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錢?
聽著這個新鮮的詞,顧司寒倒是懶懶的挑眉。
但是言小溪卻是真的生氣了。
她決定了,不管是之前這位顧總對自己有多少的恩惠,現在開始全都不算了。
他不會是那些小恩小惠對他來說一毛錢的價值都沒有,她為什麼要這麼心心念念那麼久。
他今天擺明的就是為了檸姐訂婚的事情來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檸姐,他可能眼裏誰都放不下也誰都不尊重。
言小溪氣鼓鼓又冷颼颼的盯著顧司寒。
“你幫我不過就是像幫助一個阿貓阿狗似的,真正的,你的眼裏本身就是誰都容不下的。”
顧司寒挑著眉,然後慢騰騰的道:“這本來不就是事實嗎?你現在才知道?”
言小溪:“……”
她沒好氣的直接冷笑一聲:“好啊,我算是知道了,所以我也沒必要去感恩你之前做過的的事情,以後,你這種人,我該咋咋滴!”
該咋咋滴?
顧司寒若有似無的彎著唇角問:“比如呢?”
還比如。
言小溪直接上前,一點不客氣的撿起了地上的支票本,然後更是一點不客氣的寫下了一個數字。
他就是想要拿錢說話是吧?好啊,她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直接破產,她要寫很多很多的數字,就是要氣死他,哼!!
“既然弄髒了我的衣服就要付出代價,這件事情你就算十倍賠償不過分吧?你不是有錢嗎?給你放點血又怎麼了?”
言小溪說的氣鼓鼓的,寫的也是氣鼓鼓的。
顧司寒眉梢擰著,淡淡的掃一眼過去。
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他劍眉沒好氣的一擰。
10萬。
就寫了10萬。
說讓他放點血,說的好像報仇雪恨的樣子,但是就寫下了十萬,他在她眼裏是這麼的沒錢嗎?
寫這麼點數字是在侮辱誰?
言小溪寫完之後還氣呼呼的把支票給撕了下來,還惡狠狠的小模樣,朝著他揮了揮:“該後悔了吧?”
顧司寒:“……”
臉上無奈的閃過三條黑線。
本來來這裏那十分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到底稍微好了一些。
這個小丫頭還真有一些能力。
言小溪在說完狠話之後就有氣鼓鼓的走了。
看著她那個小小的背影,顧司寒無奈的歎口氣。
他看向了遠處。
他今天來……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來。
大概就是聽見了傅少霆和蘇晚檸要訂婚的消息之後然後就過來了。
口口聲聲說和蘇晚檸不再是朋友,但是她是他長在心裏的人,所以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他來了,也知道自己應該死心了。
視頻裏的蘇晚檸已經恢複如初,那清麗出塵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像個從天上下來的小仙女,傅少霆在她身邊也宛如天生一對。
剛剛在看著視頻的那一刻,他其實也有點恍惚了,因為不知道心裏的執念還在不在。
之前,他對自己說無論怎麼樣都要和傅少霆爭到底,隻要蘇晚檸還在,他就有希望,他就可能會重新追求到她。
但是當他在視頻裏看到蘇晚檸那個模樣時,那個笑顏如花,仿佛傅少霆就是她的全世界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是這樣的。
一個人,這輩子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變了。
顧司寒靜默如樹站在那,眸裏閃過了幾分的蒼涼。
是不是他真的該放手了……
距離數公裏外。
群山環繞的原始小鎮裏。
蘇晚檸緩緩的從床上醒來時,首先感覺到的就是全身的酸疼,那種酸疼滲透進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就算是動一下就會有著難以言喻的酸疼。
尤其是腰,都感覺撐不起來。
蘇晚檸無奈的低哼了一聲。
好可惡啊。
看了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傅少霆去哪兒了?
她困難的坐起身,覺得全身像是被推土機給碾過了似的。
真的好痛。
明明第一次就很痛了,所以怎麼現在還是那麼的疼啊。
昨晚,大概是因為兩人太久沒有那樣,或者說隻有第一次是那樣,相隔了太長的時間,傅少霆的那種熱情是激烈又嚇人的。
他已經完全控製了力道,因為知道她還懷孕,但是就因為是如此,所以時間才格外的綿長,很久很久。
後來蘇晚檸是記得自己可憐巴巴的求饒了以後,這個男人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了自己。
想起夜裏那一幕幕,蘇晚檸就覺得一種熱氣從腦袋直接到了腳底。
她小手在那裏揉著被子,小臉紅撲撲的,一直在那呆了半天後才想起來起身去找人。
身子還是十分酸疼的,她很費力的才穿好了衣服然後出了門。
到了屋外,打開門就看到了漫天耀眼的陽光照耀進來,一切都在陽光下顯得溫柔又明亮,簡單的桌椅都能看到簡約浪漫的感覺。
蘇晚檸整理著衣衫,然後走出了小木屋。
不過就是一晚上,附近一個小木屋的村民好像都知道小村落裏來了客人,那些幹活,種地,背著背簍和挑著蔬菜的農婦,憤憤都對她露出了友好的笑。
那個笑容,純真又美好,是屬於這個原始聚落小村落的天然好客的模樣。
蘇晚檸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禮貌的笑著,問著其中一個路人:“請問有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嗎?”
婦人的腦袋上頂著好幾層的新鮮水果,笑的燦爛,張開口,一口白牙熠熠生輝。
“啊?你是說你男人嗎?看到了。”
聽到婦人這麼直接的說出來,蘇晚檸的臉頰一紅。
她渾然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扭扭捏捏的小姑娘的姿態,看起來可愛又稚嫩。
婦人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矮油,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啊,你看你的脖子裏,這麼多的草莓難道不都是你男人種的嗎?”
聽到這話後,蘇晚檸眼瞳一閃,立刻手忙腳亂的護住了脖子,臉在一刹那,瞬間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