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隻是意外說到過一句安安不是你親生的,應該沒關係吧?”
“嗯?”池易謙明顯是不信的,宋燁雖然稱不上是口無遮攔,但是誰知道呢。
“就這些麼?小燁。”
池易謙加重了語氣,宋燁心裏發毛,仔細的想了,在林初瑾麵前確實就那麼一次。
“易謙,我發誓,在林初瑾麵前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沒有說過。哎哎哎……喂?”已經掛斷了。
宋燁正在外麵出差,池易謙這突然的電話讓他好忐忑,裹緊自己的被子然後找於蔓之求安慰,原本以為沒人接電話了,沒想到於蔓之竟然還沒睡。
“蔓蔓,最近林初瑾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於蔓之聽著他溫柔似水的聲音隻覺得不耐煩,隨口說道:“我不知道,睡覺,掛了。”
宋燁聽著對麵的滴滴聲露出一絲苦笑,果然還是這麼凶啊。
林初瑾就在連城暫時住下了,池易謙收到的消息是她租了房子,而且是在龍禧園和離園的中間,到了中午一點的時候果然就收到消息來。
汪祁來說,林初瑾在龍禧園外麵呆了一早上了,有上一次私自帶周菲見安安的前車之鑒,汪祁隻能攔著林初瑾然後來請示。
池易謙頭有點痛,這頭疼病剛剛好了一點,林初瑾這事擺在眼前,隻怕她是不會罷休的。
“我知道了,別傷著她,我待會過去。”
池易謙拿了外套,出去的時候同秘書吩咐道:“小李,下午和晚上的會議全部推掉,有其他事情電話聯係。”
“可是池總,您中午約了一個飯局……”
秘書話沒說完池易謙已經沒了蹤影。
想了一些說辭,到了龍禧園,林初瑾還在花壇上坐著,見到他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池易謙,你讓我見一下安安好不好?”
林初瑾可憐兮兮的在他麵前哭喪著臉,昨天說過的話顯然她沒聽進去。
“我說過了,安安和你無關。林初瑾,別再糾纏不清了。”
“怎麼就和我無關了?你別騙我,對了,宋燁說過的那些話,我昨晚上叫人傳給我了,你看看要怎麼解釋,我不信他會說謊。”
林初瑾拿出那個視頻,池易謙遲疑了一下接過來了,裏麵的話倒是次要,但是這視頻拍攝的角度——不可能是於蔓之,那是有人在離園的院子裏動了手腳。
“池易謙,你說話呀。”
林初瑾急得不行,池易謙把手機還給她,手插回褲兜裏,淡然的說道:“宋燁喝醉了,看不出來麼?而且,於蔓之不是也在視頻裏,你和她求證過了,她怎麼說的?”
林初瑾表情有了鬆動的跡象,池易謙不由得再加了一把火:“於蔓之都知道他是醉話沒當真,你又是何必?”
林初瑾似乎是徹底相信了他的說辭,這四天的狂喜到失落,誰能明白她的無奈?
本來以為是希望,到頭來化作虛無了嗎?
池易謙麵上波瀾不驚,林初瑾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她這麼激動,不單單是因為安安是她的孩子,還有,安安在他那過的並不好,池易謙都不在乎他,他在南城被人欺負,池易謙何曾保護過他?
早就在心裏存了不忍,知道可能是自己孩子,林初瑾自然就更加放不下了。
隻是,池易謙極力否認,她明麵上想要再接近安安已經是不可能了,他三言兩語又怎麼就能說服她?
不過到底還是了解一些池易謙的做派,林初瑾逼著自己做出相信他的話的樣子來。
眼眸低垂,林初瑾喃喃道:“我知道了,我走了。”
這麼容易就走了?池易謙反而心中疑惑,隻是林初瑾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和從前某些場麵竟然又重合了起來。
“林初瑾,如果安安活過七歲,我就把他還給你……”池易謙的空氣散落在空氣裏,沒人任何人聽見。
兩人心裏都存了疑影,也各自有各自的安排。
林初瑾回去租住的房子仔細看了視頻,蔓之姐聽見宋燁話的時候不是沒有反應的,可是她對自己說的話卻是那樣的篤定,她就沒有懷疑過嗎?
林初瑾在連城多留了兩天,廠裏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了,楊斂和其他的人完全沒辦法處理,林初瑾不得已打算要回去一趟,走之前特地約了汪祁出來。
林初瑾訂了漁家小館的包廂,汪祁來的時候還要一點不好意思,兩人像樣的寒暄了一會,聊到林初瑾現在的工作的時候汪祁不由得感歎:“林老師,沒想到你現在都是林老板了啊,也太快了,想起我們同事一場你年紀還比我小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林初瑾笑了一下,謙虛的說道:“生意其實不好做的,不過你作為池總的私人助理,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唉,哪有那麼容易啊?你應該知道吧?有一段時間我被辭退了,後麵那個許錦年被開除以後我姑父幫我求了情我才能重新被聘用的。”
“哦?”林初瑾來了幾分興趣,“為什麼呀?”
“說起來也是我自己沒腦子,池總和他老婆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外人揣測的那樣,那哪像兩口子呀?”
汪祁又看了一下周邊確認無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我和你說啊,安安壓根不是池總他老婆生的。”
林初瑾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理了一下鬢邊的頭發,林初瑾裝似不經意的提到:“池總和安安似乎關係不怎麼好吧?前一陣我聽說安安被送人了呀。”
“可不是嗎?”汪祁見了好吃的菜也就更是放下了心防,“前一陣被送回來的時候,安安身上有傷呢。不過嘛,有錢人的事誰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林初瑾聽到這,心又疼了,安安身上傷口的來源她是知道的,都怪池易謙送他去南城。
“汪祁,我們也算同事一場,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好說好說,有什麼事,你開口就是了。”
林初瑾小心翼翼的說了自己的要求,汪祁聽完就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