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菲隨口敷衍道:“我之前就聽朋友說的,說是林初瑾姐去魅色掙錢就是為了他父親,然後剛剛許峰許公子同我說的。”
池易謙“嗯”了一聲,許峰應該在許家也好一段時間了,又怎麼知道?
妹妹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是應該的,隻要心思別動到他頭上也無礙。
“洛菲,你最近怎麼喜怒無常?既然想要一個公道,又要放過她?”
池洛菲剛剛也是亂了分寸,“易謙哥哥,其實我挺矛盾的,對了,你剛剛還沒說清楚,林初瑾姐到底什麼小毛病啊?”
池易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池洛菲說她矛盾,其實他亦是矛盾的,對林初瑾,是不是越來越心軟了。
“洛菲,對林初瑾的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免得她在做什麼傷到你,明白嗎?”
池洛菲點頭,他這是暗示她離林初瑾遠點嗎?
池易謙送她回家以後,醫院那邊的情況也有人告訴他了,說是許峰隻是坐了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和林初瑾應該沒有多說什麼。
許峰對林初瑾一副舊情難了的樣子,而現在她懷著他的孩子還出來招蜂引蝶,當他是死人不是?
“何逸,市長收到消息沒有?”
何逸把許峰又去找林初瑾的消息告訴了許市長,許峰這一回去,大概沒什麼機會再見林初瑾了,池易謙才舒心。
私立醫院病房,林初瑾見了許峰,因為他的看望,心情又好了很多,許峰一開始也很激動,和她告白,提出要帶她走,林初瑾立刻拒絕了。
許峰仍是不肯放棄,抓著她的手不放:“初瑾,你是不是因為被池易謙威脅才會不答應我?”
林初瑾其實之前就察覺到了許峰應該是喜歡她的,但是她接受不起,可是她還是貪心的享受他幫自己找母親的下落。
林初瑾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池易謙口中的那種淫蕩不知恥的女人,她明明知道沒有辦法給許峰回應,但是又怎麼可以一直給他希望?
林初瑾終是知道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於是說道:“我懷孕了,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值得最好的。”
許峰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怎麼可能,才兩個月不見。
“孩子時間池易謙的?”許峰都不敢相信,池易謙對林初瑾是什麼樣的,他一清二楚,他們怎麼會有孩子了。
林初瑾隻是漠然的點頭,孩子就是池易謙的,她欺騙不了自己。
“林初瑾,你明明知道池易謙對你是什麼態度?你卻願意給他生孩子,你是不是犯賤?”
許峰字字句句都是誅心之言,他說的對,她是下賤。
“嗬嗬嗬……你說的對,許公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第一次知道我下賤?”林初瑾是個什麼人,整個連城都知道,不缺他一個許峰。
所有人都認定她下賤,水性楊花,她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和池易謙明明是仇人,但是她還是想生下他的孩子。
雖然他有逼迫她,但是她從心裏是期待孩子的降生,是她不好,是她犯賤。
許峰上前抓著她的肩膀,近乎癲狂的搖著她的身體,“林初瑾,你是不是為了騙我才這樣說的?為了拒絕我編出這樣拙劣的借口。”
林初瑾被他晃的頭都暈了,一時間幹嘔的感覺都止不住,林初瑾推開他捂著嘴在床邊難受不已。
許峰自嘲一笑:“林初瑾,我看錯你了,以後你同我不是朋友了。”
許峰說完以後就走了,林初瑾看著他離開,隻覺得這樣也好,她不需要朋友,許峰離開也好,隻是他剛剛說她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揮散不去。
林初瑾在醫院住了十天以後就可以出院了,池易謙一時間為了她的住處而費腦筋,回離園應該是最方便的,就是害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林初瑾情緒不穩,醫生的建議是在她最喜歡的地方休養,曾經離園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去布置,林初瑾一度把他們的家當成所有,隻是曾經終究不是現在。
池易謙最後還是讓人把林家的老宅打掃出來打算帶她過去,她原本的家,她應該更喜歡才對。
醫院的人戰戰兢兢總算送走了林初瑾,林初瑾接到自己可以出院的通知的時候什麼感覺也沒有。
沒有人來,林初瑾也不知道池易謙怎麼想的,反正他隻說讓她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罷了,她自己收拾著離開就是了。
林初瑾出院以後坐上公交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十天的時間,屋裏到處都是灰塵,這才是她的家,冰冷而豪華的醫院不是她的住處,這裏才是最適合她的。
池易謙親自去了林家安排東西送過去,醫院的醫生一個轉頭的功夫林初瑾已經走了,一群人慌亂之後才想起通知池易謙。
池易謙以為她是出了什麼意外,匆匆趕去醫院,都說她隻是走了,池易謙給她打電話,意外的,林初瑾接了。
“在哪?”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和霸道。
“家裏。”林初瑾說完就掛了,他會來找她的。
池易謙聽到她安全以後也就放心了,他這些天也想好了,對林初瑾需要一碼歸一碼。
她是為他孕育了孩子,這期間,他會對她好些,之後該給她的也不會少一樣,隻是她是背叛過他,他以後也不該給她好臉色,她欠池家的早晚也得還。
林初瑾出院的消息,不單單是池易謙,池洛菲也一直在關注她,從她離開池洛菲就知道了。
池洛菲籌謀今天已經好久了,她也看出來了,現在池易謙把她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為那個孽種,要是池易謙以為那個孽種不是他的,那麼林初瑾還有沒有那麼好命?
林家大宅居然也允許她住了,池易謙你果然很大方,居然連林初瑾戴在他頭上的綠帽子都不在乎了?
池洛菲倒了一杯紅酒站在陽台上看著院子裏的風光,猩紅的酒仿佛是林初瑾的血液,池洛菲喝下辛辣的酒就好像是喝下她的血一樣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