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回去看看,一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二來也許能幫雲衢找到些線索。他一直在追查仇人後裔,但之前發現的那個包奎中現在也石沉大海。
不過我並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將家裏都安頓好後,跟海娜金嶽一起先將在夢蝶鄉的視頻剪輯好。
之前的紅衣傀儡娃娃,杜庭芳送給了我們,說這小家夥可以勝任那些危險拍攝,防火防水抗五級地震,是居家旅遊工作的絕佳小助手。
我當然沒有推辭,這小家夥比任何其他寶貝都讓我開心。
視頻肯定不能全拿出去,那就泄露太多秘密。之前在夢蝶鄉時,海娜就一直抽空幫我關注著賬號。
當時我還沒到回來之後如何利用這些素材,後來還是金嶽刷到不少玄學方麵的短劇,給我提了醒。
將不會暴露夢蝶鄉的部分剪輯出來,再經過特效跟後期渲染,製作成偽紀錄片風格的靈異短劇。
這樣就算當中有些離奇地部分,觀眾們也不會當真,隻會以為製作得還不錯。
當然事先要與公司溝通,其實這回在夢蝶鄉前後加起來快兩周時間,尤其後來訓練起來顧不上跟外界聯係。
海娜他們也有訓練目標,要不是時不時還回個信,公司那邊怕是以為我們失蹤了。
回來後恢複聯係之後,老板還語重心長教育我們一頓,大意就是年輕人不能這麼沒責任心。
我看得出來,要不是因為海娜,估計老板不會就這麼簡單訓兩句結束。看來這個老舅還是很疼自己外甥女的,舍不得說重話。
而私底下,海娜也不避諱自己跟老板的親戚關係,該說正事說正事,該撒嬌就撒嬌。
當得知我們製作了一係列靈異短劇後,老板起初還跟遲疑,畢竟很多爆火的短劇背後實際都是多人團隊打造的。
在老板看來,我們就這仨瓜倆棗的,驅邪看風水是沒問題,但這做短劇怕是搗鼓不出來什麼。
結果我把視頻發給他看,老板沉默片刻後哇哇直叫,到緊張刺激的節點上他竟然閃到辦公室的發財樹旁,一個勁兒念叨“大吉大利,年年有餘”。
也不知道老板這是哪門子的“驅邪”小妙招。
總之他看過後朝我們豎大拇指:“不錯,真不錯,跟真的一樣!”
我心裏默默吐槽:就是真的,為了顯得不要太真,還特意加了點虛化跟特效。
“這真是你們幾個搗鼓出來的?”老板再次確認。
海娜不滿道:“我還能騙老舅你嗎?”
“我就是習慣性問問,需不需要我給你們多撥點資金?”
我連忙阻止:“眼下這隻是個嚐試,還不知道觀眾能不能買賬,真等到以後穩定後再說不吃。”
下一次可不一定還會有夢蝶鄉這麼好的素材,還是不要先答應的好,萬一這次觀眾們不買賬,又或者之後的保證不了質量,更遭罵。
老板點頭同意:“考慮周全,我預感這一定會火的!”
說完他還招呼Lucy姐過來觀看,以“有絕對好東西分享”為由把人誆到辦公室來。
不明真相的Lucy姐看了沒多久便貢獻出一聲驚聲尖叫,然後顫巍巍地預言:“這一定會火的!我簡直覺得那稻草人撲我臉上了!”
事實也如老板他們所言,一經推出就火爆起來,吸引來數量眾多的路人圍觀。
評論區裏熱鬧非凡,討論什麼的都有,大流量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有人黑,不厭其煩地拿以前的謠言到處“科普”。
我現在情緒還挺穩定的,甚至看到其中一條笑到肚子疼。
[這up主我認識,對外形象都是假的,科技與狠活。實際摳腳大漢,根本不行。]
除此之外還有把我“捧”上“新高度”的。
[你們是不是傻?看不出來她視頻當中的暗示嗎?分明就是混入咱們當中的壞分子,五百萬啊!]
我可真沒有當間諜的腦子,更不會為了點錢做昧良心的事。更何況這過分解讀實在無中生有。
我本來不想理,但海娜氣不過,開小號懟了幾回,對麵車軲轆話沒說幾句就破防了,遭到大批觀眾冷嘲熱諷。
這非但沒有打消我的積極性,反而開發了新路線。以後我肯定會多多參與類似的事件,有些不適合直接拿來當探靈直播內容。
那就可以把當中的素材加工一下,做成短劇!
搞事業嘛,真香!
男朋友跟事業,兩個我都要!
爆火的流量為公司帶來品牌合作,各種野外探險用品甚至打出文案宣傳“背刺稻草人的叢林刀,一刀恒久遠,世代永流傳。”
不過我不帶貨的,對那些完全沒興趣,所以公司安排了專門的銷售大佬們去接洽。
我趁機提出想回老家辦點事,請了兩天假。雖然我回歸還沒多久,但因為這一係列短劇帶來的高人氣與流量,老板除了叮囑我路上小心外,還主動提出要不要再批兩天?
“這工作忙起來,就沒什麼休息的時間,趁現在有空在家多待待。”
老板都提出來了,我哪有把假期往外推的道理?當然是照單全收。
處理妥當之後,我回家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說,雖然雲衢現在幾乎就處於全天昏睡狀態。但隻要我靠近,他就會短暫地清醒。
“讓金嶽跟你一起去,在家陪陪父母不必著急回來。”
雲衢慢悠悠說著,非常慵懶遲緩。
我沒有將回家的真正原因告訴他,主要是我也不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正確,免得讓他空歡喜。
我向他保證會注意安全,又問過阿白他們,確定雲衢蛻龍衣雖然狀態萎靡不振,但不會有性命危險。
這我就放心了,收拾了點隨身物品,訂了隔天的車票,就跟金嶽一起回返黃村。
早上出發,將近傍晚才到達,我提前通知了父母,我哥早早的在村口等我們。
他一路上都朝我擠眉弄眼,偷偷問我:“這是你男朋友?成年了嗎?你可不能違法亂紀啊!”
“哥你別胡說!他是我同事,我們公司裏的,跟我過來一起采風收集素材的!”
幸好我早就想好說辭,但看我哥的表情他明顯不信。
我們邊說邊走,順著村裏的主路走了一段距離,忽然聽到陣陣哀樂響起,空中飄蕩著片片紙錢。