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琴的心全都在葉世宏的身上,她想要挽回他的愛,然而眼看著感情在指縫間流逝,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現在,俞錦繡說於倩並不是一無所有,楚琴就納悶了。
她們認識?
雅城是小,但她的身邊人也不至於全都與俞錦繡有所交集,於倩和俞錦繡之間是什麼關係?
“你和世宏還有聯係?”楚琴的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那個時候,俞錦繡和葉世宏一刀兩斷,可即便如此,葉世宏還是很少在她的麵前說起俞錦繡的不是。有時候他們閑來無事,她也曾若有似無地提起俞錦繡,照葉世宏的意思是,俞錦繡坦坦蕩蕩,遇到感情上的問題時快刀斬亂麻,沒有做錯什麼,也沒有對不起他。
葉世宏對俞錦繡的評價很好,對她的印象卻很差,難不成是因為俞錦繡一直都在作怪?
楚琴的心涼了下來,“我說呢,世宏明明是不舍得我的,卻一直在拒絕我,我還以為他是沒有辦法遺忘過去的種種對他造成的傷害,現在想來,我真是錯了。我錯就錯在,還以為你真的與他一刀兩斷,真的不再留戀過去,原來,你一直都不舍得放棄他!”
楚琴一把抓住了俞錦繡的手腕,就要往飯店裏走,怎料俞錦繡看起來是瘦,卻很有力氣,她定定地站在原地,愣是不往前挪一步,楚琴毫無辦法。
“鬧夠了沒有?”俞錦繡有些不耐,她睨楚琴一眼,淡淡地說,“你總是習慣做丟人現眼的事情,到了最後,連一點羞恥心都沒了,楚琴,把自己置於如此境地,你不覺得可悲嗎?葉世宏也好,應春也好,你非要在這些男人身邊流連,我不會多管閑事,我隻是提醒你,到了最後,你會一無所有的,信不信?”
與楚琴說再多,也隻是對牛彈琴,見到她與應春在一起的時候,俞錦繡憤怒,也後悔,她悔的是當初沒有想盡辦法去查,去刨根問底,這才導致楚琴與應春走得更近。可是,後悔有什麼用?林清是俞錦繡最好的朋友,可應春對她而言,卻隻是一個陌路人,他的心究竟有多黑,她不知道,也沒有資格去糾纏。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楚琴趕走,讓訂婚宴好好進行下去,至於林清那邊,必須要找個機會,與她好好談一談。
“我一無所有?俞錦繡,你別嚇唬我了。我和你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你喜歡在男人的身邊周旋,喜歡運籌帷幄的感覺,我也是。隻是你的段數要比我高一點,你現在成功了,我還在掙紮呢。俞錦繡,我倆沒區別,你別來對我冷嘲熱諷,你不配。”
楚琴把話說完,就開始四處張望,一眼看見遠遠經過的程廷,她笑了起來,“俞錦繡,今天你的好運氣就到頭了。”
說完,楚琴就抬起手臂衝著程廷嚷,她要把程廷喊到自己的麵前來。
在她的眼中,俞錦繡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全都是依靠著男人生活,誰又比誰強呢?隻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程廷遠遠走來,楚琴眯了眯眼。
不得不承認,俞錦繡找到的這個對象真是人中之龍,從人群中走來的時候,他是最閃耀的那一個,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這人的眼神平靜而又疏離,時而還透出幾分涼意來,令她不敢太張狂。
程廷走了過來,俞錦繡聳肩,一副想要看看好戲的架勢,而後她便聽見楚琴說道,“程廷是吧?早就聽說你了,就是一直沒能和你好好認識一下。”
程廷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俞錦繡的身上。
今天是於倩訂婚的大日子,俞錦繡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歇下來,這會兒發絲有些亂,程廷自然地幫她把耳邊的發絲往後捋了捋,站在她的身邊來。楚琴明明是在說話,而程廷卻目中無人,對於一直都想要存在於焦點中的楚琴來說,這是一個打擊。
於是她決定開門見山,“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程廷笑了笑,“什麼日子?”
楚琴勾了勾唇角,自信滿滿地看著他,“俞錦繡和你處對象之前,差點就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那個男人叫葉世宏,我想你應該知道他。”
“當然。”程廷頷首。
現在倒是雲淡風輕,一會兒指不定多生氣呢,哪個男人能承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和過去的對象來往呢?更何況是像程廷這樣優秀的男人。從小到大,他一帆風順,眾人將他捧得高高的,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尊嚴被俞錦繡踐踏?
楚琴抿唇,媚眼如絲,“葉世宏今天訂婚,就是一會兒之後的事情,現在俞錦繡居然在這附近晃悠,你說這是為什麼呢?程廷同誌,我都為你感到不甘,你說你哪兒不如葉世宏?隻不過是因為他是俞錦繡過去的對象,她對他心心念念,無法忘懷,所以就視你的存在無無物,這真是太過分了。”
楚琴認為自己說的話應該可以給俞錦繡重重的一擊,說到底,俞錦繡和她都是衝著葉世宏來的,她是孑然一身,也不怕俞錦繡從中攛掇什麼,俞錦繡卻不一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俞錦繡舍得幹?
楚琴話音剛落,俞錦繡和程廷已是相視一笑。對於他們來說,楚琴的存在的確是令人覺得煩躁,卻一點都不困擾,畢竟這人很久沒有鬧出這樣的玩笑話了,俞錦繡差點忘了她過去也曾給她的生活增添過些許趣味。
“你們在笑什麼?”對方的反應出乎楚琴的意料,也讓她大失所望,她一瞪眼,不悅地問。
俞錦繡看了程廷一眼,隻好耐著性子對楚琴說道,“我確實是來參加葉世宏和於倩的訂婚宴的。”
楚琴一揚下巴,“我就知道!”她看了程廷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嘲諷他,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怎麼還能忍呢?
怎料下一秒,俞錦繡又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但我來參加葉世宏的訂婚宴,並不因為與他餘情未了。我來參加這訂婚宴,那是因為於倩是程廷的妹妹。”
楚琴瞪大了眼。
“你一直認為一無是處的拖油瓶,其實是在讀大學生,是程市長的閨女。你所說的穩定的工作,她將來也會有,你自以為開一家破服裝店就能贏得壓倒性的勝利,殊不知,你犧牲了肉體才得到的一切,人家早就在起跑線上擁有。”
“楚琴,說這些沒勁兒,但你最惦記的不就是這些虛無縹緲的外物嗎?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還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到飯店裏去?”俞錦繡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