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中校長辦公室內,蘇詩語進去的時候白靜琳已經在裏麵了。
校長一看到她,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她:“你,你給我過來,向白靜琳同學道歉!”
蘇詩語慢慢悠悠的走過去,斜眼看了白靜琳一眼,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惡人先告狀,你以為你找到我舅舅,我就會怕你不成嗎?”
她的校長舅舅猛的一拍桌子:“蘇詩語,說什麼呢!這裏可是校長辦公室,不是你家。”
“你一個女孩子,無故打人就是不對,快點道歉!”說著,他再次用手指向蘇詩語,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無辜打人?舅舅,你憑什麼隻聽她一個人的片麵之言。”蘇詩語揚起小臉,對著校長嚷嚷了起來。
校長看了白靜琳一眼,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叫我校長,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家!”
蘇詩語扁了扁嘴:“好吧,常校長。我有話要說。”
“說!”校長被她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坐下喝了一口茶。
蘇詩語看了一眼白靜琳說道:“是她先欺負我的好朋友韓湘竹的。她自己在樓梯上不小心摔倒了,湘竹好心想要去扶她,可是她卻當著很多同學的麵汙蔑人家,說是湘竹將她推下去的。”
“舅舅,哦,不,常校長,這裏是高中。我們怎麼說也是學習了很多知識的高中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可不是社會上那些沒有素質的,隨便訛人的大媽。這種人,我揍她是替天行道!”
校長狐疑的看向白靜琳:“她說的是真的?”
白靜琳捂著臉上的傷口,眼睛中有淚光閃動:“校長,我當時真的是感覺到有人推我,可能是摔懵了,因此才會誤以為是韓湘竹同學的。不過,後來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昨天晚上,特意去高二的宿舍找她道歉了。可是,誰知道,蘇詩語同學她,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
“誤會了韓湘竹,這件事是我的錯。可是這都是我和韓湘竹之間的事情,和蘇詩語同學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白靜琳臉上,委屈的淚水緊跟著就流了出來,而且還小聲低啜起來,仿佛這一切真的都是小霸王蘇詩語的錯。
白靜琳的成績在學校一直都很不錯,而且,她還在不少雜誌上發表過散文,短篇小說。在雨城同等級的高中裏,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存在了。
而且,她的爸爸媽媽都是市醫院的專家,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鬧大了,對岩中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因此,校長再次用力的拍了一下辦公桌:“蘇詩語,白靜琳同學說的很對,這件事根本就沒你什麼事兒?你純屬是無理取鬧。快點道歉!”
“常校長,怎麼會沒我什麼事兒呢!她,這個白蓮花,道歉就道歉吧,還一直逼著湘竹向陸梓洵同學解釋。如她所說,這件事是她和韓湘竹之間的事情,那她幹嘛一直逼著湘竹在陸梓洵麵前替她解釋呢!她分明是看上了陸梓洵同學,想要早戀而已!”
“早戀?陸梓洵?”蘇詩語的校長舅舅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不是你們兩個人打架嗎?這怎麼又扯上了陸梓洵同學了!”
不過說完之後,常校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幫學生有些已經十八歲成年了,男女之間互生好感,這種事很正常。
更何況,陸家轉學過來的那個小子,少年成名,帥的一塌糊塗。女孩子為他爭風吃醋很有可能。
不過,這件事必須到此為止,如果再鬧下去,對整個學校的環境,和學生的心理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裏,岩中的常校長一臉和藹的對白靜琳說道:“白靜琳同學一直是我們學校的三好學生,高三是最關鍵的時期,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在高三這段時間出現思想問題的。這件事,我已經清楚了,回去好好學習,學校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的!”
“謝謝校長!”看到校長沒有再深究詢問下去,白靜琳鬆了一口氣。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又得意的看了蘇詩語一眼。
蘇詩語氣的想去拉住她,卻被校長給攔住。
“蘇詩語,你要幹什麼?在校長辦公室打架嗎?”校長現在是非常後悔,當初將自己這個混世魔王外甥女弄進岩中。
“舅舅,你為什麼讓她走。這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
“你還想怎麼著,鬧的全雨城人都知道嗎?你,你,現在立刻好好的給我反省,打掃整個女生宿舍樓的廁所一個星期。還有,給白靜琳同學寫一封道歉信!”常校長聲音威嚴。
“我給她道歉,打掃女生廁所一星期。憑什麼?”蘇詩語跳了起來。
他的校長舅舅鼻間冷哼了一聲,順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你不道歉,不接受懲罰也可以,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媽媽,讓她將你珍藏的限量版芭比娃娃都扔進垃圾站內。還有,你媽媽還會做什麼,這可不好說了!”
就這麼平淡的幾句話,嚇的蘇詩語直接撲過去,一把按住了校長的手:“那個,常校長,別,別激動。不就是寫封道歉信,打掃廁所嗎?這點小事,就不用再通知我媽她老人家了吧!我答應了,現在立刻去寫道歉信,打掃女生廁所。”
說完之後,小霸王蘇詩語一轉身就跑出了校長辦公室。
在早自習下課的時候,她已經洋洋灑灑的寫了幾百字道歉信了。
然後,在三樓的走廊上攔住了白靜琳:“諾,白靜琳,道歉信,給你!”雖然嘴上很不情願,可是想到自己寶貝的芭比娃娃,蘇詩語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白靜琳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故意抬高了聲音問:“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懂!”
蘇詩語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白蓮花,我勸你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要是真的惹惱了姑奶奶我,你可就不是掉一撮頭發那麼簡單了。”
說著,她強行將道歉信塞進了白靜琳的手中,然後揚長而去。
白靜琳故作瀟灑的揚了揚手中的信,假惺惺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讓你道歉的,我們都是同學,應該以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