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準備喝死自己,”陸雲深穿著深灰色的西裝,單手插袋,微微的傾身,將陸景深麵前的龍舌蘭收起來,“景深,這麼多年,你跟傾城的感情……我也算是看在眼裏,可是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沒有辦法挽回。”
“……”
“有句話怎麼說,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任你做任何事,你始終都是他的甲乙丙丁,是她的無關痛癢……”陸雲深淡淡的說著,重新的走回來,把他手裏的酒杯拿過去,“也許傾城真的是已經離開你了……景深,我更希望的是你看清楚現實,媽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
“所以你也是來勸我放棄的。”陸景深的聲音啞啞的,“全世界的人都勸我放棄……哪怕她的心裏還有我,哪怕隻有一點,我也不會放棄她。放棄她等於放棄了我的世界,也許你們覺得很容易……但是對我來說,世界都不動了。”
“悠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陸雲深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忘掉一段感情最簡易的辦法隻有兩個,時間,新歡。可是時間已經治愈不了你了……我寧願你去選擇另一個人,也不願看見你這幅樣子,景深,我們現在已經沒辦法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陸夫人自從那次的婚宴上,被東方世錦的一番話氣的心肌梗塞,到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裏,還沒有醒來……
醫院方麵給的答複是,隨時做好後事的準備,即便是能夠醒來,也在世不久了。
陸雲深又何嚐不恨呢?
那麼一個人,將自己的母親活活的氣出了病,甚至是隨時都會瀕臨死亡。
但是他也明白,他身為一個長兄,更應該接受現實,如果他跟那男人鬥,一定會令帝豪更加地衰弱,而且也不一定會有得勝的打算。帝豪是父母畢生的心血,他不能那樣做。
他還要照顧好他唯一的親人,就還剩下的陸景深。
那天的時候那男人說的話,他都有知道,但是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人,是自己有血源關係的親人,放在與自己生活了20多年的親人和一個外人的麵前,他當會選擇相信自己的親人。
“做不到。”
“出去走走吧,不要總是悶在這裏喝酒,”陸雲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替你約了悠然去商場逛街。去走走吧。”
“不去。”陸景深站起來,修長的身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壓抑,好像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哀傷而沉痛的氣息,有濃濃的酒味。
陸景深站起身來的時候走到了陸雲深的辦公桌前,看到了上麵放置著的台曆,修長的手指翻了翻,頓時心裏就是一陣淡淡的苦澀,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台曆的某一天,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是馥鬱的沉痛。
突然之間,陸景深的手機傳來了震動,他的心髒微微的停滯了一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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