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自己比較了解一些層出不窮的新型武器裝備,以往也被下令過協助集團軍上麵的精英一起探討,但是像今天這樣隆重的給自己下達了文件涵的還是第一次,從這一點之上不難看出,原來深厚的背景在部隊這樣魚目混珠的一個地方也同樣的受用。
如果說自己現在不是風行國際的總裁夫人,還是那一個獨自帶著兒子以一種默默無聞的方式生活著的窮酸上校,他們還會如此對自己以禮相待嗎?這個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的吧!
還有就是穆季雲,他的出發點又是為了什麼呢?先是邀請了集團軍上麵的人參加風行國際的周年酒會慶典,又到現在的讚助事件,她怎麼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很深的淵源呢?而他的心裏又是怎麼看待這整件事情的呢?
歐陽瑞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絲毫也沒有發覺到病床之上那個原本靜靜躺著不動的男人皺了皺自己帥氣的眉宇,好看的睫毛緩慢的掀開,首先躍入眼眸的便是一片雪白的畫麵,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天堂般那麼的純潔、寧靜。
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虛軟得沒有一點的力氣,胸口還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感,疑惑著自己這是怎麼了,這裏又是哪裏呢?
再一次把眼眸給合上,在腦子裏努力的搜尋著所有的記憶,猶記得自己跟歐陽瑞西去了拍賣會,回家途中遇上了軍火商,然後他們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對了,槍戰,他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字眼,所感知道的畫麵讓他突然的緊張了起來,緊閉著的眼眸也突然的睜開。
歐陽瑞西,她現在到底在哪裏,他最後的一絲意識是看見了一個匪徒血淋淋的拿槍對著她身上射擊,自己驚叫的飛撲了上去,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就毫無印象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可是又總感覺到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夢裏不停的哭訴著,聽起來是那麼的哀怨委屈,又是那麼的令人心疼不已。
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視線,一抹熟悉無比的倩影就那麼悄然的闖進了自己的眼眸,雖然說她現在低著頭,秀發也遮擋住了大半邊的臉蛋,但他還是一眼便鎖定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心底所眷戀著的那個清冷人兒。
隻是她在看什麼呢?手裏的那一份文件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到她的地方呢?難道她不覺得自己要比那一份文件要來得有吸引力嗎?
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些幹燥的雙唇,如果不是有一個聲音在夢裏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話,那一種疲倦的感覺真的會讓他動了想永遠就那麼睡下去的想法,可是他的心裏卻有著太多的不舍,欠下的愛還未來得及去償還,該盡的父愛還沒有好好的去付出,所以他不能那麼的不負責任,就算有多麼的艱難也衝破了層層薄霧回到了她的身邊。
幾盡貪婪的看著她,雖然說很想把她那嬌小的身軀給擁進自己的懷裏,可是看她如此的專注,始終不忍心出聲打擾了她,就那麼靜靜的把視線給凝結在她的身上,好像這樣便能把她給深深的烙進自己的心底,讓她再也無處可逃。
歐陽瑞西輕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意,不想再去過多的思考這些問題,因為她相信無論是他做了什麼,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好就對了。
把垂落在眼前的秀發帥氣的一甩,視線不期然的撞進了一雙幽深的藍眸裏,驚嚇到她的第一個動作便是馬上站了起來,手裏的資料也在慌亂中掉在了地上。
“你……老……公……,你終於醒過來,可要嚇死我了。”歐陽瑞西喜極的走到了床邊,突然而來的喜悅感讓她變得有點語無倫次了起來,可穆季雲在清晰的看見了她那依然紅腫著的臉時便把眉頭給緊緊的蹙了起來。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穆季雲無視掉了她低頭跟自己臉蛋摩蹭的動作,隻關心她的臉為什麼會腫成這樣,他可記得直至昏倒的那一刻,她的臉上除了一些小擦傷之外可沒有太過於嚴重的傷痕,那麼她現在臉上的傷又是哪裏得來的呢?
歐陽瑞西咬了咬唇,也選擇了忽視他的話,隻是癡迷的盯著他瞧,感覺到他就算如此一副病懨懨的姿態,也不曾折損掉他一絲一毫的俊美氣質,或許是久不說話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的一絲沙啞,可聽在自己的耳裏,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女人,我在問你話呢?咳……”穆季雲輕咳了一下,覺得自己稍微的抬高聲音竟然是那麼的費勁,胸口也跟著扯痛了起來。
“你怎麼了,哦!對了。”歐陽瑞西一看見穆季雲露著痛苦的表情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同時的也就想起了秦書寒跟自己說過的話,所以轉身的便想轉身去找他過來,卻沒有想到的是被穆季雲伸手握住了手腕,雖然沒有用上絲毫的力氣,但還是讓她停下了腳步。
“你這是要去哪裏?”穆季雲的臉色很倉白,不明白這小女人風風火火的這是要去哪裏,而且是在自己剛醒過來之時。
“找書寒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啊!是不是還覺得很疼。”看見穆季雲醒了過來,歐陽瑞西整個人都處於了一種無比興奮的狀態之中,可是看見他如此的難受,她的心也跟著隱隱的作痛了起來。
“不用,按鈴讓護士去找他,你先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自己的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來我們穆公子對這件事情特別的執著,連自己的傷勢到底怎樣也顧不上,隻對歐陽瑞西那被打腫了的臉特別的感興趣,所以壓根的就不願意她遠離自己的視線。
“呃!這樣也可以嗎?”歐陽瑞西疑惑的問道,清澈的瞳眸裏帶著一絲的質疑,嬌麗的容顏之上更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煞是可愛動人,當然,如果不是一邊臉還紅腫著的話。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除非你想迫切的離開我的身邊。”在穆季雲的世界裏,隻有別人去遷就他的份,可沒有他遷就別人的先例發生,更何況現在所要遷就的那一個人還是秦書寒,所以更加的不能嬌慣了他。
“不想。”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歐陽瑞西舍棄了一些本著堅持了許久的東西,所以她並不想否認自己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因為此刻的她真的是一點也不舍得離開他身邊半步。
歐陽瑞西這樣直接的回答倒是讓穆季雲為之一愣,暗側著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放得開了,要知道她可一直都是把自己的情感隱藏得很深很深,從來就不會輕易的表達出來,可是此刻的她竟然那麼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這麼大的差異變化根本就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難不成說在自己昏迷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譬喻她那紅腫著的臉,這些可都是自己無法探知得到的。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嗎?”歐陽瑞西看見他突然的不再吱聲,便緊張的詢問了起來,就怕他可能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要真這樣的話,她的心髒可承受不起新一輪的打擊。
“沒有,隻是突然之間覺得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所以深感意外。”穆季雲放開了緊握住她的大手,用手勢示意她坐下來,因為她這樣的站著,總感覺到跟自己之間相隔了很大的距離,顯得有些許的不真實感。
“很不一樣嗎?那這樣呢?”歐陽瑞西話音還沒有隱去,櫻唇便急切的吻上了他的薄唇,因為這是她想了很久的一件事情,之前之所以沒有行動,那是因為他的整張臉都被呼吸器給遮擋住的緣故,所以現在一被撤了下去,她便變得無所顧忌了起來,而且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矯情的,經過了這一次,她覺得愛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小心思可算計,也不用太去在意麵子上的問題,畢竟適當的矯情可以,可是太過於傲嬌的話就有些適得其反了。
穆公子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會變得如此的熱情似火,所以一時之間換成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注視著她,想著自己這傷到底是在哪裏,怎麼感覺到自己眼前出現幻覺了呢?
“把眼睛閉上,還有記得呼吸。”歐陽瑞西學著他一貫的口吻,低聲的對他提醒著,那語氣就像個女土匪般的霸道專橫,卻又含有幾分專屬於柔弱女子的韻味在其中,她的這話一出,讓穆季雲感覺到自己再一次的驚掉了下巴,很是好奇她今天這麼多的異常舉動到底是師出何處,又是怎樣的一個原因讓她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咳咳……冒昧的問一句,我這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話說嫂子,老大現在剛清醒過來,可是接受不起你的誘、惑的哦!”看見穆季雲醒來,秦書寒的心裏終於輕舒了一口氣,所以忍不住的打趣起歐陽瑞西來。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歐陽瑞西快速的自穆季雲的唇上撤離了開來,聽完他的話之後,她的臉燥紅得就像是血染過一樣,頓時的感覺到天雷滾滾,被當場抓包的尷尬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所以一時之間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才好。
“知道冒昧了還不趕緊的滾出去,難道說你的禮儀是跟體育老師學的嗎?”雖然說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說起話來還是有那麼的一點力不從心,可是並不代表著他的嘴上功夫也跟著這一次受傷而減退了去。
“滾出去,這個還真的沒有學過,要不你先給我演示一下,我肯定會按部就班的給學下來,告訴你,在學校那一會,我可是一個很好學的學生,要不怎麼可能會有今天這麼厲害的成就呢?”
秦書寒嘴裏雖然是在絮叨過不停,可是卻已經著手幫他檢查起了身體,而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之後,穆季雲已經有了一種想揍人的感覺,隻可惜的是自己現在動彈不了,否則的話他非要把這個臭屁又自大的小子給一腳的踹飛出去不可,哪裏還給他機會在自己的麵前顯擺過不停。
“秦始皇,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傷成這樣就沒有辦法收拾你了,所以才會特別的得瑟,可是你忘記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的一句至理名言了嗎?還有別告訴老子現在住著的這一間就是你那貴得可以嚇死人的棺材房,要真是的話我非把它給夷為平地不可。”
穆季雲把視線轉動了一下,越看越感覺相似,猶記得這小子當時弄這麼一間病房的時候,自己可是很嗤之以鼻的,諷刺說隻有傻子才會把錢扔給他賺,都是在同一間的醫院裏,可是這麼一間的小鴿子籠卻給一般的普通病房貴上十倍不止,就是裝修比較豪華、格局比較齊全、設備比較先進而已,可這家夥倒好,把它給標上了天價的待遇,這不是典型的在宰冤大頭嗎?而他穆公子可不想變成第一個給他宰的對象,這可是無關錢多少的問題,而是關係到自己有沒有被他設計成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