我將這個交給法院,就說明我接受了蕭家的道歉,也就是不會和蕭亦宸離婚,但要是我不接受的蕭家的道歉,就不能將徐麗微送進監獄,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徐麗微,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但我又是一定要和蕭亦宸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