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之本能的攔在葉菊諾麵前:“老五,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你知道今天諾諾要來找你辦理兩個孩子的戶口,你還要讓李蘭搬過來住。
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蘭一臉挑釁的看著她們,不過目光卻落在葉菊諾身上,故意把頭貼在陸梓千的胳膊上:“老五就是知道她今天要來家裏給孩子轉戶口,所以才決定讓我也今天搬過來住的。就是想要告訴她,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了。
她別想著以孩子為借口,試圖想要複婚,那根本是做夢!”
看著她還沒過門就如此囂張的樣子,小桃氣得攥緊了拳頭:“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搞清楚,你現在還不是陸家人,還沒有和老五結婚呢,少在這裏囂張!”
李蘭立刻躲在陸梓千身後,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梓千,既然家裏的嫂子們都不歡迎我,那我還是去住酒店算了!”
她說的委委屈屈,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陸梓千立刻冷下來看向小桃:“四嫂,這是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小桃被他的態度惹惱了:“老五,你說什麼?你——”
葉菊諾用力拉住她,並且飛快打斷她的話:“四嫂,謝謝你為我出頭,不過我和他已經離婚了,這是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來處理吧!”
然後她看向了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妯娌們,眼淚湧上了眼眶:“二嫂,和你們認識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你放心,我以後來雨城,會和你們打電話的,我們再一起去喝下午茶。
現在,你們先回避一下,這些事情讓我自己來處理吧!”
她很誠懇的看著他們說道。
白憶之輕歎了一口氣:“好吧!諾諾,記住,我們做不成妯娌以後還是姐妹,有什麼事需要幫助的話,你要記得和我們打電話。”
“謝謝,我會的!”葉菊諾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白憶之知道,這種事他們作為外人確實無法插手。
隻能歎了口氣,帶著其他的弟妹們離開了。
葉菊諾擦幹眼淚,抬頭看向陸梓千。
這個她深愛了兩世的男人,終究還是沒有信守他的承諾。
但願來世,他們永遠都不要再相遇了。
她挺直腰背,努力露出微笑:“陸梓千,我已經聯係好了學校,現在來轉陽陽和暖暖的戶口,我們在電話裏已經說好了!”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再為他哭泣!
從今之後,她會做一個堅強的媽媽,帶著三個孩子,勇敢的,快樂的去生活。
陸梓千深深的看著她,努力忍下想要上去擁抱她的衝動。
幾天不見,他的諾諾瘦了,憔悴了。
都是他的錯,是他還不夠強大,所以隻能委屈了諾諾。
“好,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戶口本!”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冷漠。
“我知道你很忙,讓你的助理陪我去就可以了,手續辦完之後,我直接去學校辦理相關轉學手續,然後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葉菊諾就這樣不卑不亢的說道。
陸梓千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也好!”
他看向身旁的李蘭:“你跟我進去吧,不是要整理行李嗎?”
李蘭依然貼在他的身上:“梓千,沒關係的,你和葉菊諾去辦理兩個孩子的手續吧,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和你生氣的。我還沒有那麼小氣。”
“不用了,為了避免誤會,我讓助理去,你不是有很多衣服下午要送過來嗎?我幫你整理衣服。”陸梓千不敢再看葉菊諾。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說著走進了別墅內。
全程好像完全忘記了葉菊諾的存在。
整理衣服?
葉菊諾的手緊緊的攥住了衣角。
這麼多年,因為心疼他在公司裏工作繁忙,他從來都是把家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一下班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
衣服從來都是給他熨燙得妥妥帖帖,從來都沒有讓他整理過衣服。
沒想到,這才幾天,之前口口聲聲說要把她捧在手心裏,愛她一輩子,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就突然變得如此陌生了。
滿眼滿心都是別的女人,甚至變著花樣的在討好對方。
這世界上的男人啊!
都是如此的薄情!
她站在原地,忍住心痛,笑的滿眼苦澀。
過了一會兒,李蘭把戶口本拿了出來:“陸梓千不想見你!你辦完孩子的相關手續之後,讓助理把戶口本拿回來就行了。
葉菊諾,陸梓千已經不愛你了,這些天我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他說他在我身上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和喜悅。
說你在床上太過於保守,像個木頭,他心裏早就膩了。所以,如果你真的知趣就永遠不要再回來自討沒趣了。”
李蘭一臉挑釁,故意拉開領口,讓她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葉菊諾用力的攥緊拳頭,手指狠狠的嵌在手心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這些不用你說,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夫妻麵前!”
她接過戶口本,咬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揚起頭,離開了陸家別墅。
來到門口之後,再也撐不住了,哭著向馬路對麵跑去。
一輛飛馳而來的小轎車,就這樣來不及刹車,撞在了她的身上,葉菊諾倒在了地上。
小轎車的司機嚇了一跳,飛快的從車上跑下來:“你沒事兒吧?”
他剛剛明明用力踩了刹車,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是撞上了對方。
不過看樣子,應該撞得不嚴重。
隻是對方昏倒了,他趕緊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急救車過來,把葉菊諾拉走了。
小轎車司機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這種情況,他當然要跟上去了。
在附近的醫院,經過檢查之後,葉菊諾隻是因為太虛弱,被嚇暈了而已,因為刹車踩的及時,沒有受傷。
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多虧我的車技夠硬,否則的話,真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急診科的病房裏,葉菊諾休息了一會兒,醫生給她開了一些營養藥之後,她慢慢的醒了過來。
看到滿眼的雪白,她有些錯愕:“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趕緊說道:“這裏是醫院,你剛剛過馬路,我差點撞上你,結果你自己嚇暈了,我就把你送到了醫院,醫生說你太虛弱了,所以給你輸了一些營養液。”
葉菊諾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大約30多歲,戴著黑框的眼鏡,身上的衣服很隨意,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儒雅很穩重,很有學問的感覺。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過馬路太著急了!”她意識到是自己的錯誤,主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