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柔臉上的表情微變:“你說什麼?韓佐?”
電話裏傳來了陸晨旭低沉的輕笑聲,慕容冷柔的心猛的狂跳了兩下:“是的,慕容小姐,韓佐現在在我的手裏。我要見傅森,明天下午一點,西郊陸氏的一個廢舊廠房內,我們不見不散!”
說完之後,陸晨旭就掛斷了電話。不過很快,他就給慕容冷柔發過來一張韓佐被綁的照片。還有西郊那個廢舊工廠的地址。
書房內,就隻有石天鵬他們兩個,因此剛剛陸晨旭所說的話,石天鵬也聽到了。
“三小姐,陸晨旭這個人心計深重,手段淩厲。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是他和二少爺商量好的。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慎重一些,明天我替你去!”
慕容冷柔沉思了片刻,擺了擺手:“韓佐在他的手上,對於陸晨旭而言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陸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估計,他一定是臨時反悔,取消了和二哥那邊的合作。你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二哥那邊的反應。我們再決定也不遲!”
“好,我立刻打電話去問。”
剛剛,在調查出慕容冷楠下榻的酒店時,石天鵬已經派人入住到了慕容冷楠的隔壁,秘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很快,他就查清楚了慕容冷楠那邊的情況。
“三小姐,他們說二少爺在房間大發雷霆,大罵陸晨旭不講信用。剛剛還和楚逸大吵了一架。從他們吵架的內容推斷,陸晨旭在抓到韓佐之後,就取消了和他們的合作。將韓佐秘密的關押了起來。”
聽了石天鵬的彙報,慕容冷柔的眉頭舒展開來:“看來,我們猜的不錯。二哥那邊給出的條件一定比不上傅森手中,陸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石天鵬問。
“明天早晨立刻派人埋伏在那家工廠的附近。以防萬一!明天下午一點,我去會會陸晨旭。”
說到這裏,慕容冷柔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當年那個少年的模樣,慢慢的,那個少年的模樣和陸晨旭的重合在了一起。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石天鵬抬頭,正好將那一絲笑意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手忍不住緊緊攥成了拳頭,有一絲殺意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十年前,為了供妹妹讀書,隻有高中學曆的他一直在國外的餐廳打工。
那天,他不小心將湯汁灑在了幾個年輕小混混的身上,下班的路上,被他們堵在了胡同裏暴揍。
他一個人,異國他鄉,越是還手,被打的越狠。
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十幾個小混混的對手。
就在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時,慕容冷柔出現了,作為慕容家三小姐的她,出門都帶著保鏢。
在她的吩咐下,她的保鏢趕走了那幾個小混混。
她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剛剛我看你的身手還不錯,在餐廳也掙不了幾個錢,不如跟著我吧!”
他有些艱難的抬頭,在冬日溫暖的陽光下看到了一個年輕,美麗,充滿活力的少女。
少女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像極了冬日裏枝頭上盛開的梅花,清純中透露著妖嬈。
那一瞬間,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然後,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如今已經整整十年了。
他一直以為,像她那樣高傲的人,這輩子不會看上任何一個男人,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對陸晨旭動了情。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陸晨旭竟然就是她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
陸晨旭,他已經有了老婆和孩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石天鵬最愛的人,他的妹妹已經為他住進了精神病院,他一直守護的公主,也被他迷惑。
陸晨旭該死!他石天鵬一定會想辦法送他上路的!
準備好一切之後,第二天下午十二點多,慕容冷柔帶著傅森坐上車趕往陸晨旭所說的那個廢舊倉庫。
“檢查過了嗎?確定那裏沒有埋伏,也沒有監控裝置嗎?”車上,慕容冷柔忍不住又問石天鵬。
石天鵬點頭:“三小姐放心,已經確認過了。那個工廠廢舊多年,周圍都是荒草,早就不通電了。我親自去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攝像裝置。”
傅森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謹慎啊!怪不得你那個愚蠢的大哥會被你算計的現在還在非洲做苦力呢!”
慕容冷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傅森其實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兒,見她閉上了眼睛,忍不住問道:“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不是要見韓佐嗎?估計很快你就會見到他了。”說這話時,慕容冷柔並沒有睜開眼看她。
陸晨旭以韓佐相要挾,要換取傅森。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陸梓洵手中的專利想要拿到手,就有些麻煩了。
她必須要想辦法,利用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時除掉韓佐,然後再拿回特效藥的專利。
車子平穩的在雨城寬敞的街道上行駛,很快,接近一點鍾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陸晨旭所說的位置。
在路口等著他們的竟然是龍威。
“沒想到堂堂龍威集團的總裁竟然淪落為了陸氏的小跟班,這還真是個大新聞啊!”
想到上次收購龍威集團失敗的事情,慕容冷柔心裏就有些不爽,然後故意嘲笑龍威。
龍威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裏:“慕容小姐,這邊請,陸總已經等你多時了!”
看他絲毫不在意的表情,慕容冷柔覺得很沒意思,然後不再說什麼,跟著龍威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廢舊廠房內。
傅森一眼就看到了陸晨旭,還有陸晨旭身後柱子上綁著的韓佐。
他有些激動:“晨旭,真有你的,早知道你有辦法找到韓佐,我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委屈自己了!”
陸晨旭白了他一眼,無情的吐槽:“是你不相信我這個朋友的,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一聲。純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