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雖然仇恨我,但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而且憂國憂民,不會做出這種事。”秦遠點頭,態度緩和。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鍾宴做的。
就說那倆死士,參軍已經好多年了,鍾宴一個剛來不到一個月的人,怎麼可能指揮動他們?
但,這又不能明說,既然要收服鍾宴,那就要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才行。
“殿下,您,您真是這樣想的?!”鍾宴害怕秦遠在騙他。
“當然了!”秦遠點頭:“雖然你仇恨我,但我一直也沒恨你,人之常情嘛,愛恨情仇,都是正常的……我又怎會因此而懷疑你?”
“沒錯,殿下可是說過,說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讓我們都學習你!”孔定平神補刀!
這一下,鍾宴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想到,秦遠精竟然如此誇讚自己。
而他,還一心想要報複對方。
一時間,他心裏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殿下,我,我……”鍾宴語氣哽咽。
“行了,馬上跟我走。”秦遠道。
“走?”鍾宴不明白:“殿下,去哪裏?”
“去向馮大將軍說原因,這次我擔保,讓他恢複你的自由!”
鍾宴聞言,大喜過望!
然後,他跪在地上,再次對秦遠感恩戴德。
“好了好了,跟我走吧。”
秦遠帶著鍾宴,走出營帳,
看守營帳的士卒不臉色大變,阻止道:“殿下,按照規定,您不能帶走人!”
“我帶他,去找馮大將軍,有問題嗎?”秦遠問道。
“這……”看守也不知所措了。
“去找馮大將軍,當然沒問題……”
秦遠點頭,帶著鍾宴一起走了。
幾人再次去了馮遠征的營帳。
而馮遠征,也不想管這些事情,既然被刺殺的是秦遠,而他又要赦免鍾宴,那馮遠征也不願意自找麻煩。
而且他也覺得,凶手不是鍾宴。
所以,在秦遠的勸說下,鍾宴就被無罪釋放了。
出了營帳,鍾宴就再次對秦遠撲通一聲跪下了。
“殿下,感謝殿下救命之恩!”
他心裏無比感動!
如果不是秦遠,他估計真要被滅族了。
“沒什麼,我相信你。”秦遠道。
“好了,你還有事吧,去忙吧!”
隻是,鍾宴卻沒有動,對秦遠道:“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以後隻要您說話,我什麼都為您做!”
現在,他對秦遠,心裏那真是一萬個感動。
恨不得去給他當牛做馬了。
“說什麼這些,以後咱倆就是朋友了,互相幫助嘛!”秦遠笑道。
但,鍾宴可不認為是這樣,秦遠永遠是他恩人。
隨後,又感恩戴德了一番,鍾宴就離開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秦遠和孔定平也去忙了。
“昨天我跟你們說的事情,今晚就開始實施……”秦遠對孔定平神秘道。
“今晚?”孔定平沒想到這麼快,道:“好,我一會兒去跟康定元說一下!”
……
京城,文帝正在書房批閱奏折。
他喜歡在書房批閱奏折,因為比較安靜,又書香四溢。
突然,高湛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
文帝嚇一大跳,看著高湛,強忍怒火:“何事慌慌張張?!”
高湛把秦遠前天晚上遭遇刺殺的消息,告訴了文帝。
文帝心裏一驚,臉色也變了,比高湛還要慌亂!
“怎麼回事?!謬秦王怎麼樣了?!”
“謬殿下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文帝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
然後,文帝拍了一下桌子,嚇了高湛一個激靈!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大周軍中,竟然有死士?!馮遠征他是怎麼領軍的?!怎麼領軍的?!”
高湛畏畏縮縮,也不敢多言,道:“馮大將軍一個人,統領二十萬大軍,可能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然後他怒火中燒,道:“凶手抓到了嗎?”
“那倆刺殺謬殿下的士卒抓到了,但不知道他們背後,是不是有人……”高湛小心翼翼。
文帝冷哼一聲:“這還用說嗎?!”
沒有人的話,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刺殺皇子!
高公公再次領命。
文帝冷哼一聲:“通知他,一定要給我查出幕後真凶!不然,朕那他是問!”
“還有,告訴老大,讓他放開去做,想怎麼懲罰那倆士卒,就怎麼懲罰!”文帝這次動了怒火,道。
“諾。”高湛也心有餘悸。
他知道,文帝這次肯定惱怒非常。
自己軍中,竟然有死士,這可是大事啊!
軍隊,是保家衛國的,是抵禦外敵的。
可是現在,自己軍中,竟然有別人的死士!
這還怎麼保家衛國?!
高湛走後,文帝還是怒不可遏,把桌子上的奏折都給掃到了地上!
“到底是誰!!”
另一邊,丞相府。
秦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臉色慌亂。
“虞丞相呢?!”
“虞丞相正在客房喝茶。”
得知虞清國在哪兒,秦固沒有讓人通報,就跑了進去。
客房的門是關著的,秦固門也沒敲,直接推開了!
“國丈!”
客房裏,隻有虞清國一個人在喝茶。
看到秦固進來,他也麵不改色。
“怎麼了?慌慌張張。”虞清國抬頭看了他一眼,站都沒站起來。
秦固關上門,快步走過去,道:“國丈,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說著,坐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
秦固跟他說了,那倆死士失敗,還被抓住了的事情。
而且,聽說,他們已經受不住折磨了,估計開口說出幕後真凶,指日可待!
這自然是秦遠散發出去的。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虞清國陰沉著喝了口茶。
“你知道?”秦固真的坐不住了,問道:“你知道,還這麼鎮定?!”
這可是大事啊!
如果那倆人,把他們供出來,那就完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虞清國冷笑。
他能如此鎮定,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非常謹慎,所以聯係死士,從不主動聯係。
死士也不知道,最後效勞的是他。
因為他們中間,還有好幾個中間人。
“那就好,那就好……”秦固聞言,也鬆了口氣,嘿嘿笑道:“還是國丈做事謹慎!”
“小心駛得萬年船。”虞清國道。
“那,那倆死士,萬一把中間人供出來怎麼辦?”
“放心,我選的人,也不是廢物,估計,已經派人去解決問題了。”虞清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