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看人真準

第六百一十三章:看人真準

隨手將屍體丟下,李湛目光所過,無人敢直視他的眸子。

“兒啊,兒啊。”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別墅力衝了出來。

此人正是唐生的父親,唐凱。

之前唐生發難的時候,他便一直躲在別墅裏看戲。

畢竟這一次是關於唐家家主的爭鬥,唐生當眾羞辱李湛,變相來說,便是貶低了唐元這一脈,也會瓦解他在唐家人心目中的形象。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唐悅請回來的,竟然是真正的南王,還如此凶狠!

“小畜生,你竟敢殺了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抱住唐生的屍體,唐凱目露驚天仇恨,目光豁然定格在李湛臉上。

李湛眉宇皺了皺。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管你什麼南王狗王,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唐凱以一種恨入骨髓的語氣嘶吼一句,“我一定會讓你陪葬的,包括所有和你有關的人,你等著!”

“我不等,因為你沒機會了。”

李湛本來還不想殺他的,聞言臉色不由一冷,抬手重重一揮。

“咻~”的一聲,劍芒寒光閃過。

“畜生,你敢!”

唐凱悚然大驚。

他正要引動內勁,寒芒便以迅雷之勢穿透了他的心髒。

“呃~”

悶哼一聲,唐凱不敢置信看著李湛,直直仰天倒下。

刹那間,前院死寂一片,唐家眾人瑟瑟發抖,難掩臉上的恐懼。

“我是來幫你解決麻煩的,不是來找不快的,這種事,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

李湛抬眉看向唐悅。

唐悅頭皮發麻,急忙拱手說道:“李先生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了。”

唐元也趕緊拱手保證。

唐家就他和唐凱爭鬥,現在唐凱父子都死了,自然不會再有人挑釁了。

很快,唐元驅散了眾人,引著李湛進屋。

“你們老爺子呢?”

主客落座後,李湛忍不住問道。

‘塑骨歸氣根’是五百年的靈藥,唐元和唐悅肯定做不了主。

“李先生您稍等,我去請老爺子出來。”

唐悅匆匆離去。

幾分鍾後,她攙扶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進來。

老人化境三層的修為,但此時精氣神萎靡,每走一步就要喘一口粗氣,渾身死氣沉沉,儼然活不久了。

“南王,老夫唐觀山。”

進來後,老人立刻看向李湛。

李湛當即起身抱拳。

雙方落座,老人緩了一會,長歎說道:“唐生的事,老夫已經知道了。老夫不會追究,也沒有能力追究,因為他們父子二人,確實死有餘辜。”

“老先生,多有得罪。”李湛聞言,忍不住拱手致歉。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事出有因,但畢竟是殺了人。

唐觀山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道:“這些年,老夫一直靠塑骨歸氣根苟活著,您將之拿走,老夫活不過半年。”

李湛神色不變,看著他靜待下文。

“此番解決張家餘孽的麻煩,老夫會將塑骨歸氣根送您,但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唐觀山滄桑無神的眸子,突然浮起幾分光輝。

“老先生請說。”李湛輕聲開口。

“希望您能庇護唐家。”

唐觀山直白說道:“老夫會讓唐悅做家主,您如果喜歡,可以將她收為禁歡,當然,您取代唐家也行,總之,老夫懇求您庇護住唐家的血脈。”

他一死,沒有化境的鎮壓,其他家族肯定會動手的。

“爺爺!”

唐悅登時又羞又惱。

她悄然看了眼李湛,瓜子臉紅撲撲的,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藥神穀一戰,李湛無敵身姿早已烙入她的心海。

“老先生強人所難了。”

李湛搖頭苦笑道:“我來此的目標隻有一個,不想卷入你們這些家族紛爭之中。”

唐悅眸子浮起幾分失落,小手不由緊握。

唐觀山歎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我會煉製一些丹藥,讓您突破,如此您便有足夠的時間,培養幾個唐家的年輕人起來。”

李湛補充了一句。

武道也好,修仙也罷,每一次突破,內裏都會煥發一次生機。

突破小境界續命的時間雖然遠不如大境界,但至少也能撐個幾年。

“真的?”唐觀山愣了兩秒,激動得老臉通紅。

突破啊,他做夢都想突破。

“真的。”

李湛點了點頭。

“多謝南王,多謝南王。”

唐觀山頓時好像年輕了十歲,推開唐悅的手,起身拱手一拜。

雙方又交談了一會,李湛便被安排了一個房間入住。

入夜,一株通體骨白色的根莖,由唐悅親自送到房間中。

“果然是塑骨歸氣根!”

看著這株骨白色的根莖,李湛呼吸多了幾分沉重。

‘乾元造化金丹’的藥材,終於收集夠了。

等解決了唐家的麻煩,他就能安心衝擊金丹境,然後煉製‘乾元造化金丹’了。

“你們就不怕我收了好處,轉身離去嗎?”

李湛似笑非笑問道。

“李先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您如果想硬來,拿住我們,也可以逼迫出藥材的下落,不會和我們這麼好說話的。”

唐悅嫣然一笑。

“看人真準。”

李湛給她豎起一個大大拇指。

“你爺爺這麼信任我,我也不能讓他失望,出去吧,我要煉製丹藥了。”

將塑骨歸氣根收入乾坤袋,李湛抬頭笑道。

唐悅俏臉浮起幾分扭捏。

她張了張櫻桃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李湛眉頭一皺。

“沒事。”

唐悅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隻是走到房門的時候,她突然把門關上,然後迅速轉了過來。

“唐小姐,你還有事嗎?”李湛有些不明所以。

唐悅一言不發,咬了咬紅唇,旋即手掌拂過肩頭。

本就薄如蟬翼的睡衣裙,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