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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叨叨我才反應過來,這金光是公德之力啊!
之前曾經見雲衢領受過,我其實也領會過其中奧妙,隻不過這麼大規模,繁盛源源不斷地功德是真沒見過。
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功德,那就肯定不是妖中介在搗鬼,但到底如何來的?
我正想著,杜庭芳走來,吩咐手下辦事,同時解答了我的疑問。
“是雲先生,上黃表紙時一定是寫到了大家,所以才能都分到功德。”
我眼睛一亮,如此說來,雲衢已經吸收好力量了?要不然怎麼有空閑向上天稟告功績?
林星野探著頭也感歎:“真是夠意思啊,當時在場那些大大小小都有份,難怪小家夥們興奮,這次的格外淳厚,於修煉大有裨益。”
我也享受著沐浴金光後的舒坦,這時特別能理解喜歡曬太陽的貓咪是什麼心情。而這光似乎一時半會兒不打算消散。
我去找雲衢,看到他已經恢複人形,正跪在簡易布置的香案前,燒紙念咒,徐徐白煙直直地向上飄去。
空氣中沒有煙灰味兒,反而有點淡淡香氣。
我沒有打擾,站在門口等他結束才慢慢走進去。
“你將當時所有在場的都奏請功績啦?”我問道。
雲衢微揚下頜,不怎麼坦率:“天道閑得吧,我才沒功夫寫。”
我知道他是不想被別人記掛感激,隻願默默行事。現在的我可是太清楚他脾氣,這瞞不過我,但他既然不想講,我也不勉強。
“你吸收得怎麼樣?身體沒事吧?”我仔細打量。
“沒事,大部分都已經吸收轉化,隻還差最後一點調息運轉。”雲衢抬手摸了摸右眼。
我看到他眼睛上的繃帶還在,但已經沒有之前血汙模糊,狼狽至極的模樣。
“眼睛還能恢複嗎?”我輕聲問。
雲衢微微歎氣:“很難說,也許以後都是這樣,芸昕不然你還是走吧……”
“別難過,就算如此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不會因此嫌棄,更不會離你而去。”我很自然而堅定地表態。
這是在得知雲衢眼睛受傷之後,我就想過的。
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是不會就此離開的,這不僅僅是命運的糾纏跟安排,隻單單從情感上來說,我也不是無情無義之輩。
雲衢嘴角泄露絲絲笑意,我一看就知道,他逗我玩!
“好啊,你考驗我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我擰住雲衢的耳朵。
他現在還跪在香案前,所以欺負起來特別順手,沒有身高上的煩惱。
雲衢笑著討饒:“求你了,好夫人,我錯了,隻是跟你鬧著玩而已。”
“哼哼,諒你也不敢有別的心思。”
我收斂起玩笑之心,跟他說起正事:“大概多久你能恢複得差不多?師父說良鶴城情況不好,咱們必須得去一趟。”
“嗯,從妖中介的動靜來看,他們是想以人為祭,獲得更多陰邪之力。而這次的手法尤其難防禦。”
“你是指破壞水廠,然後再偷偷販賣有問題的花稗水?”我想了想:“確實難防禦,這人可以一天不吃飯,卻不能一天不喝水。”
雲衢點點頭,扶著香案站起來:“我還需一個時辰才能最後調息結束,之後咱們就立即啟程前往良鶴。”
“好,不過你千萬別心急出岔子,師父也說了,那邊有五月派先頂著,災害不會繼續擴大。”
我諄諄叮囑。
雲衢嘴角揚起迷人溫柔地笑,伸手摩挲我的臉頰:“我知道。”
有他的保證我就放心了,關於夏姬的事我沒跟他說,免得他分心。本來他就對夏姬有意見,萬一一生氣再把她捆了吊水缸上……
我怕夏姬受不住來個玉石俱焚,到時候誰都不好受。
而後我去處理自己的事,也將雲衢的情況告訴林星野他們。
“那行,現在就準備吧,倒也不需要別的,趁手的家夥事帶好。”林星野說完遞給我個包:“裏麵是現階段你用得上的,帶好。”
那包就是普通逛街用的小挎包,不大但裏麵裝的東西不少,什麼符紙啊,小型桃木劍啊,還有朱砂等物。
我開心地道謝:“師父你真好!”
林星野很受用:“乖徒弟,不必客氣~”
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另外準備不少符紙裝進我戒指裏。
這東西就是個消耗品,而且有時候用得賊快,所以多備點沒毛病。
大家都在忙活,童子阿白準備路上吃的喝的,良鶴城爆發出飲用水問題,在那吃喝肯定得特別注意,所以他們想多做點。
我本來要去幫忙,結果從剛才就一直在房間裏的海娜出來了,她說自己已經想清楚。
“你們要去良鶴城解決事情,我就算跟去也沒什麼大用處,還有可能惹麻煩拖累你們。”海娜停頓了下,笑了笑:“那不如我留在這,幫你們守家。”
“可以嗎?妖中介已經知道這裏,他們也可能還會來偷襲。”
“沒事的,我不想就這樣跟芸昕姐你們越來越遠,我想盡自己的一份力。打我是打不了了,但看家還是可以的!”
海娜很堅持,看得出來她不願意放棄這段友情。
我理解她的心情,不管最初情誼多麼牢固,一旦分屬於兩個圈子,最終地結果大多數都是朋友越走越遠。
海娜深吸一口氣,神色鄭重:“我還很年輕,可不想現在就端著茶杯對窗感歎,追憶似水流年。哪怕我力量微弱,也想當記憶的製造者!”
我頗有觸動,跟海娜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也久違地感受到以前上學時跟朋友一起打打鬧鬧生活的氛圍。
過往成追憶,但至少不留遺憾!
“好,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尊重你想法,童子跟阿白他們也會陪著你。那家裏的一切可就拜托你了!”
海娜立即開心起來,使勁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妥妥帖帖!”
我噗一下就笑了:“我又不是雇你當保姆,再說了,這些活你未必搶得過童子,萬一你真的做了,童子恐怕要哭喪著臉好幾天!”
我跟海娜都想起來童子那白湯圓似的臉蛋,一沮喪就耷拉著八字眉,咧嘴嚶嚶。
那模樣實在很逗樂!
我們開懷大笑,在這一刻,我心裏默念著:希望我跟海娜的友情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