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見李蘭?”陸梓洵皺眉。
“是啊,畢竟她是我的親姐姐,我想要去看看她!”謝芸說道。
“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陸梓洵開車很快帶著謝芸來到李蘭工作的超市。
“那個就是李蘭!”他們走進超市,陸梓洵指著不遠處正在整理貨物的女人說道。
女人穿著超市的工裝,頭發簡單的用橡皮筋固定在腦後,幹活的樣子很認真。
隻一眼,謝芸就斷定,她是媽媽親生的,是自己的親姐姐。
媽媽是在國外一次車禍之後才整容的,她見過媽媽年輕時的照片,和不遠處李蘭非常相似。
雲念蘭?
嗬嗬,怪不得當初媽媽在創建自己的美容公司,注冊化妝品牌時,堅持要用這個名字呢!
原來是為了紀念她的大女兒。
雲念蘭,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白雲想念藍天,而是媽媽想念女兒。
她的心底一片苦澀,緩緩的邁步,走向李蘭。
李蘭把貨架上的商品擺放整齊之後,一轉身,差點撞在謝芸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道歉。
謝芸怔怔的盯住她,卻不說話。
李蘭疑惑的皺眉:“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謝芸這才回過神:“那個,沒事兒,我想要買包鹽,卻找不到。”
“鹽?在調料區,你跟我來。”
李蘭很熱情的把她帶到調料區賣食鹽的位置,然後又去忙碌了。
“謝謝!”
謝芸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這才回頭問陸梓洵:“陸師兄,她好像和你說的不太一樣。”
陸師兄剛剛的講述中,李蘭是個自私,不擇手段的女人,可是剛剛的女人看起來卻很親切。
“為了害怕他們用催眠術再害人,警方抹去了他們的一部分記憶。歸園田居的一切,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她真幸福!”
忘記的都是最痛苦的事情,可以保持平常心,簡單的生活,真好!
兩個人很快離開超市。
“謝芸,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她的樣子讓陸梓洵很擔憂。
謝芸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阻止我媽再繼續錯下去。同時,也會想辦法幫你大哥找到孩子。”
“好,凡事別衝動!”這種情況下,陸梓洵隻能安慰她。
畢竟這件事誰也幫不了她,隻能是她自己去處理。
“好,我知道了!”
謝芸很快和陸梓洵分開,直接打車去了美容院。
雲曼玲看到她有些意外:“芸芸,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謝芸把手中的水果放在雲曼玲的桌子上:“媽,這是我路過棉紡路幸福超市的時候給你買的水果,那家超市的水果很新鮮。”
她故意把棉紡路幸福超市這幾個字咬的很重。
果然,雲曼玲愣了愣,臉上劃過一絲驚訝:“那個地方距離這邊好遠,你去哪兒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逛逛,就逛到了那裏。”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上班?”雲曼玲恢複平靜之後又問她。
謝芸從購物袋裏掏出一個橘子坐在沙發上剝開:“我辭職了!”
“辭職了?為什麼?”雲曼玲很意外。
“不為什麼,我和屹然一直在備孕,他有錢養活我,我不想上班了。”
“芸芸,媽是怎麼和你說的,女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有自己的事業,你現在還沒有懷孕,你應該知道,我和你爸是豁出去老臉才求了梓洵,把你安排進晨曉綜合醫院的。”雲曼玲在女兒身旁坐下。
“媽,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去晨曉綜合醫院?陸家最近好像風水不好,一直倒黴,他們家的醫院說不定那天會破產了也未可知。對了,你的手機讓我用一下!”
謝芸吃了一瓣橘子,衝雲曼玲伸出了手。
雲曼玲生氣的看著她:“你不是自己有手機嗎?要我的手機幹什麼?”
謝芸撅著嘴從包裏掏出已經黑屏的手機:“別提了,我今天太倒黴了,剛剛在路上本來是想要給你打電話的,可是,卻被一個不長眼的人撞了一下,手機摔壞了。
我現在要給我老公打電話,問問他慕粒的情況,還有他們中午想吃什麼。”
雲曼玲無奈隻能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芸芸,你聽媽說,醫院的工作不能辭。”
謝芸此時放下手中的橘子,指著她辦公桌上的水果,撒嬌:“媽,我想要吃蘋果,你幫我削個蘋果好不好!你放心,我隻是不喜歡醫院的工作,絕對不會在家閑著的。”
雲曼玲無奈隻能起身拿起蘋果:“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我辦公室沒有水果刀,你等著,我去外麵幫你削蘋果。”
雲曼玲離開房間之後,謝芸立刻起身,關上房門,飛快翻看手機,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雲曼玲的手機裏非常幹淨,沒有任何關於孩子的線索。
她想了想,一咬牙,用力把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等到雲曼玲削好蘋果回來,就看到女兒一臉沮喪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謝芸舉起她已經碎屏的手機:“媽,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把你的手機摔壞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立刻去幫你買一部新的。”
說著,她飛快的站了起來。
雲曼玲接過手機:“你這是怎麼弄的!不就是打個電話嗎?”
“我也不知道是,手滑了。我今天真的是太倒黴了。媽,你別生氣,我這就去給你買手機。”謝芸不等她再說話,飛快的跑了出去。
在手機專賣店門口,給她之前的同學打了電話,很快搞到最新款的竊聽器,悄悄的裝在了買給媽媽雲曼玲的手機裏。
她不能看著媽媽再這樣錯下去,一定要想辦法幫陸梓眾找到孩子。
晚上,美容院關門之前,她拿著裝有竊聽器的新手機去了雲念蘭美容會館。
“幹媽,花向紅死了!”剛到門口,她就聽到了安民的聲音。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雲曼玲很吃驚。
“癌症晚期,自殺了!”
“癌症晚期?我,我怎麼不知道?”
“我查了她的病曆,她應該是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癌症了,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雲曼玲沉默了一會兒問:“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