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群人凶狠的樣子,林婉下意識的取出自己的電棍,有武器在手中也安心很多。
“吼吼吼……”
原本懶散的大白也齜牙對這群人進行威脅,身上的毛開始炸開。
“你們不是馬耳溝村的人,來這裏幹什麼?行凶嗎?”林婉質問道。
這群人看起來都是農民,手中提著家夥的樣子都是氣勢洶洶的,為首一個農婦走了出來。
農婦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臉的潑辣樣子:“張浩呢,讓那個小犢子給老娘滾出來,要不然老娘就待人拆了你家的房子。”
“浩哥去村委會了,而且這裏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林婉揮舞著手中的電棍大吼道。
林婉也不知道張浩如何的得罪眼前的這群人,但是她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經曆過生死的林婉更信任手中的電棍。
就在林婉向前走準備和對方對吃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臂將林婉抓住,陳若雪站了出來。
陳若雪走在了最前麵,一身冰冷孤傲的氣質,給了農婦等人非常大的衝擊力。
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貴族氣息,一看就是來自於大城市的人,站在陳若雪的麵前,他們就感覺低了陳若雪一頭。
而陳若雪也也拿出了家中女主人應有的氣勢。
“臭女人,把路給我讓出來,我們要進去找張浩那個小畜生!”農婦蠻橫說道。
“持械私闖民宅,數量多達十幾個人企圖搜索我的家,性質極其惡劣已經構成犯罪,如果我現在撥打妖妖鈴的話,你們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嗎?”陳若雪冷聲質問道。
如果是村民說出這話,這群根本不會當真,但是這話從陳若雪的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大城市的人,比他們要懂法。
窮鄉僻壤出刁民,拿著東西闖到別人家中這種事情在鄉下常見的很。
作為鄰居,你家房子比我家高一寸,老子天天在你家門前潑屎潑尿。
田裏麵,你家搶我家田地的供水,老娘能夠坐在你家門口罵上三天三夜不重樣。
鄉下碎嘴的八婆多得很,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我特麼敢衝到你家裏砍人。
這種事情發生在鄉下太正常了,因為大家不懂法,自然也就不會去考慮觸碰到法律的後果。
即便是鬧出了事情,最後也是私下解決。
但是陳若雪走上來就將這事情抬到法律的高度,再加上村中人自認為城裏人更懂法,心中不免一慌。
“老娘闖到你家又咋了,我踏馬還想打你們呢。”農婦潑辣的說道。
“持械私闖民宅,還準備動手,我完全可以告你們行凶未遂,主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從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你們如果想要吃牢飯,大可以動手。”
看到除了這個潑婦之外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猶豫的神色,陳若雪直接將這事情的結果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陳若雪強大的氣場之下,原本氣勢洶洶的村民們氣焰開始逐漸熄滅。
“二嫂啊,要不這事咱們就算了吧,萬一真的犯事情可不好。”
“是啊二嫂,沒必要因為賭氣讓自己吃牢飯,況且本來事情也不是很大。”
“咳咳,二嫂冷靜一下,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事情真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其他拿著鎬頭和鐵鍬的村民們凶惡的氣焰完全消失,反而開始勸解起那個農婦來,萬一真的鬧出事情,他們也要跟著吃牢飯。
大家過來隻是為了幫助農婦討說法壯壯聲勢的,真逼急了,他們凶性大發說不定就揚起手中的家夥動手了,但是現在陳若雪這一番話下來,誰還敢動手,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此刻二嫂心中慌得很,十年牢獄啊,要是真進去了,她這一生都毀了。
“哼,我說不過你們城裏人,但是你們家張浩毀了我家的東西,這件事情必須要賠償!”
農婦雖然還是比較強硬,但是大家都能夠看得出來,她的氣勢比之前的時候弱了很多,心中也是害怕了,隻是臉上還在強裝。
“張浩毀了你們家東西?什麼東西?”陳若雪質問道。
“你踏馬算是個什麼東西,老娘用得著和你說嘛,叫張浩出來!”農婦大罵說道。
陳若雪猶豫一下說道:“我是他妻子,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可以。”
話語非常的生疏,似乎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的麵前公然承認張浩是她丈夫呢。
“你是他婆娘的話,那我算是找到正主了,張浩將我家的小房子弄的全部都是血,現在小房子已經沒辦法住人了,這件事情你要給個說法。”農婦大吼說道。
“全是血?為什麼我丈夫會去你家?”陳若雪質問道。
“前兩天下大暴雨,有人親眼看到張浩背著個人,還有一隻狗去了我家田裏的小房子,今天早上老娘去看,整個房子裏麵都是血,你讓我們怎麼住,這必須賠錢。”
農婦二嫂說到這裏的時候,兩雙眼睛都要放射出貪婪的光芒來。
山洪加上暴雨,莊稼全被衝毀了,今年應該是顆粒無收了,既然碰到了張浩這事情,那她當然不會放過了。
必須要賠錢,而且看陳若雪城裏有錢人的打扮,既然這麼有錢,就應該給她賠,而且要狠狠的賠,必須割下她家一塊肉下來。
看到陳若雪已經是一副慌亂的樣子,農婦心中更加的自信,哼哼,賠償少五百都不能同意。
不!
必須要一千,誰讓你家是城裏人,還這麼的有錢。
林婉看到陳若雪心神不寧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問道:“嫂子,你咋了。”
“我沒事。”
陳若雪轉頭向著農婦看過去:“我要看一看你家那個小房子。”
農婦冷冷一笑,她還怕你們不認賬呢,一起去看看就更好了。
當下農婦向前帶路,一路走出村子,他們本來就不是馬耳溝村人,所以才這麼多人一起來討說法,免得來的人少被馬耳溝村之中的人欺負了。
畢竟村子裏麵,一定有很多親戚朋友,農婦一個人可是不敢過來的。
不到半個小時,眾人就來到了隔壁蘭花村的田地之中,此刻田地之中種的玉米和高粱等莊稼都已經被雨水淹沒,看起來非常的淒慘。
在這一片玉米地之中,聳立著一個紅磚搭建的小房子,農婦來到這小房子前麵,一把將大門推開。
“你們瞧一瞧,這裏麵都是血,怎麼住人啊!”農婦大吼說道。
陳若雪走入到小房子裏麵,看到床的被子上麵滿滿都是血跡,而且牆壁上也有大片血。
眼淚瞬間就垂落下來,她的男人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啊。
“哭個屁,裝可憐也沒用,也別想給我抵賴。”
說話之中,農婦得意洋洋的取出自己的手機:“我大女兒可是大學生,她就擔心我的安全,特意在這小房子裏安了監控,喏,你自己看,就是你們村張浩幹的,誰也別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