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翁晨卿背對著俞承光,一直都在滔滔不絕地對程廷說話,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光從她的肢體語言看來,俞承光就能猜到,她肯定是眉飛色舞的。
過去翁晨卿就挺崇拜程廷,與他一樣。
俞承光沒有多想,走了過去。從家裏騎著摩托車出來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去想見到翁晨卿之後應該說些什麼話。是說好久不見嗎?俞承光覺得,以他和翁晨卿之間的默契程度,根本就不需要如此。
俞承光向他們走近的時候,是程廷先注意到他的。
程廷抬起眼,目光掃過他,而後頓住,不太自然。
“小丫頭,終於見到你了,真不容易。”
俞承光一開口,就是跟翁晨卿說話,程廷往後退了一步,是想要給他們一些空間,然而,在與俞承光對視的那一刻,翁晨卿的神色一怔,隨即變得不耐。
“你怎麼來了?”一開口,在俞承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繼續說道,“我不是跟你姐姐說過了嗎,不想再跟你們聯係了,一點都不想。”
即便已經在雜誌和電視上見識過翁晨卿現在的神采,可現在,親眼見到她本人,他還是有些失神。
第一次見到翁晨卿打扮,是一回俞錦繡帶著她回來的時候。
當時的她穿著漂亮的小裙子,看起來精致極了,就像一個洋娃娃一般。俞承光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後是強行讓自己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的。
一切都過去了,在記憶裏卻仍舊深刻,再想起,俞承光還是記得當初她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時惶恐局促又愛不釋手的樣子。現在的翁晨卿,恐怕是不可能再為一件好看的裙子而手足無措了。
翁晨卿不耐煩地斜了俞承光一眼,之後就繼續走到程廷的麵前,用略帶抱怨的撒嬌語氣說道,“程廷哥,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別把我的動向告訴他們,你怎麼不聽呢?”
聽見翁晨卿的語氣,俞承光表麵平靜,心卻已經涼了半截。
他看著翁晨卿,淡淡地問,“不想跟我們聯係,就能跟程廷哥聯係了?”
她聳聳肩,沒有回答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俞承光看著程廷。
昨天他和俞錦繡提起要來找翁晨卿的時候,她看起來很平靜,也不像是知道程廷與翁晨卿在私底下有聯係的樣子。也許兩個人在一起,的確應該有自己的空間,但是,從程廷和俞錦繡之間的感情看來,程廷不像是會為自己留後路的人。
程廷對翁晨卿說話時的神色,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然而翁晨卿對他,卻很特別。俞承光看著他們倆,沉默了許久,最終決定回頭。
一個轉身,樓上學生食堂裏有人衝著下邊嚷,“晨卿,該上來了。”
翁晨卿答應了一聲,拍拍程廷的肩,“程廷哥,上去再談。”
程廷和翁晨卿上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神色不再平靜,她一步一步往樓上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得迷茫。
“影視局主辦方那邊的工作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談的,我不太了解其中的細則,隻聽說過的確有這樣的投資方式。不過,這投資的金額應該是比較大的,你拿得出這麼大一筆錢?”
“投資大,回報也大,是這樣的。”程廷目視前方,淡淡地說。
現在娛樂事業愈發發達,想要從這一行之中分一杯羹,或許需要比較大的一筆投入,但是,投入與收獲若是能成正比的話,的確是一門比較有趣的生意。上一回決定做生意,那是在研究了木雕藝術與市場的結合之後做出的決定,而這一回,他發覺這過去令人陌生的行業,也是大有可為的。
“好,那到時候我讓我們導演和你談一談,具體的合作事項,他肯定能解釋得更明白。”翁晨卿心不在焉的,聲音很輕,神不守舍的樣子。
走到學生食堂,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許久,見他們的身影,不由暗暗地討論起來。
“這是不是晨卿的男朋友啊?之前那麼多人追求她,她連看都不看一眼,今天這男人一來,兩個人聊得好愉快啊!”
“應該是吧,這男人看起來好帥氣,也有氣質,可不是比之前追求晨卿的那些男人要好多了?”
“而且我剛才看他是開著車來的呢,有車的人可不多,在經濟條件上,他們也相配。”
程廷一上樓,就去找了導演,翁晨卿笑了笑,直接走到工作人員中間去,“胡說八道什麼?他不是我的對象,隻是過去的一個朋友而已。”
那些個工作人員很驚訝,但見翁晨卿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也沒有因為他們的議論而惱火,便又打趣道,“晨卿,你就別不承認啦!剛才我們都看見啦,你們走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好親密,看起來關係不錯呢。就算暫時還不是對象,那他肯定是在追求你吧?將來你們應該會有發展的可能,對吧?”
工作人員是跟著劇組走的,與翁晨卿相處的時間比較長了,平時也常會和她開玩笑,這會兒大家與她說起感情問題,主要是真的為翁晨卿操心。畢竟在翁晨卿身邊來來往往的男人這麼多,真正能入她眼的不少,大家平時都在討論,也不知道誰會收服這冰山美人的心。因此,這會兒看見一個各方麵條件都與翁晨卿相稱的男同誌,大家都很興奮。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翁晨卿用全然否定的語氣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說了他不是我的對象,程廷哥有女朋友的,他們的感情早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們不要再無中生有了。”
翁晨卿的語氣非常篤定,有眼力見兒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不吭聲了,不過,一些不太有眼力見兒的卻還在說著,“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唄,又沒有結婚。晨卿,像你這樣的大美人,他的心肯定早就靠你那邊去啦!”
“砰”一聲,翁晨卿把接到手中的保溫杯重重地放在食堂的餐桌上,隨即不耐煩道,“她很好看,很善良,也很優秀,他們會永遠相愛,這段感情和我一點都不相幹,說得夠明白了,你們難道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