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長臂猿似乎聽懂一般,將女孩抱在自己的懷中,就怕被別人搶走。
“嗖。”長箭直接被射了出去。
長臂猿應聲倒地,抱著小女孩的手臂也逐漸鬆了起來。
母親哭著跑上前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裏,這種失而複得的感情恐怕隻有當了媽媽才會理解。
張浩走進長臂猿,看著它睜著眼睛,手還指著裏麵的幼崽。
這一箭張浩沒有射它的心髒,而是射中了肚子,他不忍心看見長臂猿即將失去孩子的同時,自己也要死了。
雖然抓走人類的孩子是不可饒恕的,但是好在它沒有傷害她,而是將她一直守護在懷裏。
“你想讓我救你的孩子?”張浩問道。
長臂猿微微點點頭,眼眶裏更是有一滴淚滑落下來。
張浩向裏麵看去,正是一個很小的長臂猿,看樣子出生沒有多久,現在已經奄奄一息,隻是身體還是熱的。
簡單的看了看,小家夥是胎裏發育不良,再加上母親沒有多少奶,導致營養跟不上。
當下張浩取出銀針給小家夥針灸起來,並且將一滴仙露滴入它的嘴中。
十分鍾後,小家夥終於微微睜開了眼睛,迎麵就是張浩的笑容。
“暫時將它的命保住了,不過後麵它能不能健康成長,就看他的造化了。”
有那滴仙露在,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隨後張浩撕扯下衣服的一角,給長臂猿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他們畢竟是動物,不會那麼容易感染的。
這時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已經開始有小雨點滴落下來了。
“我們走了,祝你好運。”
張浩將長臂猿的手放在小家夥的頭上,讓它可以感受到孩子的生命沒有消逝。
隨後張浩帶著那對母女從山洞中跑出來去追趕大家。
外麵的小雨在大風的猛烈吹下,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寒冷。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山洞啊,這樣下去我們會感冒的。”
“是啊,就這麼亂走到時候迷路了怎麼辦?”
“我看我們還是會船上比較安全。”
眾人一邊走著一邊抱怨,身上的衣服還沒幹就又被雨淋,現在已經十分的疲倦。
“跟命相比,感冒又算什麼?”張浩從後麵趕上來說道。
陳若雪看到張浩回來也鬆了一口氣:“你終於回來了。”
“嗯嗯,前麵有個大山,我們再去裏麵看看。”
這個時候謝鶴卻發起火來:“你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把我們帶到這個荒島上,是不是另有企圖?”
張浩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包括所有人,不想繼續走的就回去,我沒有強迫你們的意思。”
其中一個船員用力一推謝鶴:“你這個人還有沒有良心,張先生是在救我們,你這說的什麼話。”
“我怎麼了,我也是為了大家好,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小玥兒生氣的踢了這個壞人一腳:“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著我們,你這個壞蛋。”
陳若雪拉過小玥兒冷著臉說道:“我看你還是走吧,免得我老公生氣再對你做出什麼,我可不能救你。”
在大家的唾棄聲中,謝鶴被晾在一邊。
對於張浩的救命,大部分人都是十分感恩的,所以現在都願意跟著張浩去找避難所。
沒人理會的謝鶴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人都向上走去,很快他距離大家已經有了很遠的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謝鶴。
“轟隆隆。”
天上的雷聲越來越大,雨也變得更加密集。
唯一的一把雨傘張浩將它給了那個老人,本就身體虛弱,如果再被雨淋後果更加的難以想象。
“啊。”
一陣慘叫聲傳來,眾人同一時間紛紛向後回頭看去。
“什麼聲音?”
“好像是謝鶴的。”
在極度恐懼下,大家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爸爸,那個人怎麼了?”小玥兒拉著張浩的手問道。
“不會是摔倒了吧。”一旁有人說道。
張浩眼睛盯著下方,一陣血腥味道通過空氣傳到了張浩這裏。
由於現在下著雨,所以張浩對氣味更加的敏感起來。
“不好,有猛獸。”張浩大聲說道。
眾人又將視線轉到張浩這邊,沒想到這樣的小島還能有猛獸嗎。
“救……救我。”謝鶴的聲音從下麵傳來。
張浩本不該救他,但是為了這一大群人不受牽連,他隻好下去看看。
此時謝鶴捂著自己的右腿表情十分痛苦,盡管已經用手使勁的捂了,可還是有血水從裏麵不斷流淌出來。
一隻龐大的巨型蜥蜴將剛才咬下來的肉直接吞了下去,隨後又緩慢的向謝鶴爬來。
“不要過來,滾開。”謝鶴忍著劇痛向後麵退去,可是蜥蜴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
就在這個時候謝鶴發現身體右側方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直接撿起來對著麵前的蜥蜴就扔了過去。
“咣當。”石頭一下子砸到了蜥蜴的頭部,讓它倒在了地上。
不過很快蜥蜴便恢複了意識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隻不過這次謝鶴能夠明顯感受到它生氣了。
就連腳步都開始邁的更加用力了。
“吼吼。”
蜥蜴對著謝鶴直接向前衝了過去。
“不要啊。”謝鶴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的一幕。
“嗖。”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
張浩的箭矢直接射在蜥蜴的脖子上。
等了一會謝鶴沒有發現蜥蜴過來咬自己,將手拿下來卻看到蜥蜴已經死在了一邊。
“張先生,救我,求求你了。”謝鶴看到過來的張浩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向他那裏爬去。
確定蜥蜴已經不會再傷人,張浩低著頭看向謝鶴。
“你完了。”
聽到這話謝鶴卻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我隻是被咬下一塊肉,怎麼會完?”
“雖然這個傷口並不致命,但是你要知道這種動物的口腔中藏有大量的細菌,再加上現在沒有及時治療,最後你很有可能會死於感染。”
這無異於給自己判了死刑,謝鶴現在根本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