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情況,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對方不但有催眠術,而且身手都很不錯。
如果是這樣,他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打入歸園田居的內部。
看看究竟他們和陸家有什麼仇恨?
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會隻是因為那兩個殺手的原因。
於是,他沒有再反抗,就這樣順從的被他們綁了起來,蒙上雙眼,很快拖到一艘遊艇上麵。
“我們這是去哪兒?”他聽到了耳邊呼呼的海風。
但是那些黑衣人卻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遊艇在白水河上,不知是哪個方向行駛了很長時間之後,他被對方從遊艇上拖了下來,塞進了一輛小轎車裏。
“我們這是去哪兒。劉亞平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他又問。
這一次,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終於回答了他的問題:“廢話怎麼那麼多!劉亞平是我們歸園田居的人,既然他背叛了師尊,就必須要得到懲罰。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們準備帶我去哪兒?”
“……”
黑衣人再次沉默,沒有人再理會他。
小轎車不知行駛了多長時間,終於停了下來。
他聽到了轟隆隆的直升飛機的聲音。
那些黑衣人就這樣綁著他,準備登上直升機。
陸梓千趁機說道:“這位大哥,我有些內急,我們還要多長時間,能不能讓我先去上一趟廁所?”
黑衣人涼涼的開口,此時他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低沉渾厚的模樣,而不是像剛剛一樣尖尖的聽起來很怪異。
“想上廁所給我憋著,實在憋不住尿褲子上好了,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浪費!”對方似乎對他充滿了敵意。
下一秒,他被人推上了直升飛機。
陸梓千的雙眼依然被蒙著,身上捆著繩子,被綁的結結實實,眼前一片漆黑。
從他們的行程上來看,歸園田居的總部距離雨城應該很遙遠。
直升飛機都用上了,看來這個秘密的殺手組織確實很有錢。
他不再說話,就這樣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存體力。
接下來可能會有很艱巨的事情需要他麵對。
直升飛機在空中不知道飛了多久,終於降落。
落地之後,他又被塞進了一輛小轎車裏。
車子又行駛了很長時間之後,他好像又被轉到了一輛農用三輪車裏。
農村?
他聞到了泥土還有莊稼特有的芬芳。
也對,劉亞平說,歸園田居的那些人喜歡過的就是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
他們的總部在農村,很正常。
農用三輪車在農村的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被人拽了下來,應該是來到了一個種滿鮮花的地方。
因為他聞到了濃濃的花草的香味。
“大小姐,人已經帶來了!”說話的是為首的黑衣人。
“大師兄出手,果然不凡,就連陸梓千也是手到擒來!辛苦你了,這是我剛剛泡好的茉莉花茶,大師兄嚐一嚐!”一個女人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
聽起來有些耳熟,但陸梓千卻想不起來。
男人應該是接過茶杯喝了幾口:“很好喝,好茶!”
女人笑了起來,笑聲聽起來也是輕輕柔柔的,如風鈴一般:“大師兄,喝茶要一點一點的品,不是像你這樣如牛飲一般!”
男人有些尷尬,訕笑:“那個,我們這些種莊稼的,一直都是這樣。我記住了,下一次會一點一點的品嚐。”
“好,既然這樣,我外公還等著你回去複命呢!大師兄應該知道該怎麼說了吧!”
“……”男人沉默。
“阿蘭師妹,你這樣違背師尊的意思,恐怕他會不高興!我覺得,你還是要狠下心——”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這個叫阿蘭的師妹打斷:“大師兄,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如果有一天外公知道了,我自己會向他解釋的。
他老人家要怎麼處罰我,我都認了!”
黑衣人頓了頓:“既然這樣,那我回去複命了。”
一陣腳步聲之後,周圍的一切歸於平靜。
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眼睛上蒙著黑布的陸梓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剛剛那個叫阿蘭的女人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陸梓千,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嗎?”阿蘭站在他麵前,盯住他眼睛上的黑布。
“不好意思,除了我太太和女兒,我對任何女人的聲音都沒有印象。”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卻激怒了對方。
“是嗎?葉菊諾那樣軟弱沒有骨氣,沒有性格的女人,就真的值得你那麼嗬護嗎?”對方似乎對他很了解。
陸梓千心裏微微一震:“你究竟是誰?”
女人輕笑起來,後退了兩步:“阿香,幫陸總拿掉臉上的黑布,讓他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隨著她的話音,很快有人過來幫陸梓千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修建得非常精美富有詩意,古色古香的農家小院。
院子裏燈火通明。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發疼,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慢慢的適應光線。
幾秒鍾之後,終於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蘇蘭?”
說實話,陸梓千的內心是震驚,不確定的。
5年前,蘇蘭放火差點燒死諾諾,之後就被警方抓起來,判刑扔進了監獄。
傷害諾諾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讓人在監獄裏動了手腳,蘇蘭被抓不到三個月就死於了意外。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和蘇蘭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
怪不得剛剛他聽到她的聲音時覺得很熟悉呢!
“陸梓千,你的記憶力不錯,5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蘇蘭站在院子裏的花藤下麵,此時背著光影,一步步向他走來。
“你三年前不是已經死在了監獄嗎?”陸梓千盯著她,依然不敢相信她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是歸園田居的大小姐。
“嗬嗬,你很希望我死,對嗎?而且,那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故意讓那些人在監獄裏折磨我,打我,最後在我的茶水中下了毒藥,造成我心源性猝死的假象。
是不是?”蘇蘭站在他麵前,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