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檸看著兩個人像是打啞謎似的說著這些話,疑惑的擰眉:“你們在說什麼呢?”
傅少霆立刻微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藍羽還不忘重複的交代道:“還請傅總自重!”
傅少霆重重瞪了他一眼,警告意思明顯。
蘇晚檸愈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古怪,可是這時秦斯年已經開口了:“傅總,再怎麼不務正業合作上的事情還是有空說一說的吧?”
傅少霆掃過去一眼:“少在這裏造謠,我和我的老婆每天兢兢業業上班。”
秦斯年一點不客氣的“切”了一聲,然後懶散道:“借我兩分鍾,說一下情況可以吧?”
傅少霆興致缺缺的樣子:“就兩分鍾。”
秦斯年白眼翻出天際:“知道了!”
傅少霆然後又轉眸看向蘇晚檸,清潤幽亮的眸裏布滿溫柔:“等我兩分鍾。”
蘇晚檸點點頭。
傅少霆這才和秦斯年一起先過去主堡。
藍羽清雋疏離的淡淡過來:“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蘇小姐。”
蘇晚檸微微一笑:“好。”
對於藍羽對她身體的關係,她都已經習慣了。
兩人於是一起走向古堡。
在客廳裏,藍羽安靜的幫蘇晚檸診脈。
在過去了兩分鍾後,他才收回手,唇邊的弧度十分清淡:“一切尚好。”
蘇晚檸點點頭,看著藍羽,有點欲言又止。
其實,她心裏有個疑惑想問藍羽。
自己的例假一向是很準,但是這個月的一直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和流產有關係。
但是畢竟藍羽是男的,她問起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她隻能問:“寧落在寧城嗎?”
藍羽淡淡的看她一眼:“寧落去國外參加了一個學術研討會。”
蘇晚檸頓覺得局促,隻能點頭道:“哦,那好吧。”
藍羽洞悉似的黑眸看著她,然後道:“蘇小姐因為剛剛流產不久,所以可能體質會有一些的影響,應該的會有一些暫時的反應,比如情緒焦躁,起痘,例假不調……等等。”
蘇晚檸這才恍然大悟了。
原來如此。
藍羽竟然恰好就說出了自己想問。
她心裏放心了下來,點點頭道:“好的,那我知道了,多謝了。”
藍羽隨即道:“現在已經不用在用藥了,這個身體恢複來之不易,還請蘇小姐好好照顧自己。”
蘇晚檸認真的點頭。
藍羽這才放心的暫時離開。
思南公館的客廳裏,蘇晚檸坐在那裏,傭人見她麵前的茶涼了,又殷勤的換了一杯。
蘇晚檸擺手:“不用了,我暫時不想喝。”
傭人立刻誠惶誠恐的恭敬道:“那少夫人的有什麼吩咐立刻告訴我。”
蘇晚檸微詫:“叫我什麼?”
傭人嗬嗬恭謹的笑:“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背,少夫人,那我先退下了,您有什麼吩咐隨時命令。”
說著,傭人就格外謙卑的退下了。
蘇晚檸微微有些尷尬,但是幾乎投向一個傭人的目光,傭人就如臨大敵一般的誠惶誠恐,她無奈的歎口氣。
就在這時,電話驀的響起了。
她低頭看過去,看著顧司寒的來電時,眼瞳微微的閃了閃。
對他那種抱歉的情緒在心裏蔓延開來。
她靜默了下,然後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端的顧司寒淡淡平靜的聲音傳過來。
“調查的事情有了進展,十幾年前,顧銘德和你父親蘇子昂是好友關係,並且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後來,在暗處,他們兩個共創了一個公司,用於暗箱操作,所以明麵上大部分人不知曉兩人的牽係,後來,這個公司也在你父親去世了無疾而終,具體我給父親為什麼和你母親有過那張結婚證,現在看來,大概率的可能性是假的。”
蘇晚檸暫時忘了愧疚,立刻問:“假的是什麼意思?”
顧司寒波瀾不驚的嗓音響起:“據說是當年生意上的一個危機,顧銘德和唐婉清結婚是為了吸引其他的注意力,還有綜合其他目的,但是無論如何,那個結婚證都是假的,後來也平安度過了難關。”
蘇晚檸的秀眉愈發的擰了起來:“你的意思就是……所以,顧銘德從頭到尾都幫助了我們蘇家和我,甚至把我放在林家寄養,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嗎?”
電話裏靜默了一下,隨後顧司寒的聲音帶著幾分凜冽:“應該不是。”
蘇晚檸微震。
這是顧司寒的父親,他已經查到了這一層,所以也同樣懷疑自己的父親有問題嗎?
她還沒開口,顧司寒就道:“總之,我會繼續查下去,你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這最後四個字讓蘇晚檸莫名的心裏心酸了一下。
她聲音低了下來。
“對不起,顧司寒。”
顧司寒對她的好是她清楚的知道的,最重要的是,這種好不摻雜任何的雜質,甚至義無反顧,甚至她以為在拍賣會上她這麼說了以後顧司寒不會在原諒她。
這句抱歉的溫和嗓音輕輕的傳進顧司寒的耳朵裏,他心裏彌漫著一種綿延的疼痛。
他嗓音更低了,聲音也帶著沙啞:“你還知道抱歉,至少我沒有那麼狼狽了。”
顧司寒隨後深深的歎口氣。
“小蘇同學,誰讓我遇見了你,我愛你,就是我最大的劫難。”
說完這句之後,顧司寒就緩緩的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蘇晚檸心裏的那種愧疚更重了些。
正想著時,身後低沉的男人嗓音傳過來:“想什麼呢,嗯?”
蘇晚檸下意識的回眸,然後就看到傅少霆眉眼如畫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她手裏上還有和顧司寒通話的記錄時間。
她以為傅少霆會多想,但是沒想到傅少霆隻是輕輕的挑挑眉。
“我沒有那麼小氣,我得到的是你整個人,你的同情心可以分一些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