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彈一首曲子吧。”莊軒輕聲的說,他知道司羽是在閉著眼睛裝睡。
司羽幽幽的睜開眼睛,便對上莊軒灼熱而又深情的目光,嚇得司羽趕緊將目光移開,點了點頭。
隻見莊軒修長完美的身材,優雅的走到鋼琴前坐下,手指輕輕觸及琴鍵,優美的樂符立刻彌漫了整個房間。司羽沒想到莊軒彈奏的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也喜歡這首曲子?從司羽的這個角度正好看見莊軒的側臉,這個男人的臉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精致的五官透露著剛毅的味道,美麗的眼睛像是宇宙一樣浩瀚,神秘卻又危險,但讓你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莊軒的鋼琴不能算是大師級別的,但也很厲害了。一曲完畢司羽並沒有睡覺的意思,莊軒的琴聲反而讓她更加睡不著了。一曲完畢,莊軒走到窗前發現司羽更加精神了,心中有些無奈,原本是想催司羽入眠的,反倒起了提神的效果了。
“怎麼不睡?”莊軒問,看見司羽眼神有些迷茫的盯著自己看,莊軒有些不知所措。
司羽迷茫的呢喃著說:“我覺得你太神奇了,感覺你什麼都會,二而且什麼都做的那麼好。”從小司羽就很佩服那種全能型人才,隻是沒想到莊軒的全能簡直超出了她的預料。
被司羽這樣的誇讚,莊軒在心裏開心,司羽喜歡就好,要是知道司羽喜歡,要是能重新來過,他發誓一定學習更多的東西。
見莊軒不說話,司羽小聲的問:“你怎麼不說話?”
“要是知道會遇見你,我一定會的更多。”莊軒看著司羽回答說。
麵對比告白還要深情的話語,司羽真的被感動了,可能是以前在愛情裏感受的幸福太少,隻要一點點的事情就能讓她感動羨慕。
“謝謝你,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去好好的靜靜。”司羽低下頭說,麵對莊軒如此深情灼熱的告白,他真的很感動,但現在她並沒有心思去想那些。
莊軒回答說:“我知道,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段時間了。”
司羽沒有說話,而是將整個人悶進被子裏,莊軒知道司羽此時心情矛盾痛苦,但他隻能在這裏默默的陪伴著,有句話說陪伴是最長請的告白。
司羽原本被傷的支離玻碎的心,漸漸的有了一些溫熱。
麻醉過後許沫就沉沉的睡著了,那是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並沒有出現她朝思暮想的林風玄,而是另一個男人,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隨風浮動的幹淨碎發,在朝著她笑。笑容是那樣的溫暖,沁人心脾,許沫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但隻能看見男生大概的輪廓,許沫想走近一些看清楚男人的臉,可是無論她怎麼走,男人的始終和她保持著距離,很近但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米丘楠!”許沫驚呼了一聲,從睡夢中醒來,看見自己還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司羽著急的看著自己,那個英國的男人站在司羽身後。
許沫一把抓住司羽的手說:“我是不是沒有事了,暖暖是不是得救了?”
司羽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許沫臉色已經恢複了一些血色,雖然有些些病容,但整個人還是生龍活虎的。
司羽隨即又將許沫按回床上,繃著臉說:“剛做過手術,不能動。”
許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看著莊軒問:“你身邊怎麼又多了一個護花使者?”許沫記得自己昨晚手術的時候,就看見這個男人一直跟在司羽身後,蕭亦宸呢?這些不應該是蕭亦宸做的嗎?
說到莊軒,司羽不好意的看了看莊軒,解釋說:“這是我的朋友,在醫院無意間遇見的。”她現在還不準備和許沫說自己和蕭亦宸的事,也不準備說蕭亦宸做的那些事情,畢竟許沫的身體還沒有好。
“我才不相信。”許沫八卦的說,完全忘記司羽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真的是想要讓司羽身敗名裂了。
司羽見許沫又要不了不休,還有就是她不能讓許沫這也樣說,不然莊軒會很尷尬。
“好了,你看你就知道八卦,我問你剛才喊得是誰的名字?”司羽轉移話題的說。
隻見許沫撓了撓後腦勺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夢見的一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喊出來。”
司羽知道許沫沒有撒謊,“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司羽說,醫生交代了,許沫隻能吃一些最清淡的粥,不過司羽還是第一次看見少了一個腎髒,又是剛做過手術,還真這樣生龍活虎,坐起來就八卦的人。
許沫點了點頭說:“我不想你走,你留下陪我吧,讓他出去買。”說著許沫將手指向莊軒。
司羽連忙將許沫的手拍下,想媽媽訓斥女兒的一樣說:“怎麼這麼樣沒有禮貌!”這次多虧了莊軒,許沫怎麼能這樣使喚人家,再說莊軒是貴族,什麼時候自己買過東西,許沫膽子也是太大了。
“沒關係,你留下陪許沫,我去就可以。”莊軒回答說。
“不行,這樣太不好了,許沫剛做完手術,胡言亂語。”司羽連忙說,心想著要是許沫知道莊軒就是她的大老板,看她還敢不敢這樣說。
隻見莊軒轉身走到門口,對手下交代了一些,又轉身回來看著司羽說:“稍等一會。”
司羽心想自己怎麼忘了,莊軒怎麼需要自己去買,他的手下可是很多的。
許沫在心裏想著這個男人簡直太酷炫了吧,對司羽又是這樣好,難道說他喜歡司羽,可是以司羽的性格怎麼回接受一個不是很熟的男人這麼多的幫助,還是自己昏迷太久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自己錯過了很多精彩的環節?
“司羽,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許沫問。
“不是啊,怎麼這樣問?”司羽不解,不過看了許沫的眼神之後,立刻明白了什麼,原來許沫還是在八卦莊軒。許沫這一問,又讓司羽想到蕭亦宸做的事,又開始難過起來。
一邊的莊軒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許沫,莊軒心想,要不是看在是司羽朋友的份上他才不會管許沫的死活,但主要是一個司羽有關的事,都會成為他的大事,這應該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許沫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卻被莊軒搶先說:“許沫小姐,我確實是司羽的朋友,你剛做過手術不能多說話,需要好好休息。”
聽莊軒這樣說,司羽捂著嘴巴偷笑,莊軒這是故意的,也怪許沫簡直是太能說了。
聽了之後,許沫撇了撇嘴,什麼人嘛怎麼這麼凶,許沫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威嚴,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安靜一些,不然也讓司羽為難。不過剛安靜下來,許沫就又想到那個夢了,好著真實啊,還有夢裏的那個人,自己在生活會不會遇見這個人呢,夢裏的感覺像是初戀一樣,雖然她沒有戀愛過。她真的好想將那個夢繼續下去,實在是太美妙了。
看了看司羽,許沫發現司羽整個眼睛都是紅腫的,想著肯定沒有少為自己哭,真的很心疼這個二貨司羽,她們這一對爛姐爛妹,都沒有少讓對方擔心。
不一會飯菜就來了,看著司羽接過飯菜,許沫肚子咕咕的響了起來。莊軒的屬下很貼心,買了三份飯,也不知道是不是莊軒交代的。
司羽想起來莊軒陪著自己折騰了一天,自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莊軒肯定也是了,她平時胃口就不好,不吃也感覺不到餓,可莊軒怎麼能和自己比。司羽取出許沫的飯菜,將其餘的飯菜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
“不好意思,折騰了一天你也沒吃飯,隻能在這裏湊合一下了。”拿著飯盒司羽腦海裏不自覺想起在英國和莊軒一起吃飯的場景,想著莊軒應該吃不慣這些吧。
誰知莊軒二話沒說直接坐下來,像是聽話的孩子一樣開始吃飯,司羽看樣子都不知道該怎去感謝莊軒了。其實吃這些對於莊軒來說並沒有什麼,要知道特工訓練的那段時間,過的簡直就不是人過的生活,所以養成了莊軒不挑剔的性格,什麼都可以吃,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求生,隻不過司羽並不知道這些,還在擔心莊軒吃不習慣。
看著司羽現將莊軒安頓好,才來喂自己吃飯,許沫感覺自己被冷落了,不自禁的崛起了嘴巴,想著司羽會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感覺她對蕭亦宸都沒有這樣過,倒不是說司羽對莊軒有多好,而是從來沒有這也難怪表現過,至於具體的什麼表現,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怪怪的。
“好了,吃飯了。”司羽見許沫嘟著嘴,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頓時感覺自己像是養了一個大閨女一樣。
許沫感覺自己吃醋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司羽和莊軒站在一起,她對莊軒就很有敵意,這個莊軒到底是怎麼回事,司羽怎麼對他這也難怪特別?許沫心想司羽和蕭亦宸在一起她都沒有這種吃醋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樣。
想到這裏許沫伸出手,像小孩子一樣抓住司羽的衣角,司羽一愣,許沫這是做什麼,該不會真的是麻醉癡呆了吧。
“被亂想,你才癡呆。”許沫回答說。
司羽趕緊閉上嘴巴,不對啊,自己隻是在心裏想,許沫怎麼會知道,難道許沫有特異功能了?
許沫將司羽遞過來的飯,一口口的全吃完,許沫突然間很小聲的問司羽:“你老公今天怎麼沒有給你打電話?”
莊軒雖然坐的遠,但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司羽的背影輕輕地一怔,心想許沫真是多話,又戳到司羽的傷口了。
“打過了,非得你聽見才叫打。”司羽故作輕鬆地說。
看見司羽切都還正常,許沫沒有再多說話,怪怪的將飯吃完,看著司羽說:“你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不等司羽回答,莊軒說:“司羽很累,讓她回去我留下來陪你。”
莊軒的話,差點沒有讓許沫閃了十二指腸,就算莊軒要陪她,她不願意呢,和這樣一個冰山麵癱在一起,她會四肢硬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