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看了看許沫回答說:“曾經我也很冷靜的分析過我和蕭亦宸的感情,我們確實不合適,但那個時候的我認為感情能戰勝一切,但我們的感情都出現問題了,又有什麼能去戰勝那些感情以外的問題呢?”
“說的沒錯,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許沫回答說,表情並不沮喪,更像是為司羽慶祝什麼一樣,應該是慶祝新生。
“每個人的感情都是有限的,如果將它放在溫暖的環境裏,愛情會不斷生長發芽,但要是將它放在那裏不去打理,就會慢慢消耗殆盡,要是將它放在惡虐的環境裏,它便會提前的枯萎。”司羽形象的用植物比喻了自己的感情。
“嗯嗯,你說咱們兩個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就連失戀都是同時的,正好可以互幫互助。”許沫開心的說。
能將失戀說的這樣輕鬆的也就是隻有許沫這一個人了吧,不過看見許沫這樣活蹦亂跳的,司羽心中總算是有一點安慰了,原來許沫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次真的是因為許沫,才讓她下定決心和蕭亦宸離婚的,要知道蕭亦宸已經沒有威脅他的砝碼,她是可以隨時向蕭亦宸提出離婚的,但之所以為什麼會一直等到現在,就像是許沫說的,不過是放不下,在愛情裏委曲求全罷了。
見司羽不說話,許沫知道一定是想到傷心事了,“嗨,失戀嘛肯定是都要傷心的,不過不可以太久哦,就像我一樣,要不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去購物吧。”許沫用一種歡快的氣氛氣帶動司羽,就像五月天那首歌一樣,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你這一個月都給我呆在醫院,不許亂跑。”司羽聽許沫說要出去,立刻反駁說。
“你是要悶死我嗎?”許沫哀求的說,不過任由許沫怎麼哀求,司羽就是不鬆口。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許沫想到暖暖,便問司羽:“暖暖怎麼樣了?”
“暖溪告訴我說,暖暖昨晚已經醒了,很穩定,修養一段時間就應該可以出院了。”司羽回答說。
許沫微微一笑,簡直太好了,她不但成全了自己喜歡的人,還挽救了一個生命,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拯救了地球而一樣偉大。
說到這裏,司羽想著自己應該去看看暖暖,經曆這件事,司羽發現人真的是自私的,尤其是自己對許沫,在關鍵時刻她想到的還是許沫,暖暖倒是被排在了次要位置。
“我去看看暖暖,這裏有你喜歡的漫畫書,注意不要接觸電子產品,現在你的身體很脆弱。”司羽一邊說一邊將一個裝滿漫畫書的紙袋拿出來,並將漫畫書拿出來,放好在許沫麵前,這些都是司羽外加給許沫定了條件,不過許沫還是要乖乖執行。
許沫翻了翻書,開心的說:“都是我最喜歡的,司羽你還真是我肚子裏可愛的蟲寶寶。”
司羽白了許沫一眼,蛔蟲就是蛔蟲,還什麼可愛的蟲寶寶,真是悄無聲息的將人損了一頓,聽起來還像是誇讚一樣。走出許沫的房間,司羽從消防通道去了暖暖的樓層,消防通道的出口和電梯的出口正好是相對的,門打開的了那一瞬間,電梯的門也正好被打開,電梯裏的不是別人,正是莊軒。
此時司羽才將校方通道的門開了一半,司羽下意識的將門關上,整個身體縮回樓梯口,想著幸好沒有被莊軒看見,心想莊軒來做什麼?
看見司羽的舉動,莊軒有些想笑又有些無奈,難道自己就這樣讓人害怕嗎?‘司羽等了半天,想著莊軒肯定是走了,才輕輕的推開門,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發現莊軒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嚇的司羽一個不穩,將手上的捧著的鮮花扔了出去。
隻見莊軒一個快速的伸出手,動作敏捷卻又漂亮的接住花,然後對司羽說你太瘦了,不需要跑樓梯減肥。
司羽頓時紅了臉,自己怎麼總是在莊軒麵前出醜,而且自己的一些小動作總是會被莊軒當麵拆穿。
“不是,是許沫,我不想讓大家知道許沫也在這個醫院。”司羽回答說,這次她說的可是大實話,莊軒肯定是找不到把柄了。
莊軒也不說話,一手拿著花,另一隻手隨手握住司羽的手,就這樣拉著司羽準備往前走。
“這樣不好。”司羽立刻說,莊軒這樣拉著她,要是被他們看見,自己應該怎麼解釋,再怎麼說她現在和蕭亦宸還沒有離婚,要是這樣的話在外人看來她肯定不是一個什麼好女人。
司羽的心情,莊軒似乎能理解一樣,慢慢的放開手,頓時感覺空蕩蕩的,剛才他隻是隨手將司羽的手握住,也沒有想那麼多,現在看來真是自己魯莽了。
“不好意思我…….”
“謝謝你幫我拿花。”不等莊軒說完,司羽回答說,悄無聲息的免去了兩人之間的尷尬,隨後接過莊軒手上的花,朝著暖暖的病房走去,莊軒緊隨其後。
來到暖暖的病房,暖溪和林風玄都在,看見司羽來了,三人眼中都閃爍著感激的神情,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司羽和莊軒。
“莊軒先生你怎麼來了?”林風玄說,而暖溪則是和莊軒點了點頭,就當是打招呼了。
“我來看看暖暖的病情。”說著不知道那裏來的兩個人拿了很多東西進來,一看就是莊軒的手下,司羽納悶了,剛才明明看見他沒有什麼手下啊。
說是來看暖暖病情的,其實就是來看司羽的,醫院那麼多醫生護士。一下子病房裏這麼多人,讓暖暖有些不自然,司羽也覺得有些不自然,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既然暖暖一切都好,那我就先離開了。”莊軒說,說完便離開了。
莊軒走了之後,司羽莫名的感到一種失落,走到暖暖的床邊,“暖暖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司羽輕聲的問,臉上帶著微笑。
“司羽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你。”暖暖感激的說,此時司羽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暖暖姐我就說你一定會沒事的。”司羽回答說,卻是在心中想著暖暖的救命恩人不應該是自己,而是許沫,不過這個秘密暖暖和林風玄應該是不會知道的。
暖暖看了看暖溪林風玄說:“我有些話想要和司羽說。”聽暖暖這樣說,林風玄和暖溪都在走出病房,隨手將門帶上。
“暖暖姐你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司羽不明白暖暖有什麼想要和自己的說。
暖暖凝視司羽半天,終於開口說:“這個腎髒是不是許沫捐獻給我的?”
“暖暖你怎麼會這樣想,不是的,許沫現在正在外地學習呢。”雖然司羽不知道暖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將林風玄和暖溪支出去,就說明他們還不知道。
“你不要騙我你,我昏迷的時候聽見你和莊軒說腎髒是許沫的,對不對?”暖暖看著司羽的眼睛說,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更何況是司羽的眼睛。
司羽連忙撇開自己的眼睛,她說謊的時候是最不能被看著眼睛的,並且快速的在腦海裏搜尋自己什麼時候和莊軒說過這句話,果然還真的是說過,就在得知醫院並沒有通知暖暖做手術的手,她確實說過,司羽真的想打自己的嘴巴,這件事要是這樣就被泄露出去,許沫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暖暖姐,我求你一定要保密。”司羽反握住暖暖的手,祈求的看著暖暖。
原本暖暖是想將這件事確認之後,在告訴林風玄,想著他們兩人一定要好好謝謝許沫,許沫不但救了她,還間接地救了林風玄,可司羽卻祈求她保守秘密。
暖暖問司羽說:“是許沫不然說出來的嗎?”
司羽點了點頭說:“這件事許沫隻和我說了,並且讓我一定要保守秘密,暖暖姐我求求你不要說出來。”
暖暖歎了一口氣說:“相比於許沫我真的覺得慚愧,她對風玄的愛不比我淺。”
“暖暖姐你不要想這麼多,許沫之所以不讓你們知道,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們感覺到愧疚,現在許沫決定重新開始,她會有新的生活,所以這些對她來說隻是過去。”司羽回答說。
暖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此時的心情,相比於許沫的成全,她真的太幸福了,而林風玄對許沫實在是又太殘忍了。說起來許沫是她的情敵,但現在連她自己都同情自己的情敵,忍不住去為許沫感到不公平。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說,你幫我謝謝許沫。”暖暖說,眼睛卻是紅紅的。
司羽拿過紙巾,幫暖暖將眼角的淚水擦去,回答說:“暖暖姐我想我不會和許沫說,對許沫最大的感謝就是你和林風玄能夠幸福的生活。”說到這裏司羽停頓了一下,其實她也為許沫感到不值,她真的為許沫感到難受,“至於許沫她應該會好的,畢竟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司羽的話說的有些淒涼,暖暖聽出來司羽這個朋友對許沫的歎惋。
“好了暖暖姐你真的不要想太多,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健健康康的,這也是許沫希望看見的,至於許沫我想她真的是已經看開了。”司羽看見暖暖有些落寞的表情,安慰著說,想著暖暖一定是覺得自己不及許沫對林風玄的愛,許沫成就了他們,而自己卻一直在拖累林風玄。
暖暖看著司羽點了點頭,但司羽還是發現暖暖的表情很淒涼,於是又安慰暖暖說:“暖暖姐你知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嗎?那就是你愛的人,也奮不顧身的愛著你,兩人相愛就是最美好的事情,既然上天安排你們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在一起,無論許沫做什麼,林風玄愛的都是暖暖姐,這就夠了,人生短短的幾十年,一定要珍惜當下。”
司羽的這一番話,對於暖暖來說似乎很有說服力,暖暖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司羽說:“司羽你真善良,蕭亦宸能娶到你真是福氣,暖溪這輩子是注定沒有這個福氣了。”
“我相信暖溪一定會找到一個好的女生,我和蕭亦宸要離婚了。”司羽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