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親密無間了。”穆季雲拉著歐陽瑞西的手走進了電梯,同時的按下了一樓的樓層鍵。
“打抱不平不敢說,隻是很欣賞她的工作態度。”歐陽瑞西淡然的一笑,很少有人能挑起她的興趣的,安秘書不失為其中的一個。
“哦!能得到歐陽上校肯定的人,估計還真的是得給她加工資了,就算不是看在她的工作表現上,也得看在夫人的賞識之上。”
其實安秘書的工資在相對應的行業之中已經是屬於很高層次的那一種,都快要達到了喬特助的薪酬了,這個在別的公司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自己的小嬌妻都這麼提議了,他也不妨把他們的工資再提高到一個點之上。
夜永遠都是由撲朔迷離的燈光所輝映著的,尤其是一些看似比較高級的場所,那就更加的是處處都充滿了誘、惑。
皇都海岸,這個地方對於穆季雲這樣的天之驕子來說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因為這樣的一個比較高端的拍賣會場他可是常常以貴賓的身份被邀請出席,所以用餐過後他就一派悠閑的攜帶歐陽瑞西踏進了這一棟無論是建築還是本身都散發出神秘色彩的奢華之地。
由於穆季雲的身份比較尊貴的緣故,所以他一現身此地便被有經驗的工作人員給帶到了比較清淨的貴賓包間裏了!這裏的氛圍倒是很適合像歐陽瑞西這樣比較喜歡安靜的人。
“你們的階級意識還真強。”工作人員一離開,歐陽瑞西便透過包間經過精心設計過的窗口往外看,相對於外麵的那一種喧鬧的人群而言,這裏確實是安靜了許多,但還是會有很多高談闊論的聲音給不時的飄進耳裏。
“隻能說這是一種社會體製而已,不存在什麼階級的層次在裏麵。”穆季雲自嘲的一笑,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又要被這個小女人給奚落了,沒辦法,誰叫自己在她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形象呢?
“嗤!你還真會為自己開脫,奸商永遠都是奸商,總是改不掉他本身所存在著的那一種市儈的惡劣因子。”
果然如穆公子所言,歐陽瑞西可不讚同他的那一種說法,所以趁機的再一次把他給從頭到腳的損了一番。
“如果我是奸商的話,那麼作為我夫人的你無疑就是奸商的同夥了。”穆季雲邪氣的一笑,眼眸也開始在外麵那攢動著的人群之中掃視了過去。
“去,別把我跟你扯在一起,以免沾汙了我們軍隊的良好形象。”歐陽瑞西在看見某個拿憤恨的眼光看向自己所在位置之人時,一絲冷笑隨之的泛起,林飄然,時至今日,難道說你還不死心嗎?
“沒有我們的惡俗又怎能體現出你們的崇高呢?”穆季雲也注意到了那一抹強烈的視線,深邃的藍眸微微的眯起,變得冷酷而又狠冽起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是在為林氏集團的存亡而在到處奔走著嗎?怎麼還會有那份閑心跑到拍賣會現場來呢?
“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還要多久才會開始。”慈善拍賣會,這應該隻不過是表麵的一種說法而已吧!實質上誰知道其中參雜了多少的商業謀略在其中呢?要不她才不會相信這麼多的人都閑得蛋疼,把那麼多的錢都砸到了這裏來,反正所謂的慈善到頭來真正受用的並不是那一些真正需要到幫助的人,而是到了一些社會毒瘤的口袋之中,所以她對於這種活動很是嗤之以鼻,有錢拿去拍回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還不如把錢給親自送到真正有困難的人手裏。
“估計差不多了,怎麼,不耐煩了嗎?”穆季雲知道她不喜好熱鬧,所以已經很盡量的減少出席一些商業宴會了,反正不是還有一個夏雨晨在那裏頂著嗎?
“不是,就是覺得沒意思而已。”歐陽瑞西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林飄然的身上,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們站在敵對的立場之上,她倒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勇氣的,畢竟換作是自己可做不到像她那樣的毫無尊嚴可言。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問題,並不是說所有的人都會像歐陽瑞西那樣的心存惻隱之心,此刻的林飄然拳頭緊緊的握起,視線一直的執著在那一方的小天地裏,雖然說外麵的人根本就無法探知到那裏麵的信息,可她知道穆季雲跟歐陽瑞西就在那裏麵,因為她是親眼的看著他們走進去的。
走進那裏曾經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的身邊所站著的那一個人並不是自己,所以所受到的待遇就有了一個質的飛越,本以為自己早早的候在這裏便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帶著那個女人一起來,看見他們的那一種手挽著手的恩愛畫麵,她的眼裏不自覺的冒出了怨恨的光芒。
為什麼?歐陽瑞西,既然你以前一直的做著一個隱形人,為什麼不繼續的默默生活下去,而是這麼毫無預兆的冒出來破壞了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切。
難過的輕闔了一下眼眸,精致的妝容上全是落敗的痕跡,一天都為了林氏集團的危機而在到處的尋找著門路,她的心已經覺得疲憊無比了,本著想來這裏碰一碰運氣的,卻沒有想到會看見了讓自己更為傷心的景象。
“穆季雲,你說一個女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而一直的執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是單單因為愛情那麼的簡單嗎?”歐陽瑞西自林飄然的身上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看了穆季雲一眼,心裏竟然泛起了一絲的落寞感。
“這個很難說,有時候會跟財富和地位有著最為密切的關係”穆季雲知道她肯定是看見林飄然的存在了,要不也不可能突然的跟自己說到這個問題之上,但是他並不覺得林飄然所傾注在自己身上的是真正的愛情,在他的認知裏,他覺得其中參雜著更多的是一種炫耀感和虛榮心在裏麵。
“好像開始了。”歐陽瑞西很快的便轉移了話題,因為她不想因為這個問題而讓自己再一次的陷入一個未知的局麵裏去,到頭來纏住了自己思緒的同時也傷害到了別人,是一種很不明智的選擇。
“嗯!好好的看著,一會兒看中了什麼就把它拍下來,別給我省錢,咱不缺。”穆季雲輕撫著她那柔亮的發絲,愛憐的在她的發頂落下溫柔的一吻,就在剛才他已經做好了要麵對她的質問準備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隻是隨意的那麼一說而已,並沒有下文的出現,所以讓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他就怕自己一時的話語不到位而又讓兩人之間處於了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之中。
“可我缺,所以才不會把自己的血汗錢花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之上。”他的錢那也是他辛辛苦苦所賺來的,她不會、也不想去毫無忌憚的揮霍,因為那不是她的性格使然。
“小財奴,沒說要動用你的,就花我的吧!再說了我的不也是你的嗎?”穆季雲樂嗬的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要是讓人知道堂堂風行國際的總裁夫人竟然是一個小財迷不知道將會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她,不過拋開外人的想法不談,他倒是喜歡這樣真性情的一個她,很讓人動容不是嗎?
“既然你都說你的也是我的了,那麼也就是花我的了。”長這麼大,歐陽瑞西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的厚顏無恥過,所以說完之後臉蛋瞬間的躁紅了起來。
外麵的競拍已經在如火般的進行著,每個人都在顯示著自己的財富到底有多殷實般在不停的往上抬高著價錢,可是包間裏的這二人卻猶如跟自己毫無關係般的閑扯著,就是不知道讓主辦方知道了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這麼的一個現象。
穆季雲對於她的這一種妙論不置可否的一笑,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擺放在一旁的觸摸屏幕之上輕劃著,把競拍場上的物品展示台給調了一個最佳的視角,以方便歐陽瑞西觀看。
突然歐陽瑞西的眼神執著在了一條看似簡單卻流淌著無限靈動的項鏈之上,就那麼的一瞬間,她握著穆季雲的手不由得給用上了幾分的氣力,這個反常的舉動很快的便被穆季雲給如數的盡收眼底。
看來還是真的不能少看了這個小女人,原來她竟然也看出了這項鏈的特別之處了嗎?要知道這項鏈可是今晚的壓軸好戲,據說是來自於清朝的某位貴妃的物品,而且裏麵還有著一個很蕩氣回腸的幽怨愛情典故,當然,這也隻是拍賣方的一個說法而已,他對於這些古人的東西可是不敢興趣,但是既然這個小女人對這件物品產生了興趣,那麼不管怎麼說,他都非要把它給拍下來不可。
“你對這個項鏈很感興趣,眼光不錯,很漂亮典雅。”穆季雲裝作毫不知情般輕問道。
“嗯!它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泣血紅顏。”歐陽瑞西的聲音有些輕顫,這個可是母親的物品,小的時候她有看到過,母親說那是家族遺傳下來的東西,到自己嫁人的時候作為嫁妝給傳承下去,可是卻因為她的突然離世而跟著一起的丟失了,想不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怎麼知道的。”穆季雲眉頭輕蹙,快速的翻找起有關的資料來,確實是‘泣血紅顏’不錯,隻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要知道這個上麵可是什麼都沒有注明,要點擊進去才會有詳細的介紹。
“穆季雲,求你一件事,一下無論多少錢都幫我把它給競拍回來,所用掉的錢我回去後還給你。”歐陽瑞西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卻不知道她的這一番毫無別意的話已然深深的刺傷了穆季雲。
“如果我說不呢?”穆季雲的臉色瞬間的便沉了下去,語氣更是淡漠到了極點,歐陽瑞西,你就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麼的清楚嗎?還是像你所說的那樣,覺得我的錢是靠剝削老百姓所得來的肮髒之物。
“為什麼?”歐陽瑞西突的轉頭凝視著他,因為她沒有想到他會拒絕。
“女人,在你的眼裏,我是你的誰。”穆季雲眸光一暗,抬頭與她對視著,不是說自己是她最愛之人嗎?可是每每在這種時候為什麼自己就會感覺到特別的無力呢?
“當然是老公啊!怎麼了,難道說要我把你當作旁人。”歐陽瑞西有些著急的看著外麵的競拍場麵,要知道下一個物品可就是那項鏈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跟自己抽什麼風。
“既然知道我是你老公,為什麼還要跟我表現得這麼的客氣,難道說在你看來我是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所看中的東西都不舍得花錢之人嗎?”
穆季雲眉宇緊鎖,在某些方麵,她一直得很獨立,可是這些卻不是他樂於見到的,這樣一來讓他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她可以全身心所依賴著的那一個人。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一時的忘記了而已。”歐陽瑞西知道自己的這個無心之舉讓他大男人的那一種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衝擊,所以她很快的便認識到了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確實是有點太過於的見外了。
“老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油然而發那一種依賴感跟植入感,隻有這樣你才會認識到我在你的生命中到底是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穆季雲微歎了口氣,他知道她從來就不願意動用到自己的錢,就連他給的信用卡也一直的被她放在了書桌之上,這一點讓他很是懊惱跟挫敗感,總感覺到自己掙那麼多的錢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她根本就不屑一顧,往往這個時候他總是有一種想自虐的衝動,恨不得讓自己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窮困潦倒之人,這樣看她還怎樣的跟自己見外。
“好,我以後會注意,也不會再跟你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歐陽瑞西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預知到她很快的就會把這一聲‘對不起’給說上無數次,而且是以一種無比悲傷的神情去吼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