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的成熟了,知道要幫忙打理生意了。”冷伈伈欣慰的一笑,視線也跟著追隨了過去。
“大嫂,是不是很棒。”顧倩倩還保持著屬於小女孩的那一種純真,所以語氣很是輕快興奮。
“是不錯,像這種行為藝術的東西現在也是隨處可見,看來這是社會發展的一個需要。”冷伈伈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巧的臉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
“那個葉晚落還有沒有再找你麻煩啊!”顧倩倩小心翼翼的問道,眼神有些的閃躲。
“沒有,怎麼了!”冷伈伈想起蛋糕店的那一幕,但很快的便甩了甩頭,不願再把思緒給停留在那一件事情之上,畢竟她的行為並沒有多過分不是嗎?
“沒事,隻是問下而已。”顧倩倩笑了笑,一段友情的終結,竟然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雖然說有些的傷心難過,但是也有著一種釋然,因為自己提前的看清了一個人。
“是不是很難過。”冷伈伈側頭的看著她,如果換成是自己,被自己的閨蜜所背叛,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
“剛開始是那樣,但現在已經無所謂,算了,我們別說她,還是說一下你跟我大哥吧!準備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侄子啊!”顧倩倩突然的轉換了一個話題,滿臉慧黠的看著盯著冷伈伈看。
“說什麼呢?我們結婚才多久啊!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的便有小寶寶啊!”冷伈伈羞紅著臉,低眉的淺笑著,可見她嘴裏雖然是這麼的說,但她的心底卻是期盼著的。
“難道說你們正在避孕不成,要知道我媽她可是一直都想著早點抱大孫子呢?所以說你們可不能讓她失望了。”顧倩倩一臉興味的看著她,滿滿的打趣成分。
“呃!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說這些話也不覺得害臊。”冷伈伈的臉色更加的緋紅了,不好意思的急急往前走去,雖然說她已經結婚了,但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會覺得害羞。
“噗嗤!大嫂,你可是個混時尚界的人,怎麼思想還這麼的落後啊!”顧倩倩疾步的跟上,就是不願意就此的放過冷伈伈。
“停,這跟思想無關好不好,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於的敏感了嗎?而且還是在大街上。”冷伈伈連看也不敢看顧倩倩一眼,現在的她終於知道自己往常問上官楚楚這種問題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這又有什麼關係啊!難道你覺得這滿大街的老外會聽得懂我們說的是什麼嗎?”顧倩倩毫無顧忌的大笑了起來,那清爽的笑聲引來了不少矚目的目光,畢竟她們本身就已經夠搶眼的了。
冷伈伈很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才不管她有沒有跟上,疾步的向前走去,反正她才不願意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流逝,顧阡陌每天都在計算著冷伈伈的歸期,因為他發現沒有了她在的日子竟然是那麼的孤寂難耐。
“怎麼,在想伈伈嗎?”歐陽瑞西一身的野戰迷彩服,玩味的笑看著他。
“還真的被你給猜中了。”顧阡陌露齒一笑,並不打算著要去刻意的隱瞞。
“我說的沒有錯吧!其實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收獲。”歐陽瑞西睨視了他一眼,很為他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而高興。
“謝謝你當初的拒絕,讓我從中認清了自己的心。”顧阡陌也是一身的陸戰迷彩服,他們所站的位置剛好是特訓場上。
“其實吧!你當初對我所傾注的隻是憐憫而已,並沒有所謂的愛,不過這下好了,你終於知道了什麼才是自己所想要的。”歐陽瑞西把目光投向遠方,一路走來,他們都有著太多的不如意,但結局總算是好的。
“那時候是不是特煩我。”顧阡陌笑了笑,那時的自己是真的傷心,所以才會試圖著拿酒精來麻醉自己,所以才會因此而跟冷伈伈結緣的。
“沒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都是把你給當作家人般的看待,因為在我的心裏,你就是一個大哥般的存在。”歐陽瑞西輕扯出一抹淡笑,但眼神是絕對真誠的。
“我知道,走吧!應該可以看結果了。”顧阡陌說著跳上了自己旁邊的軍用作戰車,就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那一抹動容。
歐陽瑞西揚了揚眉,也跟著上了自己的車子,到終點去看看這一場特訓到底有幾個能脫穎而出的。
再次的見到秦書寒,白煙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一種躁動,而是變得淡然了不少。
“喲嗬!這不是秦院長嗎?不知道大駕光臨我們畫廊有何貴幹啊!”冷伈伈擋在門口,她剛想離開呢?沒有想到竟然會碰上他,所以倒是挺意外的。
“到畫廊當然是觀賞畫而來,難道你以為是來看你嗎?”秦書寒蹙了下眉頭,毫無風度的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也不去在意有沒有把白煙蓉給撞疼了。
“喂!我說你怎麼這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白煙蓉轉過了身,跟在他的身後叫嚷著。
“噓!安靜,這裏可是個高雅的地方,不適合大聲喧嘩。”秦書寒把食指放在唇邊輕噓了下,一副很有風雅的樣子。
“切!就你還懂得高雅的東西啊!”白煙蓉雖然是這樣的說著,但還是放低了音量,就怕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打擾了別人。
秦書寒也不反駁她,隻是放慢了腳步,在每一幅畫前都佇立一下,雖然說有的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能讓自己感受到不同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心情有關。
白煙蓉雖然身為大畫家的女兒,但是並不懂畫,所以並不知道秦書寒究竟是在看些什麼,反正在她看來,也就隻是一張紙上塗著各種不同的塗料而已,真的很難意會出些什麼來,但就算這樣,她也靜靜的跟著他,就當是他需要自己的陪伴好了。
“你跟著我幹什麼?”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秦書寒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眉宇輕皺的看著她。
“誰說我這是在跟著你了,難道就不許我也欣賞欣賞,假裝高雅一回啊!”白煙蓉嘟著嘴,極力的在為自己狡辯著,雖然說她確實在跟著他不假,但卻不願被他給看穿,畢竟就算再怎麼的女漢子性格,屬於女孩子的那一種羞怯還是有的。
“真的是這樣嗎?那你倒是來說說看,你都體會到了些什麼。”秦書寒雙手抱在胸前,定定的凝視著她,看她還怎麼的狡辯下去。
“兩個字‘無聊’,就是不知道你們究竟都在看些什麼。”白煙蓉撇了撇嘴,反正她這人就是,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才不理會別人說自己粗俗呢?
“既然這樣,你還看什麼?難道說是想借機的接近我嗎?”秦書寒的語氣突然的冷了下來,並沒有因為她的母親跟自己認識而有所顧忌。
“別太臭美了,要知道這是我家的畫廊,本小姐想怎麼看不成啊!”白煙蓉撇了下嘴,倨傲的輕抬起下巴,看起來有幾分的張揚跟霸道。
“那好,你自己繼續的看,我就不奉陪了。”秦書寒說著轉身便走,就是不懂自己以前來的時候為什麼從來沒有碰見過她,而最近卻屢屢撞到,怎麼想都覺得是故意而為的一件事情。
“你去哪裏啊!”白煙蓉疾步的跟上,反正就是打定主意纏定他就對了。
“我想,關於這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秦書寒突然的站住,在某人撞上自己的後背之時眉頭輕蹙了下。
“呃!好疼,混蛋,幹嘛突然的停下來啊!”白煙蓉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才不管是誰的責任,先罵了再說。
“是你自己眼瞎,關我什麼事啊!”秦書寒寒著臉,語氣冰冷的說道,但隻要仔細的觀察,便可發現他嘴角勾起的淡淡笑痕。
“你妹才眼瞎呢?”白煙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還不解氣,還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白煙蓉,你神經病啊!還有,我妹是你的朋友,所以你確定還要繼續罵嗎?”秦書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力的女人,所以眼睛裏全是滿滿的怒火。
“是你先罵我的好不。”白煙蓉挑釁的看著他,如此便好,隻要他願意搭理自己,管他是以何種的方式,反正她的心裏是喜悅的,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賤,賤到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去換取他的些許關注。
“瘋女人。”秦書寒看了看自己被踩髒了的皮鞋,她應該慶幸踩的人是自己,要是換成了老大那個潔癖狂的話,非要讓她吃不完兜著走不可。
“死渣男。”白煙蓉不甘示弱的罵了回去,就算心底有多麼的想要靠近他,嘴裏也依然的在逞強著。
“我說,你就這麼的想要我坐實這個罪名嗎?”秦書寒說著突然的把她逼向牆邊,用手抵在牆上往前傾,完全的把她給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邪氣無比的抵在她的耳畔低語著,讓白煙蓉不自覺的輕咽了下口水。
“你……你想幹什麼?”白煙蓉的身體瞬間的僵硬了起來,有些的期待,也有些的緊張。
“怎麼,這不正是你所期盼已久的嗎?裝什麼瑪麗蘇啊!”秦書寒說著越來越靠近她的唇,有一種即將要吻下去的意思。
“秦書寒,你混蛋。”白煙蓉氣急的用力把他推開,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潤如他也會如此的邪惡無邊。
“我混蛋,哈哈!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這樣的一個你究竟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些什麼。”秦書寒輕捏起她的下顎,雖然說並不是很用力,但還是讓白煙蓉感覺到了疼痛感。
“如果我說了,是否你就會如我所願。”白煙蓉回視著他,就在剛剛,她驟然的發現,為了這個男人,她可以讓自己變得很卑微。
“我隻能說你想多了,白煙蓉,永遠也別試圖在我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因為我不會允許自己為你而付出半分,如果說你不是伈伈的朋友的話,就連應付你我也覺得是種浪費。”秦書寒薄唇輕啟,涼薄的話猶如來自地獄般陰寒,讓白煙蓉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秦書寒,我就那麼的令你討厭嗎?”白煙蓉咬了下唇,可就算這樣,也不願在他的麵前露出半絲的脆弱,依然倨傲無比的輕抬著下巴。
“你的本身並不討厭,但你的行為卻讓我覺得異常的惡心。”秦書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越要靠近,自己便更加的排斥,甚至達到了惱怒的狀態。
“嗬嗬!我懂了,秦院長,請走好,但願我們今生都不會再相見。”白煙蓉抬頭看了看天,努力的把自己的眼淚給逼了回去,隨後揚眉的一笑,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這回事般笑得一臉的燦爛,給人一種很沒心沒肺的感覺。
“如你所願,再見!”秦書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的覺得心底有一絲的刺痛,就好像缺失了些什麼般悵然若失。
白煙蓉目送著他離開,眼淚也跟著毫無意識的滾落,原本清麗的臉上爬滿了淚痕,自己都已經把自尊給踩到腳底下了,卻換不來他淡淡的一個笑痕,試問這樣的追逐還有意思嗎?
如果說時間就停止在了這一刻,是否心痛也就跟著終止了,可她卻發現自己的心底正在被人一刀刀的剜割著,讓她疼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看她滑坐在地上,程經理急急的走了出來,語帶緊張的問著。
“程經理,我想先到辦公室去呆一會可以嗎?”白煙蓉說著站了起來,腳步踉蹌的往自己母親的辦公室走去,也不管程經理怎麼想現在的自己。
“當然可以,要我給你泡杯咖啡嗎?”程經理跟在她的身後,雙手攤開,隨時的做好了要攙扶她的準備,因為現在的她步伐太過於的虛軟了。
“不用,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一下就可以了。”白煙蓉推開辦公室的門,隨後把自己給拋在沙發上,任由淚水肆意的流淌,不但模糊了自己的視線,還模糊了自己的內心,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自己這輩子流淚最凶的一次,往常就算是在比賽時碰傷了也不會有這樣的疼痛感,因為肉體上的傷可以痊愈,但心一旦破碎了便再也難以縫合了。
程經理雖然很是替她擔心,但由於她不想自己介入的緣故,所以隻能把門給悄聲的關上,默默地呆在門口,就怕她會發生什麼不測。
秦書寒一路疾馳的回到醫院,總感覺到自己的心底缺失了些什麼,所以一整個下午都不在狀況之上,老是會突然的對著某樣物品呆呆的看著出神。
“夏妖孽,今晚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秦書寒第一次興起了要喝酒的念頭,因為今天的他覺得特別的煩躁不安。
“喲嗬!秦大醫生,今天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的,要不怎麼會突然的想起我來了呢?”夏雨晨靠在沙發上,語氣慵懶的調侃著他,因為在他的記憶裏,秦書寒就從來沒有主動的想喝酒過。
“別廢話,就說有沒有空吧!”秦書寒有些的微惱,自己隻不過是讓他跟著去喝一杯而已,哪裏來這麼多的廢話啊!
“說吧!去哪裏?舍命陪君子就是了。”夏雨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反正他一直就是個寂寞的人,有人請客又怎麼會有拒絕的道理呢?
“地點你來定,反正我對這些娛樂場所不是很熟。”秦書寒合上了自己看了一下午的報告,他不似夏雨晨他們,是生意場上的人,所以會常常的出入這些地方。
“還能哪裏,老地方唄!反正都已經習慣了。”夏雨晨意氣慵懶的說著,自從穆季雲跟冷傲風有了嬌妻之後,他們幾個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能經常的聚到一起了。
“好,今晚妖嬈盛世不醉不歸。”秦書寒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意思,臉上全是苦澀的笑意,本以為讓白煙蓉不再糾纏著自己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何會有一種遺失了什麼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缺失了一角般心焦。
“真的假的,你竟然也會說不醉不歸,話說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了,還是說被哪家姑娘給拋棄了。”夏雨晨玩笑的戲謔著他,自是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會為了女人而鬱鬱寡歡的人,畢竟他從來就不曾動過要戀愛的念頭,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超脫了世俗的男人,覺得外界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隻有實驗室才是他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