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瑪麗夫人扶進去!”畢夏普一看情況不妙,立即吩咐身後的保鏢將已經跌在了地上的瑪麗夫人扶起來!
兩名年輕力壯的保鏢將枯瘦如枯木的瑪麗夫人打橫抱起來,畢夏普隨著進去的時候,突然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葉傾城。
葉傾城當然是不明所以,看著這一幕幕的突發狀況,她的腦袋裏也有著很懵的感覺。
倒是路西法,一直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向前抬起步伐,這裏應當是後門的一個偏廳,真正的客廳還要繼續向前走。
“不準備跟上來?”路西法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微微的側過了頭看向葉傾城。
葉傾城抿了抿唇,向前走了兩步,猶豫了幾秒鍾,還是開口問,“她認識我?”
“也許認識你的媽媽。”路西法雙手插袋,悠閑而不經意的走著。
卻是這一句話,令葉傾城驚呆了。
她的媽媽?
“你認識我的媽媽?或者說……瑪麗夫人認識?”葉傾城隻覺得像是背後有什麼事情……不對啊,她的媽媽,在記憶裏,就是一個溫婉而不喜歡出門的女人,整日在家裏,偶爾做些手工活,偶爾在家裏修修花草。
雖然她僅僅存在到葉傾城的八歲,但是她給葉傾城所有的回憶,便是一個不太愛笑的女人,永遠都是一襲情淺顏色的素裙,要麼織著些小飾物,要麼就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書……
那時候,葉傾城比較黏媽媽,媽媽也隻是淡淡的笑著……
小小的葉傾城覺得,媽媽的上輩子,一定是睡美人……
像是從回憶裏剛剛走出來,葉傾城意識到,她的媽媽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怎麼肯能認識瑪麗夫人?
“隻不過是調查你的資料的時候,‘順道’的翻出了一張照片而已,”兩側都是純木質的牆壁,走道有些狹小,隻能夠通過一個人,他站在一扇木門前,微微的擰開把手,這裏才是客廳。
葉傾城明白他口中所指的照片,說的是她的媽媽白景茉。
緊接著,葉傾城的心口微微的漏跳,“你把話說明白一些——瑪麗夫人——”
“也許是我隨口一說?”路西法走到了客廳一旁的酒架前,整整的半麵牆壁,都是斜斜的插著的葡萄酒瓶,他隨手取下一瓶,從旁邊拿了高腳酒杯,緩緩的為自己倒了一杯。
“……”汩汩的酒液的聲音,葉傾城的話噎住了。
如果路西法隻是隨口一說……
“不得不說,你的美貌,85%遺傳自你的母親。”
路西法一襲黑色的手工休閑西裝,一雙手白皙的不像話,他的大拇指上還帶著一枚純銀的板戒。
他微微的舉起酒杯,向著葉傾城的位置,對著空氣碰杯,隨即便坐入了旁邊的一組深咖色的沙發裏,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
葉傾城站在原地,他的頭頂上方,有一副巨大的油畫,一個中年的男人,腰間是佩戴的長劍,微微的側著身子,唇上的一簇八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